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結束眾人散去,角落處坐著一個劍眉星目俊朗陽光一身正氣的少年郎。


    “懷安,發什麽傻呢!”祁昌臉上掛著沒心沒肺的笑,熟絡的搭上少年的肩膀。


    “來都來了何不好好玩上一回,你母親不讓你上戰場,又沒說不能打獵,瞧你這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走咱們進山打獵去!”


    “郡王還是小心為好,天色漸暗山中野獸出沒恐有危險,不如等明日同皇上一道進山為好。”謝懷安皺眉勸誡。


    “囉嗦!從前那個意氣風發果敢決斷的謝懷安去哪了,如今怎得這般畏首畏尾起來,你不去我去!”祁昌鬆開他氣呼呼轉身朝外走去。


    “唉,別氣啊!我去還不行嘛?”謝懷安最後看了一眼那人離開的方向,轉身急匆匆追了出去。


    ……


    “魏侍郎如今越發有主張了,這樣的大事本王竟毫不知情!”祁川澤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魏錦忠。


    “王爺,屬下這也是為您著想,那個林夕夢如今越發難以掌控,屬下也是想幫王爺分擔。”魏錦忠抬頭睨了一眼祁川澤,見他並未發話。


    忙繼續道:“若是窈兒能分得龍寵,王爺在宮中豈非又多了一枚棋子。”


    “你倒是忠心,難為你為本王想的如此周到,你且先下去吧!”祁川澤冷笑一聲,目光幽幽看向魏錦忠。


    這一眼讓魏錦忠不由後脊發涼,他也是在見到女兒的容貌後,才忽而生出讓女兒進宮爭寵之意。


    如今天下是皇上的,且不論祁川澤今後能否成事,隻要他的女兒能謀得皇上一星半點的寵愛,將來無論失敗與否他都能全身而退。


    若失敗,有女兒的盛寵在身他或可免去一死;若事成,他也可憑借女兒之功,從此青雲直上。


    可萬萬沒想到,皇上竟不曾多看一眼,如今又得罪了王爺。


    “這個老狐狸,竟想兩邊討好。”夏明憤憤看著離開的人,“王爺,這樣的人隻怕日後會倒戈相向。”


    “區區一個兵部侍郎本王還不放在眼裏,你以為皇上就沒看出來嗎?不過他倒是提醒了本王,或許可以再安插些人進宮。”


    “王爺的意思?”夏明不明所以。


    “時間不早了,去後山!”祁川澤起身,匆匆朝著後山方向而去。


    山風呼嘯猶如鬼哭狼嚎,林夕夢站在祁淵帳外凍的牙齒直打架。


    “蛇,蛇精病,又發什麽脾氣!”這個暴君真是喜怒無常,宴會上還好好的,一轉頭就變臉。


    無奈外麵太冷了,她隻能耐著性子哄:“皇上,我又錯哪了能不能給個明示啊?”


    “……”回答她的是嗚咽的山風。


    “皇上,心裏不痛快,可千萬別憋著啊!這樣容易生病的!不如咱們打開心扉暢聊一番,這誤會可千萬不能憋在心裏過夜啊!”


    萬一憋出個大招,她可招架不住。


    “……”大帳中仍舊沒有回應。


    “皇上,您……”話還沒說完,林夕夢身子一軟整個人倒了下去。


    “林姑娘,你怎麽了!”門外侍衛見她暈倒,匆忙上前查看。


    厚重的簾帳被掀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衝了出來,匆忙抱起倒在地上的人。


    “去叫太醫!”


    “嘿嘿!不用麻煩了,我忽然覺得又好了!”林夕夢死死抱住他的脖子,笑得滿臉心虛。


    “小事小事,剛剛就是眼前一黑,皇上一抱立刻全好了!”


    “你,你給朕下來!”祁淵意識到被騙,想要將懷中人拋開,卻被她死死抱著脖子不撒手。


    “皇上,您看看我的手,都凍成什麽樣了,您別氣了行不行!”林夕夢死死抱住祁淵,不給他半分甩開的機會。


    祁淵不想在宮人麵前與她糾纏,隻好抱著她進了營帳。


    “現在總可以鬆開了吧!”


    “皇上別生氣了行嗎?”林夕夢鬆了手抬頭看他,“我不是沒去赴約嗎?”


    “你的舞技精進不少,也是他調教的?”祁淵陰沉著臉,想到今晚那一雙雙癡迷的眼睛在她身上遊移,他心裏就堵的慌。


    這個女人慣會以色惑人。


    “唉!”林夕夢挫敗的歎了口氣,“皇上,你是真的愛林夕夢嗎?若說愛,你卻連自己心愛之人都能認錯;若說不愛,你又確實愛的深沉恨的徹骨。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皇上就沒有哪怕一刻疑惑過,為何現在的林夕夢變化如此之大?偽裝的了一時,卻不能時時事事偽裝的絲毫破綻不漏。”


    “你與朕算是青梅竹馬,可朕直到今日也不曾完全看透你,何況兩年的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他不也一樣再做不回從前的自己?


    祁淵緊盯著她清澈的雙眸不放,似乎想要透過這雙杏眸看清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在你看來,再多的解釋都是掩飾,我明白了,明白了。”林夕夢胸腔憋著一口悶氣無處宣泄,此刻覺得還不如去外麵吹冷風。


    “皇上,我出去透透氣!”


    “想去哪?去找他嗎?”祁淵抬手捉住她的手用力將人拉回。


    “你幹嘛!我…嗚…”林夕夢雙手推他,卻被他抱的更緊。


    “今夜你哪都不許去,朕要你!”祁淵雙眸陰沉,發狠的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宸王此刻正站在寒風中苦苦等候,你可是心疼了?”


    “疼疼疼,啊……”林夕夢話還沒說完,耳朵上傳來的力道越發大了,“我是說我耳朵疼!”


    “這就痛了,這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祁淵抱著人朝床榻走去。


    “你,你輕點!”林夕夢被重重摔在床上,高大身軀壓過來險些讓她斷了氣。


    林夕夢知道他今夜憋著氣,不敢反抗隻乖乖承受他的力道,溫柔的回抱住他健碩的腰身,不停撫慰他如野獸般陰暗受傷的心和那滿身的傷痕。


    她的乖順,終於換回了祁淵的一絲絲理智,兩人緊緊相擁密不可分。


    即便兩顆心咫尺天涯,也不妨礙此刻兩人做著最親密之事。


    帳內被浪翻湧,曖昧的聲音此起彼伏,被帳外呼嘯的山風帶向遠方。


    “王爺回去吧!這個時辰了隻怕她是不會來了!”夏明一臉擔憂的看向宸王。


    “好啊!竟敢欺騙本王!當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祁川澤死死捏住手裏的藥丸,指尖用力,藥丸頃刻間化作粉末隨風飄散。


    “這個女人早就背叛了王爺,王爺何不……”夏明抬手做了個摸脖子的動作。


    祁川澤麵色陰沉一臉諱莫如深,“林夕夢,本王這一次絕不會再手軟。”


    祁川澤氣衝衝的離開,山間時有獸鳴傳來。


    直到人走遠,林間走出來兩人。


    “十王叔說的林夕夢難道是九皇叔寵幸的那個婢女?”


    這關係夠亂的,祁昌皺眉撓了撓不甚聰明的腦袋,搞不明白一家人為何要為一個女人鬥得你死我活。


    想起那個一襲紅裙舞姿傾城的人,祁昌忍不住皺眉,“這個女人美則美矣,就是心腸太壞,你說是不是?”


    “郡王小心禍從口出。”謝懷安雙麵少有的嚴厲,連忙捂住他的嘴。


    “韓王從不參與朝政,就是為了保全你們一家,小郡王萬莫將韓王這些年苦心經營的一切毀於一旦。


    今夜的事就當沒看見知道嗎?”


    祁昌點頭如搗蒜,他本來就沒想管,兩個都是他皇叔,他管得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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