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20


    這棟房子像美式經典小別墅,高兩層,房門口前還有一片草坪。


    我從這棟房子裏走出來,看到我爺爺正坐在草坪上的一張安樂椅上,他搖晃著身體,椅子也隨著身體搖擺的幅度搖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的愜意。


    不過這隻是假象而已,當我從他身後繞過時,他叫住了我,一臉焦急地指著手機對我說:“手機的密碼是什麽?”


    “什麽手機密碼?”我接過遞來的手機,隻見屏幕上有一個白色方框,這是一個填寫手機短信驗證碼的框,在框的下方,是一個正在下載中的遊戲,看圖標像是雷霆戰機之類的遊戲。


    原來要手機短信驗證碼才能下遊戲啊,不過現實中手機都不怎麽會用的爺爺在夢中居然自己在找遊戲下,真神奇。


    我點下獲取驗證碼的按鈕,過了幾秒,一條短信從屏幕上方彈出。


    我把短信中的數字填上去,方框消失,遊戲開始下載了。


    我把手機還給爺爺,爺爺開心地笑了,然後我接著往外走去。


    沒走幾步,天有不測風雲,原本藍天白雲的天空卻卷起了紫色的雲朵,翻起了橙色的雲浪,天空染上了紅黑相間的顏色。


    這究竟怎麽了?我看著天空。


    突然,一艘艘戰鬥機從厚厚的雲中破出,射出一道道黃色的激光。


    還沒等我理解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院子的門就開了。


    大約五六個,有男有女,穿著衣服上麵縫著幾個超大字母的夾克而且看起來像是高中生的人走了進來。


    “珍妮老師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怎麽辦?”一個男生說。


    “知道就知道了,還能怎麽辦?”另一個男生說。


    “不過我們已經把信、日記等記錄了這件事情經過的文字載體都燒了,怕什麽。”一個女生說。


    “對啊,證據都沒了,怕什麽?”另一個女生說。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來,像是完全沒有看到我一樣,徑直地從我旁邊經過。


    “同學們,你們在說什麽啊?”


    這時,一個穿著高跟鞋,白襯衫,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金發女人也推開院子門進來了。


    “珍妮老師?我們沒說什麽。”


    “他們在說廁所的事。”坐在椅子上的爺爺說話了。


    “什麽廁所?”珍妮老師疑惑地問。


    “對啊,什麽廁所?”那一群人也同樣疑惑地看向我爺爺,不過看他們臉上的表情,疑惑隻是浮於臉皮上的麵具,真實的表情是不屑一顧的,一個老頭能說出什麽啊,我們都把痕跡清理地幹幹淨淨了。


    “那件事我已經錄音了。”爺爺舉起手機,向他們搖晃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正在播放的錄音文件。


    2022.12.21


    (一)


    我走在家附近的河堤上,這條河堤很長,幾乎城區在哪,它就延伸到哪。


    我走著走著,突然前麵的路塌了,但緊接著一堆沙就從塌陷的地方隆起,越隆越高,起碼有三層樓一樣高。


    在沙堆上還冒出一個個戴著黃色安全帽的人,他們手中拿著鏟子,一鏟接一鏟地挖著沙。


    他們鏟沙的速度很快,沙堆的高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著。


    不一會兒,這個地方又變得平整了,我可以繼續往前走了。


    我往前走著,走到了一條橋前。


    這條橋是一條老橋,隻有兩條車道的老橋,所以它要翻修了。


    它翻修的方式不是現實世界中“正常”的方式,而是夢中才有的奇幻方法。


    隻見它的橋麵都破碎成一塊塊碎石,雖然碎了,但卻沒有往下墜落,而是在空中飄浮著。


    不過這還沒完,每塊石頭之間都拉開了一段距離,仿佛他們之間有斥力一般,於是乎,一條比原來大一倍的橋出現了。


    我看到這副景象,於是馬上回家開了一輛車出來。


    我把車開到橋上,或許是因為橋碎了吧,車開在上麵搖搖晃晃的。


    我一邊開著車,一邊掏出手機對著外麵錄像,一邊錄著,一邊像一個記者一般講著:“大家好,我現在來到xx大橋,這是一座有著悠久曆史的橋,現在它……”


    (二)


    這是一棵樹,一棵參天大樹,樹枝上垂下無數條綠色的藤蔓,每條藤蔓的底端都綁著一隻貓。


    2022.12.23


    我在一條走廊上騎著單車,這條走廊很直,很長,且兩邊都是牆,一扇門也沒有。


    突然,我眼前出現了一扇門,這扇門在走廊的盡頭,沒有鎖,隻是虛掩著。


    於是我騎著單車把門撞開了。


    門後是一個陰暗的房間,房間裏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老人,床邊還有一圈人圍著。


    他們似乎對我闖進來的舉動沒有任何反應,一個人也沒抬頭看向我。


    這個房間裏的氣氛好像很悲傷,悲傷到房間的另一側的門也自動開了——一條新的走廊出現在門後。


    不過我沒有去那條新的走廊,隻是默默地從房間裏退了出來,然後把門好好地關上,接著原路返回了。


    在返回的過程中,我看到原本連綿不斷的牆上出現了一道缺口。


    這個缺口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隻有拳頭大小。


    我停下車,眼睛往缺口靠近。


    我看到牆後的場景了,牆後麵還是一個房間,房間裏有四個人,兩個女人坐在一張棕色的沙發上,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在地上玩著積木。


    這時,一個女人開口說話了,“怎麽樣了?你要搬家的事。”


    “唉,也不知道搬不搬好,你知道的,那裏的房子有多貴。”坐在她對麵的女人說著,然後張開兩隻手,極力地張著,似乎想讓每根手指都盡可能地遠離彼此。


    “十萬一平啊。”女人張開著和張開的手掌一樣誇張的嘴巴說。


    “憑你們家那口子的工作,應該不在話下吧。”


    “哎呦哎呦,可別提他了,他現在這把歲數了,還能幹多久還不知道呢?”女人擺擺手。


    “那你們這幾十年下來總有不少積蓄吧。”


    “我們家的錢啊,都拿去買保險了,也不知道能退多少回來,不過還好買了保險,不然房子塌了就啥也沒有了。”


    “也對。”女人點頭表示讚同。


    “媽媽媽媽,我們什麽時候去看房啊?”地上的小男孩突然就不玩積木了,跑到說要搬家的女人身邊,然後一下子跳進她的懷中。


    “媽媽媽媽,我們什麽時候跟阿姨一起去看房啊?”小女孩也有樣學樣,跳進了她媽媽的懷中。


    “那現在去吧。”女人抱起她的兒子,然後站起來。


    “也對,走吧。”另一個女人也抱起她的女兒。


    從她們站起來的那一刻起,我就開始想她們要怎麽離開這個沒有門的房間。


    隻見她們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同時把頭轉向牆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我,然後異口同聲地說,“xx(叫我),你要跟我們一起去珠江新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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