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各家大家長帶著食材來到了白雲辭和林時鹿的家裏。


    遊戲內的五人收到消息就退出了遊戲艙,跟鹿崽三人一起下樓把倉庫內的燒烤用具和凳子搬到院子裏,然後收拾幹淨。


    大家長來到後,陳思追和胡之際承擔起了燒烤工具人的職責。


    竹清幽他們八人負責清洗和整理食材,但這個過程中難免有意外存在。就比如安折耳和林時鹿剛進入廚房想幫忙,結果就被小夥伴和大家長們一起趕出了廚房,明令禁止嚴禁踏入廚房重地。


    因此,負責清洗和整理處理好的食材的便隻有五人。其中,剩下的四位大家長們負責為一些食材進行簡單的切塊,方便燒烤。


    無所事事的安折耳和林時鹿溜到院子裏,恰巧聽到了兩位男士在談論如何跪搓衣板才能不疼的經驗,聽到機密的兩人直接被趕出院子,無奈隻能回到屋裏。


    安折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歎息道:“唉,都不容易啊!”


    林時鹿百思不得其解:“話說他們都不是普通人,為什麽要談論這玩意兒?”


    安折耳換了隻手托著臉,向林時鹿解釋道:“那當然是因為規則了,因為不能表現出異常之處,所以大部分時候就需要封印能力,有時候會解開,但也僅是特定的時候。至於為什麽要跪搓衣板,當然是因為思追哥經常惹紅衣姐生氣啦,還規定跪的時候不能用術法。”


    “那我們就是說跪的時候會像我們一樣,是個普通人。如此看來還真夠慘的。”


    安折耳聽著林時鹿的話,心想:“嗯?鹿崽怕不是對自己有些認知上的錯誤。雖然沒有經過成年試煉,沒有經過考驗算不得修行者,但怎麽說也不應該是普通人,更準確的說應該是神二代,畢竟沒有誰家的普通人會術法的。”


    十幾分鍾後,廚房內眾人齊心協力處理好了食材。在院子裏的二人聽到廚房的動靜,連忙停止了討論。


    很快,一場燒烤開始。


    隨著燒烤開始,空氣中不光有肉香,孜然味兒,還有狗糧的味道。


    兩個燒烤工具人幫其他人烤的時候,自己也沒少吃。由於鹿崽和折耳烤出來的東西有的是光看外表就一言難盡,還有的則是賣相好,但味道著實不如意。


    於是,竹清幽在烤自己吃的那份時,也在幫鹿崽烤,折耳則是有七葉幫忙。


    胡子適雖然烤韭菜、烤蘑菇烤的不咋地,但是烤肉是一絕。因此,其他小夥伴還和七葉烤的肉進行了交換,大家長們見狀也和其他人進行了交換。


    蘇恒突然感受到身邊有一道目光,扭頭看去,原是陳思遠。


    他在這滿是期待的目光下,下意識打了個寒噤,說:“你別這麽看著我,我是不會幫你烤的。”


    “你確定嗎?你確定要隻烤自己的,不給你最親愛的助手烤一份兒嗎?”


    說著,陳思遠臉上勾起了一抹笑容。


    蘇恒順利理解了陳思遠潛台詞下的威脅,陳思遠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你要是不給我烤,那麽你接下來的實驗報告你就自己一個人辦吧!反正其他人都沒有時間幫你,也不熟悉實驗進展到哪裏了,也沒有其他人像我這麽了解你,能夠和你這麽默契。”


    蘇恒自主翻譯完陳思遠的潛台詞,沉默了一會,答應了。


    反正在場的基本都是互相烤或者彼此交換,竹清幽和林時鹿、安折耳和胡子適、竹清玄和胡子逢、傅紅衣和陳思追、之際和臨湘、蘇蘇和白雲辭。


    細細看下來,竟隻有他們倆還單著,也沒交換過燒烤。


    蘇恒心想:“絕對不能成為一群人中的那隻鶴,不然絕對異常注目。”


    隨後,他又在心裏說服了一遍自己。


    陳思遠順利吃上了蘇恒烤的燒烤,有了投喂,他自己則趁此偷懶,偶爾烤一串敷衍敷衍,給對方。


    吃到中場時,孩子們吃不動了,處理好的食材吃了近一半。


    幾位大家長也打了個飽嗝,決定先歇一歇喝喝茶水飲料,然後再接著吃。


    趁著中場休息,蘇恒和陳思遠想要借機問大家長們了解一下林笑笑、淩綾的事,順便也為接下來做個鋪墊。


    蘇恒和陳思遠不經意間交換了一個眼神,陳思遠起身走到胡子逢身邊,背著眾人使了個眼色。


    兩人借口茉莉花茶的數量不多,開水量不足,果汁也有點少,回了客廳。


    安折耳察覺到他們可能在說事情,但又不方便當眾講,不方便當眾講的是肯定有一半的幾率和泠七弦有關,她和鹿崽這幾日也沒有刻意掩飾對方肯定察覺到了。


    她剛想起身就被胡子適纏住,七葉適當遞上一串烤雞翅,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被美食誘惑的安折耳,已無心事業,專注啃雞翅。


    林時鹿在竹清幽的投喂下,吃的很是愉快,壓根沒有注意到。


    無需要竹清玄遞眼神、給暗示,胡子適心裏清楚,他哥和陳思遠需要一個空間,這對於他和竹清玄來說是絕對有益處的。


    這樣安折耳事後想起來,也隻會把精力放在三花和思遠身上,這恰巧就能為他們接下來的計劃爭取時間。


    現在,安折耳、林時鹿、竹清幽一條船,拿了完成碎片執念的劇本;胡子適、竹清玄一條船,拿了揭開雙方秘密和渾水摸魚的劇本;蘇恒、陳思遠、胡子逢則是誤會林時鹿和泠七弦的關係,拿了棒打鴛鴦的劇本。


    八個人拿了三種劇本,有的還以為自己就站在大氣層,殊不知對方即將站在外太空,掌控全局。


    不甘隱藏在長姐、兄長旗下的清玄、牆頭草七葉打算實行計劃,揭開姐姐的秘密;不知道真相的蘇恒、陳思遠、胡子逢隱隱有猜測,卻因誤會打算棒打鴛鴦。


    不由得讓我們感歎,這可真是一場好戲呀!


    讓我們將畫麵轉到院落當中,然後再轉回廚房。


    院落當中圍坐在一起的大家長們,展開了精神鏈接,進行交流溝通。


    所謂精神鏈接就是將兩人的意識彼此連接在一起,換種更為廣為人知的說法就是傳音術,但比起傳音術還是有著諸多限製。


    比如,精神鏈接展現出的是人的真實想法波動,從前那種是單體向的傳音術,精神鏈接更像是把人的意識連接在一起,可以感知到彼此的想法,不能用此方法企圖攻擊對方的精神體、意識,這更像一種群聊模式。


    白雲辭隨手把烤好的羊肉放到蘇蘇手中,通過精神鏈接說道:“看來小家夥們有事在瞞著我們。”


    陳思遠抽出一旁的紙巾,為傅紅衣擦了擦嘴角,回答:“孩子們的事就讓孩子們進行操心,反正也不會鬧出天大的事來。要是真出了是必要時刻,我們再出手也不遲。”


    之際和臨湘也在互相投喂。


    蘇蘇意有所指:“嗝!好撐。”


    臨湘吃了一口之際烤的,說:“我覺得我們應該讓孩子們放手去幹,讓他們自由成長。”


    之際:“附議!”


    白雲辭通過精神鏈接回複:“既然這樣,那我也沒什麽意見了。”


    傅紅衣隨即說道:“那就靜觀其變吧!但假如孩子們要問的話,還是要給予援手的,不是嗎?”


    大家長們決定好了這件事的結果。


    他們在這段時間通過精神鏈接所商議的內容,孩子們一無所知。


    讓我們把畫麵轉移到廚房中,在大家長們商議的時候,陳思遠和胡子逢兩人來到了客廳。


    隨後,他們轉身進了廚房,打開冰箱取出了不少飲料和茉莉花茶的茶包。


    “你叫我來是幹什麽?”胡子逢開口問道。


    陳思遠解釋:“我和少少,想趁此向大家長們打聽一下關於林笑笑的消息。順便做一下鋪墊。”


    “什麽鋪墊?”胡子逢轉念一想,“難不成是笑笑姐給我們的小掛飾?”


    他沒有明著說。


    “你是想借此鋪墊一下,問笑笑姐和大家長們之間的過去,由此順利引出小掛飾。”


    “沒錯。”陳思遠點頭。


    “行!正好我也想了解一下,畢竟人是充滿了好奇心的。”


    胡子逢隻知道林笑笑認識自家的大家長,加上之前透露出的信息,隻能總結出她身邊有位同居人,且關係親密。


    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了解一下,也是不錯的。反正這件事也和葉璃扯不上關係,更和他們現在要做的事扯不上。


    接下來,林笑笑必定會給他們寄遮掩天機的小飾品。關於怎麽解釋,林笑笑為什麽要給他們遮掩天機的東西是個問題。


    但恰巧,他手中有件可以當幌子的事。


    林笑笑讓他幫葉璃這件事也是需要遮掩天機的,因此他可以借此誤導大家長們林笑笑把小飾品郵遞過來是為了她妹妹的事,而不是他們即將要開啟棒打鴛鴦。


    這也算是一個冒險,但這事情成功的概率確實很高。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棒打鴛鴦這件事還是先隱瞞起來吧!


    以上便是胡子逢的心聲,也是他為什麽答應的原因。


    “那行,我們別讓他們久等了。你拿茶包和果汁我提溫開水。”


    不出片刻,兩人提著東西出了廚房,來到院子裏。


    兩人放下茶包、溫開水和飲料,一前一後回到座位上,陳思遠朝蘇恒微微點頭。


    三人無視安折耳的打量,開始思索等會兒該如何開口將話題引到林笑笑身上。


    幾乎是同時,陳思遠和胡子逢開口說道。


    陳思遠:“那什麽……”


    胡子逢:“那個……”


    蘇恒在一旁默默圍觀,心想:“看來默契還需要再培養一下,說話都一塊撞了。”


    兩人察覺話撞一塊了,默默轉頭,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他們將目光對準了還未曾開口的蘇恒。


    蘇恒如此心想道:“哎!終究還是要我承擔起這個重任。”


    隨即,他察覺到又有一道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是安折耳。


    他毫不心虛的看了回去,然後若無其事的轉頭看向胡子逢,引出林笑笑這個話題,說:“花花,你前幾天跟我們說你有個姐姐……”


    話還沒說完,胡子逢就嗆了一口水。


    之前還沒感覺到這個稱呼的殺傷力,現在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因為這個稱呼,從而都轉向了自己,花花本花突然就感覺到了尷尬。


    麵對眾人的注視,他撐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回答:“是啊,是有這麽個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算是我父母那一輩的人,但她嫌我叫老了,所以就讓我叫她姐姐。”


    陳思遠用了畢生的演技,表演出一閃而過的驚訝。


    隨之而來的就是他差點忍不住笑場,因為怕被看出來,他轉身背過眾人,狠狠拍了下胡子逢的後背,感歎道:“沒想到啊!花花竟然還有一個姐姐。”


    蘇恒鎮定自若,接過話茬,“那你能跟我說說她嗎?我還是蠻好奇的。”


    胡子逢將話題轉移到自家大家長的身上,“其實我對笑笑姐也不算太了解,就偶爾見幾次麵,七葉對她的印象也不深。我感覺我家的大家長對她可能更為了解。”


    “嗯,是嗎?”蘇恒疑惑道。


    不得不說蘇恒的演技簡直就是渾然天成,比起差點笑場的陳思遠好的不得了。


    大家長們很給力,之際接過話茬。


    “你們說的應該是林笑笑。”


    白雲辭沒想到他們想的竟然是同一個人,“咦,你們也認識笑笑?我、蘇蘇還有紅衣他們也都認識。”


    安折耳看著這奇妙的發展,有些摸不著頭腦。蘇恒他們三人趁此搬著小板凳來到大家長身邊,準備聽他們當年的傳奇故事。


    臨湘一拍手,笑道:“這可不就巧了嘛!”


    陳思追附和道:“確實是巧了。我現在還記得,當年她和白菱的實力跟我們不相上下。”


    之際忽然說:“哎,對!我忽然想起一個八卦來。”


    蘇蘇按耐住激動的心情,雙眼簡直在放光。


    “什麽八卦說來聽聽。”


    其他人也是如此,可見八卦很讓人心動,聽八卦更是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事。


    “淩綾不是跟我們家一樣喜歡貓嘛,據說淩綾每次下班,林笑笑都能從他衣服上找到不同顏色的貓毛。可家裏不許養貓,於是淩綾隻能偷摸著去貓咖,那段時間他經常上我們家來偷偷吸貓。”


    蘇蘇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簡直無法想象貓菱背著笑笑吸貓的樣子。”


    說起來,花花也是頭一次知道林笑笑和淩綾的實力和大家長們不相上下,並且還認識。


    陳思遠疑惑道:“嗯?貓菱、白菱、淩綾,這說的是一個人嗎?”


    “這當然是了。”白雲辭解釋道:“就像以前有人以為我姓白,還有的以為我姓白雲,實際上我姓白。貓菱也是,不過中間改了幾次名,我們說的這些都她曾用名。”


    不知什麽時候,其他五人也搬著小板凳來到了周圍。


    竹清幽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我曾經還真以為辭姐姓白雲。”


    “說起來我對笑笑算是略有了解,我更了解的是淩綾,我的好姐妹。”


    蘇蘇回想起當年往事,不由得感慨道。


    “不對呀?”胡子逢沒忍住說道:“我之前見笑笑姐身邊跟著一個男的,也叫淩綾。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當然是了!”蘇蘇說道:“淩綾原名貓菱,她不分性別,早些年我見他最常用的就是女體,後來應該是男體居多,是為了防笑笑的桃花,可惜笑笑一點都不覺得淩綾對她有意思。”


    傅紅衣糾正道:“你說的不對,她外號是貓菱,原名貓白菱。”


    陳思追和之際見他們討論的興起,默默閉嘴,同時在心裏慶幸道:“得虧淩綾心裏有人,不然自己都要快成醋壇子了,周圍十裏都能夠聞得到醋香。”


    “原來是這樣。”


    當聽眾的八人是知曉一些神明是不分性別的。有一些妖獸、精靈也是不分性別,可以在男女體之間切換的,但對比其他種族,神明中不分性別的人很少。


    蘇蘇接著為孩子們科普:“淩綾和白絮兒同齡,他們是通過雲辭認識對方的。淩綾有個青梅竹馬叫林笑笑,特別喜歡對方,大家都默認他們在一起了,但林笑笑比較遲鈍。淩綾又是個溫水煮蛙的性子,幾百年還沒在一起,正常。


    林笑笑我略有耳聞,當年是個實力強悍的散人,現在聽說和淩綾一起幫星軌做事,跟臨湘和之際是同事。


    之前聽雲辭說她妹妹小璃兒和浮島、夢邸兩方的人有些是朋友,所以比較熟悉,但有沒有更詳細的關係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聽說有個傳聞,就是她妹妹葉璃外號叫做小璃兒,名字和浮島的那位重名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白雲辭肯定道:“是真的,名字隻重了一個字,姓氏也不一樣。”


    蘇蘇知道白雲辭和浮島有關係,但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會得知這麽一個大料,頓時驚得張大了嘴巴。


    “沒想到我竟然被官方承認了,這可是驚天秘料,我得保存在心裏,時不時想想。”


    陳思遠有些好奇的問道:“哥,那你們對笑笑姐是怎麽看的?”


    回答的是紅衣:“笑笑實力不錯,性格開朗,讓人喜歡。就是身邊有隻貓看的她太緊,多看幾眼就能感受到貓貓的不滿。這裏隻是比喻,貓是淩綾。但是笑笑她不開竅啊,我們大家都默認他倆是一對了。”


    說著,紅衣歎了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陳思追補充道:“淩綾,這隻白貓習慣溫水煮蛙,煮了幾百年。從小看到大,我估計到現在還沒有和她正式確認關係。


    真是個可憐的人呐!漬漬。”


    就算此時陳思追臉上的表情再溫和,也掩蓋不了他語氣中的幸災樂禍。


    之際更是在此時忍不住憋笑。


    由此可見,醋壇子早已打翻,隻是壓抑許久,未曾讓人聞得到醋味兒。


    蘇恒他們仨借此更深一步的,了解到了有關於林笑笑的事。


    陳思遠麵上恍然大悟,實際他和安折耳早已看透自家親哥的醋壇子已經翻了,暗語嘲諷:“原來是這樣啊。”


    安折耳附和道:“嗯嗯!”


    陳思追看著他們兩人敷衍的表情,質問道:“我怎麽感覺你們倆是不是在嘲諷我?”


    陳思遠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怎麽可能呢!”


    其他五人雖然聽得迷糊,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聽了八卦。


    白雲辭問道:“話說你們打聽她幹什麽?”


    胡子逢學著自家弟弟那憨厚一笑,“這不是笑笑姐想讓我幫忙告訴葉璃她所尋之人在何處嘛!”


    胡子適在三花笑起來的對方莫名覺得有些眼熟,忽然想到,這不就是自己以前最常用來敷衍和裝純良的嘛!


    他一點都不認為三花就會因為這麽一點小事打聽林笑笑,雖然他對林笑笑此人的印象也不太深,但他肯定這裏邊絕對有事,隻是目前他還沒有線索,可以將這件事聯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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