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看到齊佳慧再次不安起來。


    他就先不問她關於文科的事兒了,打算從她喜歡的數學上打開話題:


    “佳慧,你覺得數學有意思,是因為常老師上的課有意思嗎?”


    沒想到,齊佳慧竟然搖搖頭:


    “不是,常老師上課講的東西太簡單了,我覺得還是從書店買的奧數題,算起來才有趣。”


    蘇陽張了張嘴,朝她豎起大拇指:


    “你還會算奧數題啦!厲害!”


    “那你平時都做什麽奧數題?”


    齊佳慧的臉紅了紅,頭也抬起來了。


    平時隻有數學和物理老師誇獎過她,這是第一次有文科老師誇她,她真的很開心:


    “有時候我會做《奧數教程》,還有時候會看看《代數不等式》、《初等數論》,可有意思了!”


    這些書蘇陽都沒聽過,他想了想:


    “這樣吧,齊佳慧,你先回去。”


    “今天我留的語文作業,你先不用寫了。”


    “一會兒我給你拿一套試卷,就當你今天的語文作業。”


    “下節自習課你自己做一下,然後交給我。”


    “好的,蘇老師。”


    齊佳慧見蘇陽真的沒批評她政\/治試卷考得差,就讓她回去了,走的時候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蘇陽看齊佳慧走遠了,從口袋裏掏手機,上網去搜剛才她說的那幾本書。


    《奧數教程》還好,這套奧數是從小學到高中,每個年級都有對應的數。


    至於《代數不等式》《初等數論》,這好像是大學才學的知識吧!


    蘇陽盯著查到的手機想了想,下了樓,找到初三的教師辦公室,找到教初三數學的白老師。


    “白老師,你幫我找一套難一點的初三數學試卷唄。”


    白老師雖然沒跟蘇陽打過交道,但也早就知道學校裏來了個初二的老師。


    他笑道:


    “行啊!我給你拿一套去年初三一模的考卷。”


    “這次一模題出得比中考還難,去年我們初三全年級第一的數學學霸,才得117分。”


    初中中考數學滿分是120分,117分已經是很高的成績。


    蘇陽接過試卷:


    “謝謝啦,白老師。”


    他把這套數學卷拿去給齊佳慧做。


    又一節自習課下來,齊佳慧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把做好的數學試卷交給蘇陽。


    蘇陽拿著白老師給的答案,把試卷判了一下,每道題都用紅筆畫上對號。


    最後他發現,滿篇都是紅色的對號。


    120分。


    直播間的網友們看到那鮮紅的120分,都激動起來:


    ——【臥槽!滿分啊!這個叫齊佳慧的小姑娘,數學是真好啊!】


    ——【這哪是真好啊!沒聽那個白老師說嗎?這可是初三的一模題,還是比中考都難的題,去年初三的第一名都沒考到滿分!齊佳慧一個初二的學生,竟然能考到滿分!】


    ——【也就是說,齊佳慧的數學水平,現在已經達到初三了的水平了?而且還是初三數學的滿分水平?】


    ——【這也太牛了!果然她說愛做奧數什麽的,都是真的。】


    ……


    當天晚上,蘇陽從學校出來時,去了趟書店。


    到家以後,他又拿出手機,找到刑警大隊二隊隊長於文卓的電話,撥了過去:


    “喂,於隊。”


    於文卓跟他已經是老熟人了,接起電話語氣也十分輕鬆。:


    “蘇陽,你找我啊?”


    “怎麽,又給我送業績來了?”


    上次蘇陽抽到輔警這個職業,於文卓就跟他們局長申請過,想讓蘇陽到他們市局刑警隊來。


    可是局長以刑偵輔警工作非常危險,不適合蘇陽這種帶跟拍的人為理由拒絕了。


    最後蘇陽才去了派出所。


    蘇陽勾起嘴角:


    “今天我是沒有業績啦。”


    於文卓:“那你找我什麽事?”


    蘇陽:“我想跟你要一下芒果大學校長的電話,你那兒有吧?”


    以前他在芒果大學後門賣炒飯時,曾經靠算命,幫於文卓找到一個捉迷藏把自己藏丟的大學生。


    當時那個大學生,正好被壓在芒果大學校長的車底下。


    所以校長肯定是去刑警隊做筆錄了,應該留下過電話。


    於文卓:“行,我一會兒找找,發你微信裏。”


    蘇陽:“謝謝了於隊,以後要是有好事兒,我肯定想著你!”


    於文卓:“別了!你還是別找我比較好!”


    “你不找我,才是最安全的!”


    蘇陽笑眯眯地跟於文卓聊了幾句。


    等於文卓把電話發過來,他就給芒果大學校長撥了過去。


    第二天。


    下午上自習的時候,蘇陽又把齊佳慧叫到教師辦公室來。


    齊佳慧敲了敲門走進來,神情還是有點忐忑:


    “蘇老師,你找我啊?”


    蘇陽笑眯眯地點點頭:


    “對,我找你。”


    “佳慧,你不是喜歡做數學題嗎?”


    “昨天晚上,老師幫你找了幾張有趣的數學試卷,你想不想做做看?”


    “真的?”齊佳慧眼睛一亮,又有些不好意思:


    “謝謝蘇老師。”


    蘇陽讓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來,你就在這兒做。”


    齊佳慧左右看看:


    “那蘇老師你坐哪兒啊?”


    蘇陽又拉過來一把椅子:


    “我就在這兒看著你做。”


    “你不是說數學題特別有趣嗎?我是個語文老師,但也想看看,數學是怎麽有趣的。”


    他拿出一張試卷,遞給齊佳慧:


    “你先做這張試試。”


    齊佳慧接過試卷,從桌子上拿起筆和草稿紙,刷刷刷地在試卷上寫起來。


    蘇陽坐在旁邊,一邊無聲地玩著小遊戲,一邊用眼睛瞄著她。


    過了一會兒,齊佳慧把第一張試卷寫完了。


    用時53分鍾。


    蘇陽笑眯眯地接過她寫完的試卷,問:


    “佳慧,這張試卷難嗎?”


    齊佳慧:“不難,挺簡單的。”


    蘇陽彎彎眼睛,又找了第二張試卷遞給她:


    “行,那你再做做這張。”


    他走到對麵桌尹雪竹的位置上坐下,拿出紅筆,對照著答案,把齊佳慧剛做出來的試卷批了。


    依舊是滿篇的紅色對號。


    依舊是滿分。


    不過這次的滿分分數,是150分。


    蘇陽滿眼驚喜。


    因為這是一張高一下學期的數學期末考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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