胡子適把手中的袋子換到另一隻手上,然後,豎起了大拇指,眼中滿是讚歎:“絕了,兄弟!我感覺你會和我很合得來,除了運動鞋之外,你平時都收集啥樣的鞋呀,我一般都是收集各種休閑鞋還有球鞋。哎呀,我這話匣子一開,就收不住了,兄弟。可能是會有點囉嗦,嗯,隻要你不嫌棄我廢話就好了,我們絕對會成為關係很好的朋友。”


    憑借著自來熟的性格,還有對自家老哥的嫌棄,陳思遠的話一出就讓他覺得感同身受。


    陳思遠細細打量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兩個人,忽然覺得胡子適的話也沒毛病,便點頭應道:“嗯!”


    他們閑聊的時候,胡子逢與蘇恒兩人各自介紹完後皆坦然一笑,似乎一切不言而喻。


    就在胡子逢轉頭想和安折耳說話的時候,之前停留在原地的林時鹿她們正巧走了過來。


    ‘竹清幽’看了一眼蘇恒和陳思遠,隨即說道:“傅姐和蘇蘇姐有事要加班,剛才我們遇到張叔了,說等會要去你家裏看新百靈的十三套。想來蘇老爺子也沒空管你這個孫子,等會我和張姨一起下廚,你們幹脆一起過來吃吧!也就這幾天的事,傅姐特地叮囑安安在她出差期間就住在小鹿家裏,反正有的是空房間。”


    頓了頓,又道:“至於思遠,傅姐說你作業一定會做完,所以要我監督你做完體能訓練,她還說蘇恒單獨一個人待在家裏蘇蘇不放心,所以讓你住到她家裏。


    既然如此,你體能訓練的時候其他人也不可荒廢時光,一起來吧,我來監督。小鹿的自律我是清楚的,其他人我雖然不知道,但我明白你,沒人監管,就能翻出個天。之後我會根據你們的身體素質定製各自的訓練表。”


    聞言,除了表情管理到位的胡子逢和毫不在意的林時鹿,其他人都垮了臉,但此刻她似乎成了一群人裏的領導者,身上的氣質和言語,不容置疑。


    尤其是蘇恒不知想到什麽瞬間變了臉,隨後便直勾勾地盯著林時鹿和‘竹清幽’似乎是想從中發現什麽。


    本著就算自己要訓練也要拉個墊背的想法,胡子適突然說道:“那清玄呐?要不也加上他吧!我很少見他有出過門,連房門都很少踏出,就宅在自己房間裏,盯著舊時代的電腦,有時候突發奇想,還會拆下新買的係統改裝一下電腦。”


    “就算他不出門,也都比你身體好。從以前的學校轉到玄夢,都是按之前的院係來的。你莫不是忘了他是什麽院係的了,不過也好,既然你想,那就拿過來湊個數吧!這樣一共八個人,也好分組。”


    聽到回答,胡子適整個人開心的,都快飄起來了。


    林時鹿默默吃完剛才從袋子裏掏出的小零食,忽然想到一件事,說:“老胡,之前我回家的時候,好像聽紅衣姐說公司來了個新同事,還能帶貓上班,是你家的不?”


    因為沒有細說是哪個人,在場兩個姓胡的紛紛回答。


    胡子逢點了點頭:“嗯,是!”


    旁邊的胡子適抓了抓頭發,有些疑惑:“哎,鹿崽你咋知道滴?”


    林時鹿把吃剩的垃圾包好,放到口袋裏,隨即一拍手,回道:“那就對了,你們倆也一起過來吧!紅衣姐說不光你們家,我家和蘇恒家的大家長都得加班。三花不是還想和安安談生意嗎,直接一起來就行了,反正我們幾家都在同一小區。夏天天黑的晚,現在大概……”


    ‘竹清幽’見林時鹿沒記時間,悄悄在她旁邊提醒:“六點二十。”


    林時鹿連忙點頭:“嗯,對,阿綾說的對,現在快六點半了,直接去我家吃得了,如果不放心,你們通過手上的係統給叔叔阿姨發信息問一下。”


    “好了,走吧!”


    ‘竹清幽’笑了一聲,從手中的袋子裏拿出一盒巧克力棒遞給林時鹿,安折耳見狀跟了上去,離開此地。


    走到一半,‘竹清幽’停下了腳步。


    林時鹿有些疑惑的問:“怎麽了?”


    她轉身對剩下的四人說道:“我剛剛想起來,好像把我弟給忘了。告訴他一聲,去小鹿家吃飯。如果不想去,冰箱裏有我之前做的蔬果沙拉。順便告訴他快晚上了,吃點蔬果有益健康,如果不想吃,那就讓他過來。”


    “哎,果然是親姐,和我哥一樣,我去叫清玄蹭飯了。”


    胡子適搖了搖頭感歎,最後快步跟了上去,等追趕上三人,把手中的袋子交給了安折耳,開口道:“我等會就來,我先去叫清玄,我哥在原地給我爸媽發信息呢。給我留點食材,我給你們做些個拿手好菜。時間不夠,也不用勉強,大不了下次給你們露一手。”


    隨後他便與三人分開,跑到一半,胡子適轉身對安折耳說道:“禮物就麻煩你了”


    接著就往清玄家的方向跑去。


    相比走到空地旁邊給父母回消息的胡子逢,在三人走後就一直站在原地發愣的蘇恒,陳思遠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好友,最終在胡子適追上去的時候,蘇恒才回過神來。


    見蘇恒往自己這邊倒,陳思遠眼疾手快的忙接住問:“咋了,恒子?”


    蘇恒倚靠在陳思遠身前,大口喘著氣,回答:“腿軟了!”


    過了片刻才勉強恢複過來,但仍需要陳思遠用手拉著並靠在肩上才不會倒。


    看著蘇恒大口喘著氣,臉上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猜測:“該不會是你的童年陰影爆發了吧!”


    蘇恒大半個身子都靠在陳思遠身上,慢慢往前走著說:“沒錯,之前因為某些事情,隻能和你隻言片語的說,但你應該也明白我現在有點兒個創傷後應激,雖然和當年長不太一樣,但看她倆的互動和那個口吻。不出意外她就是那個當年幫林時鹿找回場子的那個人,我現在看著她,我就覺得我身上有點個疼。”


    “看來是沒希望了,早些年就聽你說過有關於她的事。之前和我姐閑聊的時候,她也說過鹿崽心心念念的就是這個人。我嫂子竟然讓她監管我的體能訓練,看來偷懶是不可能了。不說別的,如果這些年她沒荒廢能力,就算我們二打一也打不過,更何況鹿崽和我姐還可能在一旁幫忙。哎,讓我們一起享受這個最後安寧的夜晚吧!”


    陳思遠歎了一口氣,架著腿軟的蘇恒慢慢往林時鹿家裏走去。


    他邊走邊想不久前在學校訓練室林時鹿完勝自己的戰鬥力,又想了想一個月前用武力排出的稱呼名次,忽然也感覺完好無損的身上也和蘇恒一樣有些幻肢疼痛。


    和此刻難兄難弟一樣的蘇恒和陳思遠,胡子逢早已悶聲不響地把兩人的對話收入中,兩人離開不久,胡子逢就收到了胡母的長篇回複。


    (胡母:我和你爸正在公司加班,家裏所有的貓包括你弟的邊牧,都在公司裏。老板還幫忙買了一大堆的貓糧和狗糧,還有玩具,為的就是讓我們心甘情願的加班。


    如果想擼貓,那就去公司找吧,你打聽打聽,應該就能知道易鏡公司在哪裏,或者假期裏去學校吧,因為假期裏老板說要讓我和你爸去玄夢學院兼職加班。反正都是同一老板,在哪裏加班都是一樣的。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我感覺蠻巧的,好幾個新同事都是你新交的幾個朋友監護人。


    正好我也不放心你,和你弟獨自待在家裏,冰箱裏有不少新鮮食材和零食,多拿點去白姐家。還有就是家裏有幾個新的快遞簽收一下,那是老板給的加班補償,是從星軌和浮島進新鮮的食材,那些快遞就都全部拿到白姐家裏做成菜。


    重點來了臭小子,你給我注意點,白姐家裏張姨看著,但是人多,她有可能看不過來。白姐和紅衣特地和我說不要讓她們兩家的那閨女下廚,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叫安折耳和林時鹿。


    我轉述一下:不管這倆閨女下沒下廚,隻要經過她們手的食材,保管得出事。


    舉個例子,白姐家的小鹿兒就混了一下雞蛋和麵粉,手也洗的白白淨淨的,步驟也是按照基本的來,之後擀和切,直到麵條下鍋,都是白姐做的,但是白姐說小鹿兒當時吃下去後,當天夜裏就進了醫院,還打了兩三天的吊瓶才好。


    白姐說那年的小鹿兒才十一,想下廚,給自己做一碗夜宵。結果就出了這事兒,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敢讓她做過飯了。


    紅衣家的折耳也差不多,隻不過比小鹿早了不少,還是在有監護人的情況下自己做的,雖然有些步驟錯了,但是當時機器檢測出來也沒問題。結果一碗辣椒雞蛋湯下去,嗓子當場就不能說話了,去了醫院開了藥,三五天才能說話。


    紅衣說倆孩子做菜的時候總是有些想創新的想法,唯一一次正常的就是紅衣不在,思遠做了個炒雞蛋,折耳擺盤的時候還給加了西瓜切片,最關鍵的是倆孩子似的津津有味。紅衣她說唯一慶幸的就是思遠做菜隻要不加奇怪的東西就能夠入口,思遠和折耳、小鹿兒她倆的廚藝比起來是真的挺不錯的。


    聽完之後,我隻能感歎,得虧你們倆臭小子能夠自己做飯,而且味道還不錯,改天輪到你們倆做飯,中午多做兩份盒飯給我和你爸送過來,給錢的,到時候我就能跟她們曬曬你們倆的廚藝了(其實就是虛榮心作祟,想炫耀炫耀你們的廚藝)。


    另外我和紅衣還有蘇蘇妹子商議了一下,讓你們和自家的小子在小綾的監督下一塊兒體能訓練。


    現在成績還沒出來,隻是測驗,所以也就沒有作業,但是從明天早上開始,你跟七葉必須和他們一塊兒體能訓練去,我可不想假期裏看著你和你弟無所作為,隻知道在家裏擼貓,遛狗。


    麻煩把這條信息轉給其他人看看,如果沒有等我回家,你就死定了。)


    胡子逢花了七八分鍾才看完胡母的長篇大論,看完之後,他心裏對林時鹿和安折耳廚藝也有了全新的了解,並且據他之前的觀察,以‘竹清幽’的性格有極大的可能會讓林時鹿幫忙打下手,從而導致有人不小心吃了菜後進醫院的事發生,一想到有這種可能。


    他看完沒多久,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突然他猛的清醒,也顧不上什麽風度了,隻能趁著人還沒消失,就急匆匆地往林時鹿家的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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