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昊連忙說:“對不起我不是黑鷹的人,我是外單位臨時借調的,所以,有些你們約定俗成的東西我確實不懂,我有個助手,就是黑姐,可是我們在邊境三號村遭遇了塔利班越境分子,黑姐和胖叔都死了!我跟著莎莎過境的,好不容易到了這裏,拉拉,告訴我,你怎麽找到我的,其他人呐,我是說二組的其他人!”


    拉拉穿戴好了,點了支煙,靠坐在電視櫃上,向床上的柳文昊吐了口煙,說道:“你代號白山,你身上有跟蹤器,我手裏有信號接收器,就這麽簡單!好了,這都不重要,你聽著,我給你下一步指令,行動取消,你自己想辦法原路返回,就這樣!”


    柳文昊疑惑道:“行動取消了?我還什麽都沒幹!我要給張請報仇!”


    “嗬嗬,執行命令吧!祝你好運!記住,你沒有見過我,你和我之間的事情,從來就沒發生過,就算我們今後遇到了,也是陌生人,這是命令,小子!”拉拉將香煙暗滅在破爛的煙灰缸裏。


    柳文昊站起來,伸手抓住拉拉的胳膊,說道:“別走,告訴我,張倩怎麽死的!”


    拉拉的眼睛清澈而深邃,如同藍色地中海般迷人。她盯著近在咫尺的柳文昊的眼睛,說:“他們在跟胡裏奧交易的時候,水裏被下藥了,四個人當場就被迷倒了,三個男的被害掉了頭,張情是女的,被綁在木案上,她那麽漂亮的女人,落在塔利班的手裏,你知道會是什麽樣的結果,胡裏奧的手下一共五十多人,都上了,張情咬舌自盡!”


    拉拉的眼裏留下兩行熱淚,她輕輕推開柳文昊的手,慢慢走出了房間。柳文昊呆立在原地,良久他才發現,拉拉已經不見了。


    一切恍如一場夢!怎麽會這樣?這個胡裏奧是個什麽東西?他膽敢黑吃黑?他不知道他的客戶是誰嗎?


    柳文昊一屁戶坐在床鋪上,欲哭無淚!他胸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燒,他的頭發狠狠挺立,渾身的青筋都在爆起!


    柳文昊掏出手機,撥通了雪豹的電話。“雪豹,告訴我胡裏奧在哪裏,我馬上要見他!”


    “白上校!我們正在跟當地部族長老接觸,商談武器的事兒,胡裏奧就在紅石穀兵營,我們稍後去找他!”雪豹說完就掛斷了手機。


    柳文昊放下手機,開始穿衣服,將貝雷塔手槍滿倉彈匣裝好,子彈上膛,關上保險,將手槍插進右側的防寒褲的褲兜,用裏麵的絆帶固定好,手槍的另一個彈匣塞進了後屁兜。


    一把ak47是他的主武器了,四個滿倉的彈匣裝在背包裏,他用膠帶將兩個為發的彈匣一反一正纏緊,四個纏了兩組,等下全靠這‘力發子彈幹掉胡裏奧了。


    最後,柳文昊又將一把一尺長的軍匕藏在右腳的防寒靴的靴筒裏。戴好風鏡和厚毛線的一把擼帽子,將夜視儀和熱成像望遠鏡塞進懷裏,帶上防寒手套,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小旅館。


    深夜的小鎮隻有幾盞昏暗的街燈,大部分地區都是黑暗的。柳文昊在街道的暗影裏大步向前走著。來之前,紅石穀地區的軍事地形圖已經印在他的腦子裏麵了0


    現在他的目標很堅定,就是城西的土塬,那裏是紅石穀的製高點!胡裏奧的兵營就藏在紅石穀,那麽他在西土塬就不可能不放哨兵,摸掉他的哨兵,抓個舌頭,就會事半功倍!


    鎮子西頭的土塬上,有個土窨子,地麵上隻有一米高,一條洞道下去,裏麵挖了有兩米深。裏麵兩個抱著比步槍的家夥和衣而睡,外麵坐著一個家夥,用羊皮大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這家夥叫忽其力,接班前剛在一個土著姑娘的肚皮上耗盡了精力,現在他渾身沒勁兒凍得直哆嗦,看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才換班,他想,我非凍死不可。忽其力點了支煙,希望借助這點煙火讓自己暖和一點。可是,死神的陰影已經悄悄接近了。


    柳文昊看著眼前的的煙火兒,他輕手輕腳從後麵摸上來一把就將他的脖子卡住了。


    “你不動不叫我就不殺你,不然我現在就扭斷你的脖頸!”柳文昊貼著忽其力的耳根子,用達利斯語低聲說道。


    忽其力動彈不得,他鬆開手放下槍,表示自己的順從。柳文昊騰出一隻手將那把槍放在一邊,又從忽其力的身上摘下來四個手雷。


    柳文昊用忽其力的鞋帶將他的雙手飯綁在後背,鬆開了他的脖子,再卡一會兒他就沒氣兒了。柳文昊用ak47頂住忽其力的脖頸問道:“裏麵多少人?”


    “兩個,都在睡覺……。”


    “其他人在哪裏?”柳文昊繼續問道。


    忽其力不說話了,柳文昊放下槍,從忽其力的腰裏拔出一把剔刀來,在他的肩膀一刀刺下去,恨恨道:“說,我問你什麽就說什麽,不然我隻要向下一按,刀尖兒就刺進你的心髒了!”


    從肩膀刺進去的刀口很疼,踢刀有一尺長,已經刺進去一半,忽其力知道,這個人真敢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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