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啊,快去救駕!皇上,皇上遇刺墜崖了!”沈蘭依哭著跑回了營地。


    眾人聽見動靜紛紛圍了上來。


    “怎麽回事?在哪裏?”溫言清見沈蘭依哭得梨花帶雨,瞬間猶如五雷轟頂,沒想到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早知如此他就該不顧皇上的反對堅持安排人隨行保護,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皇上,否則他就要大禍臨頭。


    “在哪裏快說?我這就帶人去營救?”


    “好,你趕快召集人手,我這就帶你們去!”


    “慢著。”祁川澤匆匆從營帳走了出來,雙眸晦暗不明的看向沈蘭依。


    “你如何得知皇上墜崖的?皇上身邊有那麽多的高手保護,怎麽會墜崖?你可有親眼看見?”


    “我沒有,我去的時候所有的殺手都被司徒將軍殺了,司徒將軍說當時殺手太多,他一心應敵,淵哥哥的馬受了驚。


    之後我們沿著蹤跡追尋到崖邊,所有的殺手都被殺了,地上血流成河,淵哥哥的馬在崖邊焦急徘徊,他一定是掉下去了。


    我們在崖邊的樹枝上隻找到這個。”


    沈蘭依心急如焚淚流滿麵,顫抖的手中緊緊攥著一截帶血的碎布料,正是皇上衣袍上的。


    “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召集人手,若是遲了淵哥哥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定不饒你!”


    “等等,事情還沒搞清楚,咱們這麽多人上山,萬一驚動了刺客,讓他們狗急跳牆,皇上豈非更加危險。


    再者皇上遇險,溫言清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好端端的怎會出現殺手,說不定就是他與殺手勾結,泄露了皇上的行蹤,才讓皇上遭遇不測,先將他拿下聽候發落。”


    祁川澤雙手背後,雙眸冷冷看向溫言清。


    山上刺客還沒有傳回來消息,尚不知山上是什麽情形,這個時候絕不能讓他們上山營救。


    “本王絕不能看著一個有嫌疑的幫凶上山營救皇兄,這豈非將皇兄置於更加危險的境地。”


    “宸王,你這是欲加之罪,臣絕沒有與殺手勾結。


    縱使臣有罪,也需等皇上回來再做定奪,眼下不宜再耽擱下去,遲去一分皇上就多一分的危險。”


    溫言清自知難逃罪責,可這個時候問罪,豈非置皇上的安危於不顧。


    “宸王說的對,再者除了你就沒有旁人能救皇上?


    溫言清失職在先,致使皇上遇險生死難料,來人將他收押等候發落。”


    中書令管倬下令,立刻有侍衛上前扣押住溫言清。


    “你們這是做什麽?”溫言清不敢反抗,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宸王。


    “王爺,這個時候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先救回皇上才是要緊,你們這般分明是亂用私刑。”


    “皇兄自有本王安排人去救,至於你等本王找回皇兄再行處置。”


    祁川澤眼中一片狠厲,看向眾人。


    “所有人待在營帳中不得外出,若是膽敢亂走造成恐慌,本王定不會輕饒。”


    “宸王,本公主要上山找淵哥哥,你憑什麽不讓我上山,若讓你上山,那才是置淵哥哥於危險之中。”


    沈蘭依怎會不知他的私心,宸王巴不得皇上死在山上,又怎麽會真心派兵去營救。


    “你一個女孩子家,上山隻會是個累贅,還是乖乖在營中等消息,耽誤本王安排人營救皇兄這個責任你擔待的起嗎?”


    祁川澤沉聲下令,“速帶公主回營,不得踏出營帳半步。”


    “祁川澤你想做什麽?”沈蘭依還想爭辯,卻被侍衛強行帶了下去。


    眾人被嚇的不敢說話,紛紛躲回營帳。


    “小姐,這可如何是好?”萋萋看著老爺被人扣押,心急如焚。


    “宸王膽子實在太大了,他竟然想要謀反。”溫如玉麵色鐵青,她雖擔心父親安危卻也不敢貿然上前。


    這個時候她若是上前,不僅救不回父親,連她自己也得搭進去。


    “怎麽會?他怎麽敢?”萋萋一聽嚇的牙齒直打顫。


    “怎麽不敢,朝堂上大半都是他的人,皇上現在下落不明,他打著上山救人的名號,若是皇上沒死,他會再行刺殺之事。


    即便刺殺不成功,他也隻會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溫如玉雙眸微顫,一旦宸王得手,那麽父親和那些從不參與爭鬥的官員,隻怕都會死在這次秋獵宴上。


    宸王的野心已經到了毫不避諱的地步,這麽漏洞百出的說辭竟無人敢反駁,可見他在朝中的勢力何其之大。


    “萋萋,我們一定要在宸王之前找到皇上,你留在這裏若是有人要進來,你就說我病了需要休息誰都不見。”


    她要去山上找人,一定不能讓宸王的人先找到皇上。


    “小姐,您一個人怎麽能上山,這天都黑了山上危險,萬一遇到宸王的人可怎麽辦?”萋萋急得大冬天出了一頭的汗。


    “顧不得那麽多了,我一定要救我爹!”溫如玉換了身深顏色的衣裳,好在她這次出門帶的騎裝多,這樣也方便行動。


    ……


    “皇上,委屈您在這裏躲避一日,宸王的人應該很快就會上山。”


    司徒皓送來了禦寒衣物和食物!


    “懸崖下的事情安排好了嗎?”祁淵放下手裏的烤雞看向司徒皓。


    “已安排妥當!”司徒皓見這裏還算安全,匯報完忙帶著人離開。


    “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林夕夢雙手拍著耳朵嘴裏碎碎念。


    “你在做什麽?”祁淵皺眉看著蹲在遠處發瘋的人。


    見她不理人,一把扣住她的手將人拉到身邊。


    “啊!”林夕夢身體前傾跪趴在祁淵膝前,四目相對,“你幹嘛扒拉我?”


    “你躲那麽遠做什麽?”祁淵見她不願靠近自己,以為她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


    “我這不是怕聽了什麽不該聽的被你們滅口嗎?再說了這裏就我們仨,萬一事情失敗,你懷疑我或者將責任歸結到我身上怎麽辦?”


    林夕夢見人走了,這才放心的拿起烤雞啃起來,“所以還是避點嫌比較好。”


    “既要避嫌,那就別吃朕的烤雞!”祁淵抬手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雞。


    “你要不要這麽小氣,我還沒吃飽!”林夕夢看著香噴噴的烤雞,嘴角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算了看在烤雞的份上,還是服個軟吧!


    “哎呦,我這不是跟您開個玩笑嘛!我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不是嗎?”


    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為了一隻雞折腰,可憐啊!她當初怎麽就頭腦發昏上了這條賊船的。


    人生路上的每一個看似不經意的選擇,也許都會成為改變一生的關鍵轉折點。


    造孽哦!她就錯了那麽小小小的一步,人生從此翻天地覆,走向萬劫不複。


    “知道就好!朕絕不會允許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你若是想要活,就最好老老實實待在朕身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趁早收一收。”


    祁淵想起她在懸崖邊還不死心想要逃跑的事,心裏莫名煩躁。


    “皇上我給你背詩吧!你隨意出題我來背誦,宸王總不會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吧!”林夕夢輕歎出聲。


    旁的解釋略顯蒼白無力,那就背首詩吧!


    “又要開始你那套歪理邪說?”祁淵劍眉微皺,嘴角陰桀的勾起。


    “無論你說什麽朕都不會信!朕警告你,你身上已經被朕下了毒,若是再敢亂跑,朕就讓你腸穿肚爛而死。”


    “什麽,你什麽時候給我下的毒!”林夕夢瞳孔震顫,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你手裏的烤雞,朕已經下了藥,中毒之人每月都要服用解藥。”


    祁淵雙眸陰冷嗜血,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若不想死就管好自己的腿,對於你這種不忠心的奴才,這是最好的手段,這還要感謝朕的好三弟的提醒,你說是不是?”


    “我,我嘔……”林夕夢伸手掏喉嚨。


    快幫忙打個120,她要去醫院洗個胃!


    一頓操作猛如虎,吃進肚裏的一點東西掏出來了大半。


    這兩個狗東西,一個給人下蠱毒,一個給人下毒。


    嗚嗚……偏偏沒中招的、中招的,到最後受傷的都是她!


    祁淵雙眸含笑,看著她又摳又吐的狼狽模樣心裏舒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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