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1.14


    (一)


    在我眼前有兩隻垂吊著的鳥腳,我或許是被一隻鳥抓住了,然後被它帶上了天空。


    它先是帶我離開了學校,接著越過了一條高架橋,衝進一片叢林,最後飛到了一個湖中,在一根漂浮在湖麵上的浮木上停了下來。


    鳥落在浮木上,接著就把我扔出去了,我在木頭滾了幾圈,在翻滾的過程中,我逐漸變大,變回了原來的體型,接著我就看見了在我麵前的鳥。


    一隻通體黃色的鳥,它轉頭看了我幾眼,接著就飛走了。


    我看著鳥飛走了,於是左右看向周圍,我看到在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白色水壩。


    (二)


    在房間裏打遊戲,打的遊戲是《星際爭霸2》。


    遊戲開始了,我選擇的是蟲族,而無論是蟲族、人族還是神族,開局都是要造房子來提高人口上限。


    於是我就拚命地造房子,開局給的工蜂全都拿來變“氣球”(蟲族房子的別稱)了,可變出來的卻不是“氣球”,而是一個個“地堡”(人族的防禦工事)。


    搞毛啊,遊戲出bug了?我看著本不可能出現的“地堡”,一時間都搞不懂要怎麽玩下去了。


    這時,對手已經派了一隊“狗”(蟲族兵種)來咬我基地了。


    gg,我在對話框裏打出這兩個字母,然後就退出遊戲了。


    在退出遊戲後,我接著就把電腦關了,然後來到窗戶前,拉開窗簾。


    外麵一片黑暗,但黑暗中卻飄出一片片白色的雪花。


    2022.11.15


    這是一個類似蒙古包的地方,人們穿著各種各樣的服飾在裏麵跳著舞,而我則穿著美國西部牛仔的衣服在一旁坐著看他們跳舞。


    突然,一個穿著淺綠色連衣裙的西方女人轉著圈來到我的旁邊,問我要不要出去兜兜風,她說她知道一個比這裏有趣多的地方。


    我點點頭,接著她就拉上的我的手,帶我走出了蒙古包。


    蒙古包外麵是一片沙漠,沙漠中豎著一座座像柱子一樣的山。


    她帶我坐上了她的跑車,蒙古包旁邊就是一條又直又長的兩車道馬路,而她的車就停在路邊。


    我們出發了,沿著這條馬路一直行駛著,沙漠就是沙漠,窗外的景色都是差不多的。


    突然,車停下來了,然後她說到了。


    我看向她說的地方,沙漠的馬路旁邊居然出現了一條由綠色植物排列在兩旁而形成的“綠道”。


    我們走進了這條“綠道”,綠道很直,但不平,它會隨著沙丘的起伏而起伏,所以視線也隨之受到了一定的限製。


    這也就導致了在我們走的時候明明前麵沒有人,但在走上了一個坡後,我們就看到前麵出現了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白發人,以及這兩人中間夾著一個白色衣服的人。


    他們行走的方向是往前,我們也是往前,於是我們像是有默契一般,相互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前進著。


    走著走著,我們走到了這條“綠道”的終點——一條河邊。


    “等下你記得配合我。”女人對我說。


    “怎麽配合?”我問。


    她聽了,從衣服裏拿出一板白巧克力,然後指著河邊的一個銀白色的圓柱體說,“那裏是海關,剛剛我們看到了那兩個穿黑衣服的人就是裏麵工作人員,他們不會讓去對麵的人身上帶有外麵的東西。”


    我聽了,點點頭表示明白。


    我們接著走進了那個圓柱體建築中,看到了那兩個人,這時我才發現他們不是白頭發,而是戴著像電影裏法官所戴的假發。


    “我們要去對麵的學院。”女人說。


    “那你們兩個過來讓我檢查一下。”一個人指著我們說,另一個人則走開了。


    我們走向那個人,走到他的旁邊,三個人的位置像一個天平,他站在中間是天平的支點,而我和女人一左一右,是天平的兩個盤。


    他先是檢查了我的,我身上什麽東西都沒有,接著他就去檢查女人,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女人把白巧克力拿出來往空中一扔,接著就精確地扔到了我的手上。


    檢查完畢,我們就去坐船了。


    船是一艘獨木舟,兩個黑衣人分坐首尾,我和女人則坐在中間。


    船漸漸靠岸,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個大鐵門,鐵門旁邊站著一個人,高高瘦瘦的,簡直和鐵門上的欄杆一樣。


    走進校園,女人就直接帶我來到一塊放在路邊的黑板前,指著上麵的失蹤人員一欄對我說,“我們要交易的對象就是這個人,趕緊找到這個叫陳劍俊(還是叫陳俊劍來著)的十年級學生,嗯……讓我看看。”她的手指接著往名字後麵移動,“他在咖啡館當服務員,最後發現的地點也是咖啡館。”


    2022.11.16


    醒了,躺在床上的我看向窗戶外麵。


    外麵的天陰沉沉的,還隱隱約約地聽到雨打在鐵皮上的劈啪聲。


    這幾天怎麽老是下雨,還冷。


    我這樣想著,把我從睡夢中吵醒的聲音又響起了。


    砰砰,房門被人敲響。


    我打開門,一個穿著警服的女警察就進來了。


    她一進來就拿出一張照片給我看,問我認不認xx,xx是我的一個朋友,於是我說認識。然後她又拿出一張照片給我看,問我有沒有什麽想起來的事。


    這張照片和前一張的大頭照可不一樣,這張照片中出現了兩個人,而且都不是正臉,在照片的左下角有一個後腦勺,從後腦勺的角度可以看出這個人在低頭看著什麽,而他看到的場景也在這張照片上麵——一個攪拌機的漏鬥上伸出兩條人腿。


    我盯著照片看了幾秒,不是盯著那兩條人腿,而是盯著那後腦勺,後腦勺的頭發很黑,像是一個黑洞一般把我的視線連帶著靈魂一同吸了進去。


    畫麵一變,我離開了我的房間,去到了一個菜市場裏。


    我手上提著一大袋買好的蔬菜,像一個機械人依照著設定好的路線在菜市場裏兜著圈。


    一圈又一圈,不知道轉了幾圈,接著我就走出菜市場,往一個不知道去哪的方向走著。


    在我走的路上,身邊經過了許多人,而且每個從我旁邊經過的人都會在擦肩而過的瞬間轉過頭來,用充滿仇恨的眼神看著我。


    我繼續走著,但心裏還是為了要想躲避那些人的不善目光而加快了腳步。


    我走著,走到一個工廠門口,我停了下來,往身後看了一眼,一個男人正跟著我。


    要是他隻是順路而已那就好了,但從他停下的腳步和仇恨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跟蹤著我的。


    我慌了,接著走進了工廠,而那個男人也跟著我進來了。


    我走上機器的傳送帶,他也跟著走上來了。


    我跑起來了,他也跑起來了。


    我跳起來了,他也跳起來了。


    我跳過去了,他沒能跳過去。


    我回頭看著他,他掉進了兩跳傳送帶之間的攪拌機,傳送帶是不動的,但攪拌機卻在運轉著。


    到這裏,畫麵又是一變,我回到我的房間。


    我站在門口,房間還是我的房間,但房間裏的那個女警察不見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外麵的雨聲更大了,一個要去收衣服的念頭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收衣服去咯。


    我把剛剛的“幻覺”都拋向腦後,接著就上樓去收衣服了,我往樓上走去,想著走上陽台看看有沒有衣服還晾在外麵,有的話就收了。


    我剛往上走了一層,我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層我從來沒見過的新一層。


    這一層有兩間房間,其中有一間房是開著門的,另一間的門則緊閉著。


    我走進開著門的房間,隻見這間房的外麵正晾著一張被子和很多件衣服,雨在嘩嘩地下,被子和衣服都濕透了,看來收不收已經無所謂了。


    我接著環視了一遍這個房間,我看到這間房的床上放著一個奧特曼變身的神光棒和一個電動衝擊鑽。


    然後我就被一個來自現實的電話吵醒了,真正地醒過來了。


    (二)


    在吃一碗麵,麵是雞蛋麵,雞蛋是剛打下去沒多久的雞蛋。


    我一邊吃著麵,一邊看著手機,時不時就夾起雞蛋啃幾口。


    我吃著吃著,把雞蛋的蛋白都吃了,就剩蛋黃還沒吃,因為雞蛋打下去沒多久就被撈起來了,蛋黃還是處於半流動半凝固的狀態。


    我看著這個蛋黃,心裏想著究竟吃不吃呢?


    這時,蛋黃動了。


    不會要孵出小**?


    我看著蛋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突然,蛋黃破了,一個尖嘴從蛋黃中浮現出來。


    越來越多蛋黃流了出來,尖嘴下的身體也隨之出現,細長的脖子,還有肉膜的雙翼,一隻表皮無毛的“雞”露出來了。


    不過看它的樣子不是雞,倒像是縮小版的翼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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