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正表示很驚訝的樣子:“這麽晚,你一個人回來的嗎?”


    “不是的,鄭伯伯送我回來的。”玉蘭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怎麽麵對自己的娘親。


    李彩霞著急地問:“你奶奶沒有回來啊?難道你二叔還是沒有找到嗎?難不成他出了什麽事?”


    “娘,沒有的,他能出什麽事,我奶奶說明日再回來,我放心不下娘,所以就回來了,天色不早了,娘,趕緊進屋歇著吧。”


    裏正好像看出了什麽,便說道:“對,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好的,裏正爺爺,我們家的事情真是麻煩您了,明個玉蘭親自上門道謝。”玉蘭不知道怎麽對裏正說,就說了一些感激的話。


    油燈下,李彩霞正在飛針走線地納著鞋底,炕上的玉生,睡得正香呢,玉蘭坐在了炕沿邊,說道:“娘,這麽晚了,您還忙活什麽呢?咱們現在穿的鞋子就別做了,費眼睛,一雙鞋子買的話也就幾文錢而已。”


    “這孩子,說的哪裏話,能省就省一點,今年這個年,本以為過得踏實安穩一些,沒有想到家裏會發生這種事情,真是讓人糟心,娘今個將豬肉都醃了,開春了,放著就不好了。”


    玉蘭爬上炕,熄滅了燈:“娘,忙完這陣子,恐怕咱們要給東家交貨了,繡活趕的怎麽樣了,玉蘭知道娘辛苦一些,但是咱們已經答應了人家,就不能食言,等這披貨交了,我就給東家說,咱們不做了,娘這樣很辛苦。”


    李彩霞一聽玉蘭這麽說,立即瞪大了眼睛說道:“玉蘭,怎麽回事?這可是咱們家唯一的收入來源,怎麽能說斷就斷呢?”


    玉蘭心裏有事,卻不能給自己的娘說,隻好一個勁地敷衍著自己的娘親:“娘,玉蘭隻是覺得娘太累了,這樣下去,娘的身體會吃不消的,還要照顧弟弟玉生。”


    玉生揉著眼睛說道:“姐姐,你放心,我也會照顧娘親的。”


    玉蘭將自己的弟弟摟在懷中,喃喃念道:“玉生,你快點長大吧,等你長大了,就好好念書,將來看誰還敢欺負咱們家。”


    李彩霞說道:“有誰欺負咱們家呢?除了你二叔跟你奶奶,疙瘩村的村民對咱們都不錯,裏正也跟我沒有多少往來,但是這件事他卻把該出的力都出了,過幾天準備一點肉給人家送過去,表示一下心意。”


    李彩霞的一句話,不由得讓玉蘭心裏咯噔一下,一晚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一睜眼,太陽已經從窗戶裏照射了進來。


    玉蘭揉著眼睛,急忙穿上衣服,簡單梳洗了一下說道:“娘,我要去一次裏正家,您在家先照顧玉生。”


    李彩霞正在忙著刷鍋,沒有顧上多問,就應了一句:“好吧,你想去就去。”


    裏正看見玉蘭,沒有說話。


    玉蘭忽然哭了起來,裏正便著急了,急忙安慰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妨給裏正爺爺說說。”


    “裏正爺爺,您可知道我爹爹事怎麽死的嗎?”玉蘭這麽一問,不由得讓裏正納悶了起來。


    “疙瘩村的人都知道,你爹爹上山砍柴不小心掉入山崖摔死的啊,怎麽了?”


    “不是的,裏正爺爺,我二娘說了,這一切都是我奶奶跟我二叔他們合計的,我二叔賭錢輸了,家裏沒有錢還給人家,於是奶奶就跟二叔合計讓我爹喝了藥酒,這才送了命的,他們就是圖財害命啊,裏正爺爺,您告訴玉蘭,玉蘭現在應該去官府告他們嗎?”


    裏正的一雙眼睛瞪著鼓鼓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應該是你二娘在胡說八道吧,這個怎麽可能呢?你爹爹可是你奶奶的親兒子啊,你奶奶怎麽能做出這麽狠心的事情呢?玉蘭,你先不要著急,坐下來,慢慢說。”


    玉蘭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瘦小的身子不斷地抽搐著:“裏正爺爺,我也希望這件事是二娘在胡說,可是二娘甚至都賭咒了,而且還說送給我爹地那杯酒還是奶奶讓她端給我爹地呢?如今,我二叔也承認了,奶奶是幫凶,這件事千萬不能讓我娘知道了,我也不忍心讓我爹就這麽白白的死去,裏正爺爺,這可怎麽辦?一邊是我的奶奶和二叔,一邊是我爹爹,我該怎麽辦?”


    “竟然有這種事?你奶奶竟然夥同你二叔殺了你爹,如果李二娘願意出堂作證地話,這個事情你就去縣衙告,裏正爺爺帶你去,向縣老爺陳述一切,殺人償命,自古以來就是這個理,你奶奶當初能下這個狠手,如今也不能怪誰?”裏正說道。


    裏正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樣,驚訝地說道:“玉蘭,你那日在鄭家看到那個傻子,還記得嗎?有一回,他指著你二叔嘴裏念叨著殺人犯之類的話,不過,他僅僅是一個傻子而已,他的話不做數的。對了,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接下來,可能就是鄭伯伯了,但是他最近的情緒很古怪,不好說,玉蘭也不敢去問,但二叔的丟失跟鄭伯伯有一定的關係,二叔回來了,他好像很怕鄭伯伯,乖乖就將害我爹地事情坦白交代了。”


    鄭家,花家老太太哭泣得像個淚人:“錢空侄兒啊,你可是姑媽一手帶大的,如今,你二弟沒有了媳婦,這個家已經散了,你怎麽能忍心將姑媽跟你二弟送上官府呢?你大哥已經死了,難道花家就要因此滅門嗎?”


    “滅門?姑媽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花家沒有後代嗎?那大哥不是還有玉生嗎?”


    ‘玉生的身份還不清楚呢,就你大嫂那樣的女人,誰知道女生是不是花家的種?’花家老太太說了一句,似乎對這件事很知情似的。


    鄭錢空最了解花家老太太,便不由得冷笑一聲:“那姑媽您覺得玉生是誰的種呢?”


    說到這裏,不免要提到鄭錢空和花大旺了,兩個人雖然是關係很好的表兄弟,但因為一個李彩霞,有一段時間鄭錢空跟花大旺之間沒有往來,如今,花家老太太說這話的意思自然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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