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聲先到:“鹿崽兒,你們這可真難找,要不是我用了定位,還真找不著你們幾個。”


    過去了七分鍾,林時鹿他們才開了一半的箱子。


    聽到屋外的聲後,五人紛紛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身鮮紅的衣裳,女子長發束起,帶有英氣的眉,高挺的鼻梁加上一雙丹鳳眼,淩厲中帶著柔情。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沒有人會小覷,不光是因為她的身上的俠骨氣質。


    她就像一支鋒芒畢露的紅纓槍,眼波一轉,她淩厲的眼神看的一些心虛之人畏畏縮縮,世間所有虛妄在她麵前都無處遁形。


    緊跟著她的是一個氣質儒雅的男子,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跟紅衣女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用介紹,胡氏兄弟兩人也猜出了他們的身份。關於傅紅衣,他們倆雖隻聽聞過其性情,能在這時找來,還是組隊狀態的也隻有他們了。


    先前說過,傅紅衣是陳思遠的嫂子,那麽跟在她身後的必定就是陳思遠的哥哥陳思追了。


    其實這點不用猜也知道,這兄弟倆至少有八分的相似,但他們倆的氣質不同。


    哥哥陳思追氣質儒雅,麵帶笑容;弟弟陳思遠看上去像個高冷精英,實則是表麵高冷,背地裏有點個二缺啊,不對,二貨的追劇小能手和球鞋收集癖,因此,很好區分。


    胡子逢看著英姿颯爽的傅紅衣、溫文爾雅的陳思追、表麵高冷,實則是強迫症加話癆的逗比陳思遠和賺錢小能手且時刻嗑cp的安折耳,很難讓人想象他們竟然是一家人。


    安折耳看到傅紅衣的一瞬間就撲了上去抱住對方,語氣異常歡快:“紅衣姐,你來啦!”


    傅紅衣看著把臉埋在自己胸前的少女,摸了摸她的頭,輕聲應道:“嗯。”


    陳思追進來後一轉身,就看到了安折耳的動作,一秒變臉,身上儒雅溫和的氣質崩塌,隻剩滿屋子的醋味。


    他伸出手拽著安折耳的領子,企圖把她提出去,讓對方遠離傅紅衣,然而安折耳緊緊抱著紅衣,紋絲不動。


    無奈之下他隻得放棄此舉,黑著臉說道:“要抱,抱你弟去,或者你自己找個對象。別碰我媳婦!”


    “才不要,而且我們以前不是說好了嗎?我就算單一輩子也沒問題,催婚的事讓思遠來。”


    安折耳朝陳思追做了個鬼臉,可把陳思追氣的不輕。


    胡氏兄弟倆還是頭一次見安折耳這種模樣,胡子適悄悄戳了下林時鹿,低聲問道:“那啥……”


    話說一半,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向疑惑的林時鹿表示沒什麽事。


    反倒是胡子逢對此有些把握不住,總覺得之前和安折耳的合作有些衝動,他悄悄戳了戳林時鹿問:“她一直都是這樣嗎,靠譜不靠譜呀!”


    林時鹿看著這倆兄弟一樣的舉動,不太明白胡子適想問什麽,也就沒說話。見胡子逢又問,她明白胡子逢是在擔心什麽,開口解釋道:“奧。這個呀,沒啥事,折耳日常撒嬌而已,順便氣氣她哥。”


    看兩人不明所以的表情,她費盡心思才給兩人解釋清楚安折耳他們一家四口的關係,包括各種複雜的稱呼。


    解釋完,見傅紅衣他們那邊大型的爭風吃醋現場已經快完結,‘竹清幽’適時添上一排板凳,林時鹿從商城裏買了一個大西瓜放在桌子上,招呼道:“紅衣姐,過來坐啊!我媽,阿呸,辭姐咋樣了?剛才解釋的時候,差點被帶溝去了。”


    傅紅衣坐到凳子上,陳思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到她旁邊,安折耳見沒了位置,隻能坐在對麵,陳思遠則是看透了這場鬧劇,以佛係的心態隨便挑了個位置坐。


    旁邊,蘇恒語重心長的看著心情複雜的竹清玄,以過來人的心態,安慰道:“習慣就好,往後的日子多著呢!不過也不是沒好處,傅姐他們比較忙,所以也不是經常能和折耳湊到一起的。”


    傅紅衣笑道:“先前你用能力的時候,差點把她嚇了一跳,不過看在你安然無恙,她也就鬆了口氣。我進來後才發現你竟然用能力了,她倒也沒怪安安,你知道的,她是實戰主義者,支持實踐。然後她給我發消息說讓我來找你,讓我多少看著你一點,正好我也想來看看你們倆,看到你們倆現在這樣,我也放心了。”


    林時鹿頓時鬆口氣,拍了拍胸口,說:“那就行,那就行。”


    忽然,傅紅衣嚴肅道:“我還是要跟你說一句,你多多少少也要注意一點。”


    林時鹿原本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什麽事?”


    “千萬別當著小辭的麵喊她媽,容易把人喊老。前些年你得了能量缺失症的時候,她天天紅棗配枸杞,心態都老了不少,到公司裏就唉聲歎氣的。還說養了你之後跟養了個女兒似的,但問題是她一開始就跟我一樣想養個可可愛愛的妹妹,所以那段時間有人跟她開玩笑說直接當媽了,然後那人嘖嘖,可慘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說到這裏,她一臉惋惜,隨即話鋒一轉:“不過你如果真的把小辭惹急了,也可以到幹媽這裏來。不對,如果真按輩分來講,你應該叫我二姨,不過問題應該也不大哈!咱也不講那些,隨便叫得了。”


    林時鹿看了下自己擠眉弄眼的安折耳,轉眼間安折耳又將目光轉向陳思追,兩人之間似乎有火花閃動。念在多年姐妹情誼的份上,她果斷選擇加入戰場當中,為其添了一把火,順帶將陳思追的注意力拉到自己這邊。


    “好的,幹媽。”


    “哎!”傅紅衣慈祥的笑著,摸了摸林時鹿的頭。


    果不其然,陳思追果斷轉移目標,死死地盯著林時鹿,那表情就是在說:隻要你敢跟我搶媳婦,你就完了,甭管你是誰。


    “對了。”


    傅紅衣似乎想到什麽,從自己的空間中拿出一份係著紅絲帶的盒子,遞給坐在林時鹿旁邊的‘竹清幽’。


    “上次見你還沒來得及好好說話,這是見麵禮。”說著,她又從自己的空間裏拿出一份係著同款絲帶的盒子,夾著的紙條上麵寫著謝禮兩個字。


    “謝謝你把玄夢的蹤跡給我,不然在那段時間內我還在漫無目的找著摸魚的上司。還有好好對鹿崽,我這關是過去了,小辭那具體的得等你真正回來之後再說。”


    ‘竹清幽’剛想要把見麵禮推回去,就聽見傅紅衣又拿出了一個盒子,嘴裏還說著話,她頓時感覺手足無措,臉上燒的發熱,總感覺對方誤會了什麽。


    “我……”


    “哎呀,就不要推脫了,這可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見麵禮和謝禮。如果你認為實在是我誤會了什麽,那也不打緊,見麵禮的含義本來就是多種多樣的,所以你也可以認為我是看中了你這個好苗子,等你真正回來後想把你挖到我這邊來工作,替我分擔。”


    傅紅衣說的是真心話,她有一個目的,打的也確實是這個主意,但最終她卻沒能實現將對方挖到自己這邊來,反而對方早就被玄夢挖走了。


    隨後她看向胡氏兄弟,笑著說:“對了,你們就是胡子逢和胡子適吧!”


    胡子適進來前顯然是沒有看自家母上大人給自己發的消息,麵對實力強大的傅紅衣顯得拘謹,他一臉茫然道:“您認識我?”


    胡子逢從之前胡母發給自己的幾封郵件判斷,結合他們來之前‘竹清幽’科普的消息,看起來頗為從容。然而,也沒能避免陳思追的死亡凝視。


    “您就是傅姐吧,我聽家母提起過您。”


    畢竟他現在看誰都像是要把自己媳婦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走,而不在自己身上一樣。


    “認識,你們是之際和臨湘的兒子,我也聽她提起過,臨湘姐提起你們倆的時候,臉上還有細微之處的動作,都隱隱帶著自豪。”


    傅紅衣笑著,又從自己的空間裏拿出兩個盒子,一個綠絲帶,另一個是黃絲帶,放到桌子上。


    “黃色的是給三花的,綠色的是給七葉的。這是我給你們的見麵禮,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小姨了。前不久,我、蘇蘇、小辭、剛跟臨湘成了姐妹,這禮物就不要推辭了,等你們下了遊戲,蘇蘇和小辭下班之後肯定還會給你們幾份見麵禮的,現在這裏的隻是數據模型,不滿意再換。等有空的時候,我們還有小辭、蘇蘇和臨湘再一起聚一聚!”


    即使是自認為處事不驚的胡子逢,麵對陳思追的死亡凝視都可以做到從容不迫,可在傅紅衣連掏幾份見麵禮,開口就認姨的操作上,他感覺自己還是有些承受不住,被迫加入這個爭風吃醋的大型死亡現場。


    在傅紅衣和胡氏兄弟交談的時候,林時鹿和安折耳悄悄交換了一個眼神,憑借著多年的默契,她們甚至能夠解讀出對方眼神中的含義。


    安折耳:“哎,又來了,這熟悉的一幕還是許多年前剛搬來時,就上演了這麽一出。對象正是蘇恒,我估計他當時也沒想到,隻是來找新朋友玩,然後就被迫認了個姨。”


    林時鹿:“是啊,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們三姐妹現在壯大為四姐妹了,估計你哥又該有一段時間處於醋精製造機的狀態了。看誰都不順眼,看誰都覺得是想搶走紅衣姐對他的關注。唉,這麽說倒也不太對,畢竟你們剛搬來的那段時間,你哥也確實算是獨守空房,不過現在看來你哥的難兄難弟應該也加了吧!”


    安折耳鄭重的點了下頭,對著林時鹿眨眨眼,用眼神同她交流:“我猜應該沒錯,憑借著我多年和他鬥智鬥勇的經驗來看,沒錯!”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胡子逢兩人此時也不好推脫,不光是傅紅衣期待的看著他們,還因為陳思追緊緊盯著他倆,但凡有一點個想要拒絕的想法都會麵臨他的死亡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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