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就不打了?


    夏流有些掃興,他知道乙骨還有許多招數未曾使用。


    就比如,複製術式!


    他還想看看,乙骨憂太能否將自己的忍術也給複製過去呢。


    “不打了,你的實力足以保住夏流,但是……”


    說到這裏,乙骨憂太臉色有些猶豫。


    看到這一幕,夏流苦笑一聲,自己看上去很像壞人嗎?


    他自然明白,對方心中的顧慮。


    於是,他隨手一揮,前方空間一陣扭曲,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漩渦。


    夏流將手伸進去,一陣摸索,很快便找到了一個形狀詭異的盒子。


    “這是……封印五條悟老師的獄門疆?”


    乙骨憂太立馬上前打量著夏流手中的獄門疆。


    錯不了,這就是獄門疆,這世界上也隻有此物能將五條悟封印!


    可這東西為何會在夏流的手裏?


    “如你所見,夜鵝正道他們將這東西托付給了我。”


    “這可是個燙手山芋啊,你應該知道,高層特級警示,凡是試圖給五條悟解封的都將格殺勿論。”


    夏流之所以會答應,除了獎勵之外,也是因為有些感謝五條悟。


    畢竟是五條悟可是他第一個薅羊毛的對象。


    雙神威,可不就是從他身上獲得的獎勵。


    “原來如此……”乙骨憂太鬆了口氣,徹底放下了心中的戒心。


    高專的大家能將如此重要的獄門疆交給夏流,自然是對他無比信任!


    看來,自己之前的顧慮有些多餘了。


    本就被高層通緝的他居然還願意用這樣強硬的方式保護虎杖。


    這可是會讓他惹上大量的麻煩。


    想到這裏,乙骨隻感覺心中有些慚愧,看向夏流歉意道:


    “抱歉,之前是我多疑了。”


    夏流擺了擺手無所謂道:“無妨,你不了解我,完全可以理解。”


    解除心中一切顧慮後,乙骨憂太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看向虎杖,原先一直冷漠的麵容,突然綻放出無比溫暖的笑容:


    “哈哈……虎杖學弟,之前讓你受驚,還請原諒。”


    “埃???”


    虎杖摸了摸腦袋,心中充滿暖意:


    原來自己這位學長,真的隻是在演戲啊。


    自己還沒有完全被拋棄,有夏流,有乙骨,有高專的大家,還有這幾天一直對自己不離不棄自己的脹相。


    雖然暫時不是很想承認,自己是他的弟弟。


    想到這,虎杖神色突然大變,焦急道:“壞了,脹相還在和那家夥戰鬥!”


    ……


    橋洞下。


    一場生與死的廝殺仍在繼續!


    砰!


    脹相的身影再次倒飛而出,將身後的橋柱撞出蜘蛛般的裂紋!


    此刻的脹相幾乎被鮮血染紅了全身,身體各處都是驚心觸目的傷痕。


    他早已記不清是多少次被打飛了,他隻知道,一定要快速擊敗禪院直哉,去救弟弟!


    禪院直哉身軀微彎,喘著粗氣。


    戰鬥到這一刻,就連他也不由感歎脹相那驚人的意誌力。


    全身受了這麽多處傷,若是換作其他人早就倒下了。


    哪怕他掌握著可以再生血液的赤血操術也不可能撐這麽久啊!


    可他偏偏就是硬撐了下來。


    “你到底是個什麽怪物?打不死的小強嗎?!”


    明明占據絕對優勢的是禪院直哉,可他心中卻早已不耐煩了。


    而且隱隱約約感覺到,再這樣繼續拖下去,輸的可能是自己。


    麵對禪院直哉的提問,脹相擦去被鮮血遮住視線的眼角:“我隻是個不合格的哥哥罷了。”


    “明明弟弟正在被追殺,而我卻遲遲不能覺解決掉你,真是可笑啊。”


    “嘖!死纏爛打的家夥,這一次我要將你挫骨揚灰!看你還怎麽站起來!”


    話語之間,禪悅直哉再次發動了投射咒法。


    瞬息間便來到了脹相身前。


    然而,想要按住脹相的大手卻第一次被離奇的躲開了。


    禪院直哉不信,認為這隻是對方運氣好,剛好蒙對了躲避的方向罷了。


    然而,在接下來的進攻中,禪院直哉引以為傲的投射咒法好像失效了一般。


    他所有的攻擊居然全部都被脹相完美的躲過了!


    禪院直哉:“怎麽可能!”


    再次躲開一擊的脹相嘴角微揚:“嗬嗬,你的咒術好像不起作用了。”


    就在之前與禪院直哉的對話期間,他暗中蓄力發功了術式【赤鱗躍動】


    並且還特意將所有的咒力集中於眼睛中,從而提高自身的動態視力。


    此刻他的雙眼幾乎被鮮血浸染,但卻能在這樣模糊的視線下清楚的捕捉到禪院直哉的動作!


    下一刻,禪院直哉再次啟動他的投射咒法,朝著脹相攻去。


    可意外發生了!


    明明已經成躲過對方攻擊的脹相卻突然悶哼一聲,身體瞬間湧出大量的血液!


    脹相將血淋淋的雙手撐在石柱上,才勉強穩住身形。


    而此刻禪院直哉露出陰險獰笑,於他的手中居然出現了一把沾滿鮮血的匕首咒具!


    “你以為我隻會傻乎乎地用拳頭攻擊嗎?”


    “雖然利用匕首偷襲的確讓人恥笑,但是殺了你不就沒人知道了嗎?”


    禪院直哉見剛才那一刀瞬間割破了脹相的手腳筋,所以此刻的他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等待他的隻有死亡!


    禪院直哉一轉著手中的匕首,緩緩朝脹相走去,口中還不斷吐出嘲諷的話語。


    事實上,禪院家族雖然不待見,甚至痛恨伏黑甚爾。


    但禪院直哉卻一直將伏黑甚爾視作無比崇拜的偶像!


    那個將咒具使用出神入化的男人,也讓他曾經努力訓練過如何使用咒具!


    所以他才能在剛才的身影交錯的那一刻,瞬間割斷脹相的筋脈!


    “讓我想想該讓你怎麽個死法好呢?”


    “現在的你,哪怕無需我動手也會遲早流幹血液而死,你說這種死法如何?”


    “若是你跪下舔我的鞋底,或許我還能給你個痛快,哈哈哈!!”


    看著已經虛弱到說不出話來的脹相,禪院直哉仰天大笑!


    自己身為特別一級咒術師,居然在克製對方的情況遲遲拿不下!


    這對一向高傲的他來說,是一種恥辱!


    所以,哪怕脹相選擇跪下求饒舔他的鞋底,也絕不會輕鬆讓他死去!


    然而,就在禪院直哉以為自己徹底穩贏之時,脹相聲音再次傳來。


    “你……以為你贏了嗎……”


    一到陰冷到極致的沙啞聲音響起!


    脹相腳下流淌的大量鮮血忽然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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