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傳來,帶著勝利的歡呼聲,隨著聲音越來越清晰,遠處的身影慢慢放大。


    祁淵一馬當先,高大的身影帶著王者的霸氣,俊美的五官在陽光的映襯下越發的勾人攝魄,一襲黑色綢緞錦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這一幕落進在場每一個少女們的眼中,那矯健的身姿駕著白馬呼嘯而來,每一步都好似踩在她們的心尖上。


    人群中發出興奮的低呼,“皇上不愧是璃國第一美男子。”


    林夕夢站起身,順著眾人的視線看去,果然是鶴立雞群般的存在。


    真不知這個林夕夢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放著這麽優秀癡情的男子不要,去招惹那個滿肚子黑水的宸王。


    無論從外貌還是品性,祁淵都要甩那個宸王幾條街,莫不是被宸王下了降頭。


    就在林夕夢胡思亂想之際,祁淵駕著馬已經來到她身邊。


    “在想什麽?”祁淵下馬,見她傻愣在原地發呆而沒有上前迎接,心裏有些不悅。


    “沒什麽,剛剛被皇上的美貌晃了眼沒反應過來而已。”林夕夢敏銳的察覺到一絲危險,忙拍馬屁哄他。


    其實也不算拍馬屁,她剛剛確實被他的美貌恍了神。


    果然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暴戾冰冷如祁淵這樣的九五至尊,也是喜歡被誇的。


    祁淵嘴角勾起,雙眸滿含柔情,抬手寵溺的擦了擦她油膩膩的嘴角。


    “都多大的人了,吃個東西還能沾的滿臉都是。”


    “太好吃了,一時沒注意!”林夕夢嘴上掛著甜甜的笑,身上卻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這人又在演戲,目的自然是看宸王生氣,她隻能乖乖配合。


    “今日收獲頗豐,想吃什麽叫禦膳房的人做,剩下的皮毛,就留著給你做冬衣披風如何?”


    這話一出,女眷們豔羨的目光紛紛看向林夕夢,都忍不住嫉妒她。


    這人怎麽這麽好命,先是背叛了皇上跟了宸王,後又棄了宸王與皇上重修舊好。


    皇上竟不計前嫌寵她至此,便宜都讓她一人占盡了。


    祁川澤坐在馬上看著兩人濃情蜜意的畫麵,心中怒意滔天。


    這個女人昨夜害他在後山吹了那麽久的冷風。


    今日又在他麵前如此,簡直是不知死活,按理蠱蟲應該發作才是,她怎麽會像沒事人一樣。


    難道她早就知道身中蠱毒悄悄找人解了?還是什麽旁的原因?


    祁川澤雙眸帶著探究看向林夕夢,他一定要盡快弄清楚這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麽。


    獵物由宮人按照獵物的品級分類,最好的自然歸祁淵所有,其餘獵物就由祁淵做主賞賜給官員,這也是對他們一年政績表現上的肯定。


    “司徒將軍此次秋獵,獵得獵物最多最好,當居首功!將這些都賞賜予征西大將軍司徒皓。”


    話落立刻有宮人將滿滿一車的獵物推了出來,不由引來一陣驚呼。


    “是山君,這也太嚇人了!”雖然老虎已死,可那龐大的體型猙獰的模樣,仍舊嚇壞了一眾女眷。


    唯有溫如玉看著這體型碩大的山君,心生敬佩,雙眸欣賞的看向司徒皓。


    果然不愧是征戰沙場的將士,山中之王也不是他的對手。


    司徒皓也注意到了人群中的目光,抬眼看去,正好與溫如玉四目相對。


    司徒皓並未在意,隻禮貌朝著溫如玉微微點頭,目光便不再停留。


    這一瞥倒是叫許多夠不上皇上這朵高嶺之花的人,生出了些旁的心思。


    “這般看來,司徒將軍的容貌才學,也不輸皇上呢!”人群中不知是誰這般說了一句。


    溫如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樣優秀的男子,何須與他人做比,他就是淩風傲雪的寒梅。


    “這也太嚇人了!”


    媽呀!山中有老虎,她若貿然逃跑會不會成為老虎的餐後小甜點?


    林夕夢盯著車上一堆血淋淋的猛獸,嚇的不輕。


    她逃跑是為了活命,若是不能確保安全那還逃個毛毛球啊!


    可難得的出宮機會,她就要這樣放棄嗎?回城的路上有沒有可能開溜?


    “林姑娘,林姑娘……”福海走近輕喚,見她終於回神忙笑道:“姑娘這是在想什麽這麽出神,皇上叫您快跟上呢!”


    林夕夢看著各自回營帳的人,忙隨著福海一同往營帳走。


    “福公公,我有一事想請教您!”見這會兒走在後麵的就她們三人。


    林夕夢忍不住想問上一問。


    “姑娘請說!”福海微勾著腰滿臉堆笑 。


    “這宮中之人都有月銀,為何就我沒有,說起來雜役房關的也都是罪奴,也不是隻有我一人是罪奴身份,按理月銀我也有份的吧?”


    以後出宮也是要生活的,若是能給最好,不能給她問一嘴也沒事。


    “嗬嗬!”這個問題該叫他怎麽回答呢!福海笑容僵住,“這個事咱家可做不得主,您不妨親自去問問皇上!”


    “那還是算了,我就是這麽一說,隨便聊聊的,公公可千萬別為這種小事打擾皇上。”


    林夕夢明白了,也死心了。


    營帳中,隻剩下祁淵和林夕夢兩人。


    “為何不問朕?”祁淵批完折子抬頭,看向站在一旁認真磨墨的人。


    “什麽?”林夕夢一時沒反應過來,見他已經批完奏折忙放下墨錠看他。


    “你不是想要月銀嗎?怎麽不問朕?”祁淵背靠椅背淡淡抬眸。


    “問就有嗎?”林夕夢杏眸圓睜一臉驚喜的看向祁淵。


    祁淵深邃的雙眸似怒非怒似笑非笑的看她,“你說你不是朕認識的林夕夢,那你今年芳齡幾何?”


    “二十,怎麽了?”林夕夢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有此一問,不過還是乖乖答了。


    本來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更何況他願意問是不是表示他已經潛移默化的接受了她所說的。


    “怎麽樣你看我是不是很老,比你那個白月光大許多!”


    “依照我朝律法女子一旦過了及笄之年還未嫁,便要繳納罰金,每年五十兩白銀,十七仍未嫁人者服勞役,由官府擇人婚嫁;不願服勞役者罰紋銀千兩。”


    祁淵麵上掛著笑,幽深的眼底卻如寒潭泛著冷芒,“宮裏最末等宮人一年份例二十兩,你不妨算一算依你的年齡需要交多少罰金。”


    想卷款潛逃簡直是白日做夢,不安分的東西,她敢逃就別怪他一點一點折斷她的羽翼。


    “我,我算術不行就不算了!”林夕夢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消失。


    這什麽破律法,分明就是他存心誆騙,敢情她辛辛苦苦累死累活的打工,到最後倒欠老板工資,這還有天理嗎?


    “或者你願意服勞役?”


    “月例我不要了總行了吧!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乖乖,這麽一算她也是身負巨款的人了。


    就知道不能對他抱有幻想,果然錢沒要到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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