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5.20


    (一)


    我和很多人在一個房間裏進行麵試,麵試的形式是麵試官坐在最前麵,來麵試的人排成一條隊伍,一個個往前走,排第一個的人在回答完麵試官的問題後,麵試官就決定他是否能回到隊伍最後麵繼續排隊麵試,不能回到隊伍的就從麵試中淘汰了。


    在排了好幾次隊後,隊伍的人數逐漸減少了,最後僅剩我和三個看起來和我年齡相仿的人,其中兩個一高一矮的男生和一個女生從房間裏出來了。


    這表示我們通過了麵試,已經拿到工作offer了。


    不過這還沒能結束,我們四人還要去另一個地方接受體檢,隻有體檢通過了,我們才算是真真正正地拿到offer。


    在前往那個地方的途中,我對那個長得高的男生說,“聽說你是今天才第一次參加的麵試,沒想到就已經能突出重圍了,厲害呀。”


    男生聽了,隻是笑了笑,也不說話。


    我們很快就來到了說是體檢的地方,一棟要走上很多階樓梯才能到大門的大樓。


    我們走到樓梯的頂端,在我們麵前的是一扇玻璃門,玻璃門後麵是紫色的,也不知道是用紫色燈照出來的光線效果還是牆上貼了紫色的牆紙,反正一眼看進去裏麵全是紫色。


    在我們推開玻璃門走進去後,我發現裏麵的紫色像是縈繞在空氣中,所有光線在通過這個房間裏的空氣都會被折射成紫色。


    “你們來了,請不要大聲說話並戴上口罩。”一個嘴巴上套著鴨嘴的人從紫色的牆邊突然出現,然後走到我們麵前,手上遞出四個杯子口罩。


    所謂的杯子口罩,就隻是在一個透明的一次性塑料杯兩邊分別綁上兩條繩子,簡單來說就是把普通口罩的口罩部分換成了杯子。


    在我們戴好口罩後,這個鴨嘴人就往一麵牆邊走去,然後在牆上敲了幾下。


    牆開了,鴨嘴人敲的那部分牆像是門一樣開了一扇和普通門大小的牆門。


    與此同時,牆的中間位置變得透明了,像是一部分牆體突然消失了,但不是,我還能看到那部分變空白的地方上有些反光,說不定隻是變成了一塊玻璃或是其他透明材質的東西吧。


    透過這個透明的區域,我看到裏麵擺著四張桌椅,可能我們待會就要進去裏麵坐著吧。


    “請進,你們隻需要在裏麵呆著,不說話就行了。”鴨嘴人說完,擺出請進的手勢。


    我們四人就進去了,鴨嘴人沒說座位怎麽安排,所以我們就隨便坐了。


    矮個子坐在最前麵,女生坐在第二位,我坐在倒數第二個,高個子坐在最後。


    在我們進去後,和外麵看進去一樣的是,裏麵確實擺著四張桌椅,但不一樣的是,從裏麵看出去,是看不出去的,外麵那堵變透明的牆在裏麵看是一麵鏡子,也許這就是單麵鏡吧,隻能從一個方向看,換個方向就看不穿了。


    在我們落座完畢後,我們就在那坐著,啥也沒做,畢竟讓我們進來的人隻說了讓我們呆著就行,也不能說話,我所在的桌麵很幹淨,沒有一絲劃痕,在上麵也看不出一絲別的信息,我們一直坐到結束,也沒有人進來這個房間。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房門開了,那個鴨嘴人進來了,手上拿著幾張白紙對我們說,“恭喜你們通過體檢,在合同上麵簽名就表示你們能進入我們公司工作了。”


    說完,鴨嘴人就給我們每人發了一張白紙和一支筆。


    簽完名後,我們四個人從大樓裏出來,在下樓梯時,我對那個高個子的人說,“第一次找工作,找的還是第一份工作就能順利入職,厲害呀。”


    我說完,他還是沒有回應我。


    (二)感覺是醒了後又一次夢回去,也可能沒醒吧,記不清了,這個午覺睡得腦子很混亂。


    我們四人又回到了紫色的房間,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這次不隻我們四人,還多出許多人,粗略一看大約有十來個。


    “你們來了,請不要大聲說話並戴上口罩。”那個鴨嘴人又出現了,然後手上拿著很多口罩,和上一次還是不同的是,這次的口罩多了一個鐵絲網罩在杯子上。


    在我們戴上口罩後,他走到已經開著的門邊,對我們說,“請進,你們隻需要在裏麵呆著,不說話就行了。”


    然而,就在第一個人準備進去時,鴨嘴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伸出手攔住了那個人並對他說,“請稍等一下,我去拿個東西。”


    說完,他就走開了,走進了牆裏。


    過了一會兒,他從牆裏出來了,手上推著一輛手推車,手推車上放著一個個仿佛變質了,外皮都變得皺巴巴,顏色也變成褐色的水果。


    “這是檸檬,但不是一般的檸檬,”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放在檸檬旁邊的水果刀,然後切開了一個檸檬,“這些檸檬都是注射了麻醉劑的檸檬,隻要一小片,你就能在十分鍾內徹底昏睡過去。”


    他說著話,每說一個字,手上的刀就切一下檸檬,等他話說完後,一個檸檬就被他切成了數十片,每一片都片得很薄,拿起來還能從檸檬的這一邊看到另一邊。


    “把口罩拿下來吧。”他說,前麵的第一人就脫下口罩,然後鴨嘴人捏住檸檬片往口罩上的杯子滴入檸檬汁。


    “喝完繼續戴上口罩就能進去了。”鴨嘴人說,第一人聽了,把杯子中的檸檬汁喝完就進去房間裏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原來杯子的用途是這樣啊,我一開始還以為是起不讓說話的作用。


    人一個個進入房間了,上一次和我一起的三人也進去了,我是最後一個進去的。


    檸檬汁進入我的嘴巴,潤濕了我的齒間,我的舌頭上嚐到了一絲苦澀的味道,接著我的嘴唇就麻了。


    還是和上一次一樣,在房間裏的人都隻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著,也不說話,也不幹任何事。


    不過和上一次不一樣的是,每個人的桌子上都有一張紙,我桌子上的紙上畫著一個個方框,感覺是要寫一些東西上去。


    坐下沒多久,我眼前的事物開始出現重影,像是喝酒了一樣,當你頭從左邊轉到右邊時,眼前的場景還是停留在左邊,要過了一兩秒,視角才會慢慢地移動過去,並在移動的過程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嘴唇的麻痹也逐漸移動,嘴巴不麻了,倒是腦子有點麻,思維都變得緩慢起來。


    看來我們要進入昏睡狀態了。我這樣想著,然後轉頭看向其他人,奇怪的是,在我看向的人中,一個都沒有給我一種要昏倒的感覺,腰杆挺得直直的,眼神也很清澈,一絲朦朧感都沒有。


    坐在我左手邊的人感覺到了我的視線,然後他也轉頭看向我,然後拿起他桌子上放的紙,用手指指著一行字,並在指到忠、義、禮、孝、智這五個字時都會用指甲在字的下麵劃一道橫線,似乎在著重強調這幾個字。


    他這是什麽意思,是問我是什麽人,還是我要做什麽樣的人嗎,還是問我難以通過怎麽樣的考驗?


    我伸手手指,指向其中一個字,麻醉的效果也傳到了手指上,通過重影的視角,我看到我的手指似乎指在了“孝”字上。


    “這樣啊。”他看著我指著的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把頭轉回去了。


    我也把頭轉回來,也許是這一次轉頭的幅度大了點,眼前的世界不僅僅是平移了,還是上下顛倒了。


    在顛倒的世界中,我仿佛也要從座位上掉下去了。


    不過,我突然就穩定了,不僅僅是身體,更是意識。


    我意識了一件事,剛剛他是不是說話了?


    不是不能說話嗎?


    也許是過於震驚的事實打破了搖搖欲墜的精神世界,然後馬上又重構了。


    我的意識變得無比清晰,我的意識開始能控製夢中的自己了。


    “我做鑽石生意,大兒子你做藍寶石,小兒子你做貓眼石,剩下的黃金就是毛角料了,這些就讓別人做吧。”


    我本想去問一下剛剛說話的男子為什麽他要說話,可剛把頭轉過去,我眼前就經過了一個人,這個人手上提著一個透明的籃子,籃子上下分四層,從上往下以此是鑽石、藍寶石、貓眼石和黃金。


    在這個人經過後,他後麵還跟著兩個小孩。


    這三個人怎麽回事,怎麽在到處亂走?


    我再次環顧四周,周圍的人都開始騷亂起來了,規矩在逐漸被破壞,而規矩在被破壞的途中並沒有人進入房間。


    房間門被人打開了,被房間裏的人打開了,他們都開始往外走了,走到外麵的人變得更吵了。


    我也跟著走出去了,紫色的房間變成紅色,紅色的火焰在房間的牆上蔓延著,恐懼和慌亂也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像是為了給這個房間的不安找個宣泄的出口,一麵牆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缺口,在這個缺口出現後,人們紛紛往缺口處跑去,逃離這個房間。


    我也跑進了這個缺口,缺口後麵是一條牆壁是紅色但沒有火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個電梯。


    我跑在人群的後麵,前麵的人群就比我搶先一步進入了電梯。


    電梯很快就滿人了並開始關門了。


    等我來到電梯門前,電梯已經關上門並往下走了。


    和我一起關在門外的還有另外兩人,是第一次遇到的女生和矮個子男生,至於那個高個子男生,我親眼看著他按下電梯的關門鍵。


    我們隻能走電梯旁邊的樓梯了。


    我們三人就順著樓梯往樓下走去,在走到樓梯的盡頭後也是一條走廊,路隻有一條,所以隻能繼續往前走了。


    我們並沒有在這條走廊走多遠,在走廊的左手邊出現了一個缺口,缺口外是一條紅色的河,離缺口不遠處有一艘船,船上有三個人。


    我向他們招手,希望他們能看見我們並過來接我們走。


    他們看見我們了,船漸漸向我們靠近著,紅色的河水流動著,上麵漂著一些小東西,而這些小東西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像下雨一樣噗通噗通地在河麵上砸出一個個水花。


    突然,河上飄過一個大東西——一個人,而這個人讓矮個子男生睜大了眼,然後朝著那個人喊。


    “媽媽!”


    人是漂過的,人是不動的,是沒有回應能力的人,是無力抵抗河水而隨波逐流的人。


    雖然矮個子很激動,但他並沒有做出衝動到跳下河裏的舉動,而是招呼船上的人去把浮屍撈起來。


    船劃到了浮屍旁,船上的人拿出一個叉子,這個叉子的柄有手腕粗細,但叉頭卻細如鉛筆芯,根本撈不上人。


    ps:發現了一個現象,在白天曬了比較多的太陽後再去睡午覺,會睡得很難受,也會做很多夢。


    想到一個比較“科學”的解釋,曬了太陽光的身體告訴大腦現在正是陽光明媚的白天,不應該睡覺,應該在外麵活動,所以當睡著的時候,身體在休息,而大腦發現告訴自己不應該睡覺的身體卻在休息,大腦就很氣,於是通過做夢去擾亂身體休息的節奏,使身體醒來,像是告訴身體即便你在睡覺,可睡醒後還是很累,不如不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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