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來這裏作甚?”沈蘭依已微醺,醉眼朦朧的看向祁川澤。


    “自然是來感謝公主的相幫之恩,本王可不像皇兄那般無情,此次若不是你提前去信,告知宗族親眷萬不可輕易出手。


    本王又怎會如此順利,如今宮裏的那位可正忙得焦頭亂額。”


    祁川澤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沈姑娘可認識畫中之人?”胡克彥拿出畫像,湊近沈蘭依麵前。


    “這不是給我解毒的那個小郎中嗎?”沈蘭依盯著畫像想了想,隻是怎麽將他畫成了個女子?


    “果然是她,你說宮裏的那個林夕夢之前中的毒也被解了?”


    胡克彥雙眸興奮的盯住沈蘭依。


    “她的毒早解了。”沈蘭依看著畫像裏的人,酒醒了幾分,“你是說林夕夢的毒也是畫像上的人解的?”


    “哈哈!小師妹你可真會藏啊!竟然躲進皇宮裏。”胡克彥興奮的大笑,不枉她這麽多年辛苦奔波。


    找到師妹就能找到師父的手劄,那裏麵記錄了師父的畢生所學,隻要得到它就能得到最上層的毒術,那他就是這天下無人能及的用毒高手。


    “哦!如此說來胡兄多年心願終於得償,今日真是個大喜的日子,值得慶賀一番。”祁川澤嘴角的笑意怎麽都壓不住。


    原本他還擔心胡克彥因為找不到他要找的人就會離開,如此他就失了這個助力。


    如今他要找的人就在皇宮,無論消息是否屬實,他都會留下來。


    看來老天都在幫他。


    然而他未免有些高興的過早了。


    另一邊皇宮壽藥房裏。


    “你能不能別一天天的粘著我,你該粘的人此刻正在禦書房裏,快去快去,別在這給我搗亂。”


    這些天她快被林夕夢給煩死了,一天天追著她問東問西,這樣顯得她從前是有多不用功。


    一個有人保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貴人,非要學這些陰毒的東西做甚?


    “你老實說你學這些究竟是想做什麽?”


    “能做什麽自保唄,想像你一樣懸壺濟世治病救人不行嗎?”林夕夢頭都沒抬一下,雙眸認真的盯著醫書


    除了想變強還能有什麽別的理由。


    “當真是為了治病救人?”懸壺濟世這皇宮裏可懸不起來。


    “哦,你…唔唔唔!”還想跑?


    楚璿璣嘴被堵上隻能睜著清澈的大眼看向林夕夢。


    “姑奶奶,你怎麽這麽大嗓門,你幹脆拿個喇叭去外麵喊得了。”


    林夕夢死死捂著她的嘴,小聲警告,“不許胡說,我就是單純對醫術感興趣而已。”


    “嗯嗯嗯!”楚璿璣連連點頭,林夕夢這才鬆開手。


    “他對你不好嗎?我看他對你挺上心的,他都不計較你過去的背叛,你還傲嬌上了?”


    按照福海公公說的,林夕夢確實有些過分殘忍了,那心疾痛起來搞不好是會要人命的。


    這一疼就是兩年多,換做旁人早受不住了。


    “就連你也這樣說,看來我真是百口莫辯。”林夕夢無奈一笑,轉頭看向屋外,


    今日陽光正好,天氣漸漸回暖,可為什麽她的心還是一陣陣發寒。


    這個世上唯一信她的人居然是她最討厭的人,你說好不好笑。


    “你倆這樣一個不理一個的矛盾隻會越來越多,有什麽事是不能解釋清楚的呢?”


    楚璿璣見她眼裏隱隱透著悲傷和荒涼,難得見她如此,不由有些心疼起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是啊!有什麽是解釋不清楚的呢!”林夕夢無奈反問。


    還真有,她的來曆就真的解釋不清。


    “你既有心不如現在就去解釋清楚,我瞧著他這幾日為了賑災的事愁的寢食難安,這個時候你多關心關心他,事情就過了。”


    楚璿璣忙推著往外走,“快去快去,好好說。”


    朝堂的事林夕夢也多少了解了些,聽說凍死餓死了不少人。


    想來他正心煩著,就看在他為百姓擔憂操勞的份上,他們的事就翻篇吧!


    林夕夢剛靠近禦書房,小德子笑嘻嘻的迎上了,“林姑娘您可算是來了,我師父可天天盼著您來您,他說您不在,他一個人可忙壞了。”


    其實福海的原話是:我的林姑奶奶呦,您就不能主動來示個好,給皇上個台階下,也給老奴留條活路呀!


    屋內,眾人正在商議對策,聽見門外的聲音,瞬間安靜了下來。


    祁淵隱隱有些期待的看向殿門,他們已經半個月沒說話了,她每日裏早出晚歸躲在壽藥房。


    今日難得她主動來找,聽見她問這會兒方不方便,祁淵忍不住急忙開口,“進來。”


    祁昌注意到外麵那個女人一出現,皇叔的臉色立刻變柔了許多。


    按理他們正在商議正事,被一個婢女打斷應該很惱火才是,可他瞧著皇叔這樣似乎很期待她來。


    那眼裏的喜悅都要關不住了,這讓他不由的想起小白每次見他回家時搖尾巴的模樣。


    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可作為一個帝王這樣真的好嗎?


    林夕夢走進來,見書房裏除了祁淵,司徒皓和祁昌都在,忙朝三人行禮。


    “皇上,臣等先告退。”司徒皓看了眼林夕夢,就想告退。


    “司徒將軍不必著急走,我來也是想說關於這次西北賑災的事。”


    林夕夢忙叫住他們。


    “你?你能有什麽好主意?”祁昌不屑的看了一眼林夕夢。


    這個女人勾搭他兩個皇叔又吊著他兄弟,實在是可惡。


    “你有辦法?”祁淵聲音冷淡,可若細看不難發現他雙眸中的灼灼烈焰。


    今日的林夕夢一襲月白長裙,外罩碧色坎肩,領口處一圈白絨絨狐狸毛,襯得她整個人溫婉嫻靜。


    林夕夢看向他,這是倆人這半個月來第一次說話,“也算不得是好辦法,就是想說出大家集思廣益共同參詳。”


    “說來聽聽。”祁淵嘴角微勾,示意她繼續。


    “賑災無非就是出錢出人出力,人不是問題,關鍵是錢糧。


    行軍打仗時,若遇糧食短缺都會就近征糧,那賑災也同樣適用,隻……”


    林夕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祁昌打斷,“這還用你說,能籌到錢我早出發了。”


    “你們隻想著從官府糧倉或農民手裏征糧,他們越沒有你們越逮著人家薅,反而會激化矛盾。


    你們恰恰忘了或許最有錢的並非是官府,而是那些商人,當然這個法子你們肯定也想過。”


    “但收效多半不理想,可他們是因為沒有糧食嗎?顯然不是,隻是見不到回報不願出這個頭,甚至有些人存著發國難財的心思,想從這撈取好處。”


    “說了這麽多,你有何好的辦法解決。”祁淵一瞬不移的盯著她滔滔不絕的樣子。


    第一次見她如此認真又嚴肅的模樣,與往日嘰嘰喳喳的模樣截然相反。


    “商人逐利是本性,仗義疏財是人性,本性難改人性難測,既然他們逐利,那我們就給他們利,咱也別總想著占便宜讓人免費捐。


    以資抵稅行不行?但凡主動捐糧者,來年賦稅減半,並大肆宣揚他們的義舉,有利可圖,有名可賺,自然就有人心動,何況糧食囤積的多了若是滯銷損失的也是他們。


    當然要讓他們主動捐糧,就還需一步,國家管控嚴禁哄抬物價,發國難財的來年一律賦稅增加一倍,如此一來既不能通過暴利賺取利益,還要搭上名聲,還不如捐了。


    第三步,對那些仍舊不配合暗中擾亂市場的不法商人,嚴打嚴抓,再將他們不義之舉大肆宣揚出去,到時我們不必出手,自有人會收拾他們。”


    “尤其是那些長期遭受排擠的小散戶,他們長期受大商戶壓迫,心中隻怕早有不滿,若官府出麵將這些散戶聯合起來,也未必鬥不過他們。”


    林夕夢說完看向三人,“你們覺得可行嗎?”


    不是說自古民不與官鬥,實在不行簡單粗暴點抓幾個殺雞儆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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