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心理準備,但帝拂衣還是覺得受到一萬點暴擊……


    他對她明明已經這麽好,比對任何女人都好,她居然真嫌棄他!


    心機深怎麽了?


    他如果心機不深在這世上早被人撕碎吃了,哪裏還能活到現在?


    帝拂衣在心裏吐槽,不過難得她承認,那他就更要趁熱打鐵!


    “你討厭我還收我做徒弟做什麽?相看兩相厭麽?那樣我們彼此都不舒服,你說是不是?來,把我逐出門牆。”


    “不—”


    帝拂衣;“……”他說了這麽一大篇就換來她這麽一個字!


    他心一橫:“神尊收徒是慎之又慎吧?我聽說當年梵千世為了拜入你的門下可是經過重重考驗的。而我對神尊來說就是陌生人,神尊對我了解隻怕連皮毛也算不上。我說不定很壞……”


    顧惜玖大眼睛眨啊眨,看上去很有興趣的樣子:“很壞又壞到哪裏去?”


    帝拂衣一咬牙:“我這人不喜被任何人束縛,哪怕是好意,常常做欺師滅祖的事。當年有一人收留了無家可歸的我,拚命想要收我為徒,被我不耐煩,直接殺了!”


    顧惜玖怪異地看了他一眼:“我不信!”


    她總感覺他不會做喪盡天良的事……


    帝拂衣冷笑,笑的不懷好意:“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對我了解得太少了!”


    顧惜玖怔怔地看著他,一雙大眼睛霧蒙蒙的,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壓根沒聽到耳朵裏。


    她這模樣有些萌,帝拂衣強壓住想要揉一揉她腦袋的衝動,向她略湊近了一些:“我這人還喜歡調戲師父,曾經有一位女師父被我調戲的生不如死……”


    顧惜玖眼睛睜得更大,依舊不說話。


    帝拂衣俯身看著她,幹脆握住了她的手:“就這樣,你還堅持要收我?你不怕我對你……”


    他聲音故意壓低,帶著抹難以言說的危險。


    這下顧惜玖清醒了,她抬手把他的臉向旁邊一推,大義凜然說了一句把帝拂衣幾乎要氣死的話:“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帝拂衣無語了!


    這小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固執!


    他眼眸一眯,幹脆把她向懷中一拉。


    顧惜玖此刻也就勉強坐穩,自然抵不住他的力氣,直接趴他懷裏了!


    她蒙頭轉向,在他懷中抬起頭:“你……做什麽?”


    帝拂衣冷笑,聲音陰森森的:“把你—”


    頓了一頓,終於說出來:“先奸後殺!”


    這句話足夠出格了!也足夠冒犯了!


    帝拂衣屏息等她怒極向自己出手,一掌將自己推開,或者一腳踢過來……


    無論她是哪種反應,他都有應付的法門,然後順理成章逼她撤銷那荒唐的收徒事……


    卻沒想到她像是沒聽懂似的,傻乎乎看著他:“啊?”


    她揚臉看他的時候,眼睛裏像墜了星辰,不是一般的純澈。


    帝拂衣心神微震,對著這樣的她,有些狠話他有些說不出口了……


    顧惜玖卻像是有些黯然的樣子:“為什麽你不願意拜我為師呢?是因為我太好看了嗎?”


    帝拂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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