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漏瑚緩緩抬起頭。目光重新恢複鬥誌!


    “哈哈哈!說的沒錯,夏油傑一定會成功,屆時我們才是新的人類!”


    “即使我們全軍覆沒又何妨!”


    “百年後站在荒野中放聲大笑的無需是我,畢竟我們是開拓“新人類”的先驅者啊…….”


    “這樣,就足夠了……”


    “要說唯一有些遺憾的便是……”說到這裏,漏瑚停頓了一會,將目光深深看向花禦三人。


    “當我們再次誕生時,將不複之前的記憶。”


    “也不知道那時,我們還能否再次重逢?”


    “花禦你還會願意為我做煙杆嗎?”


    麵對漏瑚那期待的目光,花禦將頭偏過去,輕哼一聲:


    “即使不複之前的記憶,我也依舊不會允許你隨意破壞森林!”


    “那時的我,依舊會好好管著你。”


    真人輕柔撫摸著陀艮光滑的腦袋,笑道:“看來我們兩個有些多餘了呢。”


    “不過陀艮,你還是這副樣子更可愛,之前為了救我,讓你受苦了。”


    “如果有下次的話,讓我來保護你吧。”


    “好了,你們兩個根本不用悲傷,森林與大地始終是一體,你們想分開都難嘍。”


    “讓我們以另一種形式,去迎接新世界的到來吧。”


    “就當是一場百年之久的長眠吧。”


    “期待那時我們的再次相遇。”


    ……


    外界,夏流落地,打量著漏瑚所處的位置。


    黑炎已經熄滅,什麽都沒能留下。


    夏流低頭看向手中一塊之前從漏胡身上撕下來的皮膚:


    “漏瑚的皮膚,花禦的血液,真人的頭發,還有陀艮的觸手。”


    “也不知道,僅憑這些,能否將它們穢土轉生出來為自己所用呢。”


    夏流搖了搖頭,將思緒收回,眼下還有最後一件事情沒錯!


    遠處,廢墟內。


    一張布滿詛咒紋路的大手破土而出,宿儺緩緩從深坑中爬出。


    “咳咳……”


    宿儺捂著自己的胸膛,目光有些茫然的打量著四周場景。


    荒蕪一片。幾乎所有的建築都已經被推平!


    “哈哈…….真是個厲害的對手,居然掌握著如毀天滅地的術式!”


    “不過,現在你體內的咒力,也應該油盡燈枯了吧?”


    突然!


    咻!


    一把泛著寒芒的匕首劃破夜色,瞬間來至宿儺眼前。


    宿儺不屑一笑,抬起雙手想要去夾住匕首。


    果然已經連咒術都無法釋放了嗎,居然淪落到使用匕首的地步?


    我就算是站著不動,讓你刺……


    宿儺的話還未說完,便瞪大眼睛愣在原地。


    幾乎是一瞬間,匕首忽然被一雙大手握住。


    接著,便是兩根手指,朝著他的眼睛襲來!


    宿儺又驚又怒!


    先前,他已經被夏流的大招,強行轟出了自己的伏魔禦廚子領域外。


    現在已經進入了術式熔斷時期!


    夏流也深知這一點,哪怕是強如五條悟,兩麵宿儺這樣的天花板存在。


    也依舊逃脫不掉術式熔斷的這一限製。


    簡單來說,就是一旦開啟領域後,便會消耗大量咒力,從而進入熔斷期。


    短時間內,將無法使用自身體內的術式。


    所有,宿儺現在無法使用斬擊,正是夏流攻擊的最好時機!


    “啊!”


    鮮血飛出,宿儺捂著血流不止的雙眼踉蹌退後。


    此刻的宿儺氣的渾身顫抖不止!


    他兩麵宿儺何時受到過如此屈辱?


    哪怕是千年之前,麵對無數強大的咒術師們聯合圍剿,也未曾遭受過這樣的侮辱!


    夏流伸出中指和食指,對準自己的眼睛,隨後看向宿儺:


    “感覺如何?”


    係統說是隨機戳瞎宿儺的兩隻眼睛,所以夏流在考慮到不讓虎杖成為瞎子的情況下。


    選擇了宿儺兩側顴骨處的兩隻小眼睛。


    前所未有的屈辱沒有令宿儺被衝昏頭腦,反而冷靜了下來。


    他此刻的腦海中回想起了“夏油傑”離開前對他說過的話。


    雖然當時的他對此不屑一顧,認為根本無需恢複至全盛時期也能將夏流殺死。


    但如今一看,顯然是不可能了。


    宿儺深吸一口氣,看向夏流:“很好,千年了,你是第一個敢對對我這樣做的人。”


    “這筆賬我記下了,期待我們下次的對決。”


    說完,宿儺看向夏流,邪惡一笑,順手做個抹脖子的動作後,便主動將意識主導權,交給了虎杖。


    如今還是先回虎杖體內,恢複傷勢再說,順便再籌劃一番接下來的計劃。


    他宿儺之所以不喜歡用計謀那是因為,根本沒有人值得他去這麽做。


    但如今不同了,他一定要讓夏流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隨著詛咒紋路逐漸消失,虎杖的意識重新占據了主導權。


    他疲憊的睜開眼睛,虛弱道:“夏流……這次還好有你,否則……我這雙手不知道要沾染多少鮮血。”


    說完,虎杖的身軀便搖搖晃晃,朝著地麵墜落。


    就在這時……


    “摯友!!!”


    “歐豆豆!!!”


    東堂一擊拍手換位,夏流嘴角一抽,瞬間來到了歌姬身旁。


    而東堂則代替了他之前的位置。


    隨後,東堂極其輕柔的將手扶住虎杖的肩膀。


    “兄弟,讓你受苦了。”


    隨後,東堂腦海中奇怪的羈絆出現了。


    “把你的手從我弟弟身上拿開。”


    脹相眼神無比冷漠,於指尖凝聚出一道血線,對準了東堂!


    “弟弟?你倆長的八竿子打不著一撇!”


    “你說他是你弟弟就是?如果你想打一架的話,我不介意奉陪。”


    東堂將虎杖緩緩放入地麵,摩拳擦掌般看向脹相。


    氣氛逐漸凝聚。


    就在兩人快要打起來時。


    虎杖艱難撐開眼皮,目光複雜的看向脹相:“你……之前為什麽沒殺我?”


    “還有,你叫我弟弟?”


    聞言,脹相立馬爬下身子,絲毫不在意形象,激動道:


    “之前是哥哥不好,誤傷了,今後我會一直守護在你身邊!”


    “為你鏟除一切危險,哪怕是讓我去死,也在所不辭!”


    “快!先叫聲哥哥聽聽,這對我來說,比命還重要!”


    脹相無比期待的看向著虎杖。


    虎杖:“……”


    事情轉變得太突然。


    之前還要不惜一切代價殺死自己,現在卻突然要不惜一切保護自己?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看著,前方高專眾人的奇怪目光,虎杖隻感覺社死!


    於是,他幹脆腦袋一歪,選擇了暈過去……


    看見這一幕,高專中人紛紛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虎杖,東堂,脹相三人。


    夏流打趣道:“虎杖的領域開啟了。”


    釘崎野薔薇好奇的看向夏流:“啊?虎杖的領域?什麽意思?”


    “沒什麽,成年人的事情你少打聽。”


    夏流摸了摸她的腦,笑道。


    算算時間,釘崎野薔薇好像還真沒成年,也就十六歲的少女罷了。


    釘崎野薔薇強忍拿錘子敲夏流的怒意。


    哼!看在他又一次救了自己的份上,不和他計較!


    九十九由基,看著東堂的那副吃了三斤醋的樣子,扶額歎息:


    “我記得當初他不是這樣的啊?


    ......


    不久後,澀穀事變所所發生的的一切都被高層知曉。


    房間內,氣氛凝重。


    一道蒼老的聲音落下:“關於死刑的名單就我已經定好了。”


    “通知乙骨憂太過來,這次將由他來充當處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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