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來到壽藥房院門前,隻見門口掛著個牌子,上寫:本人已死、有事燒紙、無事莫擾、若敢擅闖、下來陪我。


    “這是?”溫如玉挑眉,第一次見有人這樣咒自己的,也不怕不吉利。


    “沒事,她最近可能有些內分泌失調,脾氣大了那麽一些些,可人卻是極好的。”


    林夕夢無視門前的牌子,拉著溫如玉就往裏衝。


    剛走進院子,就聽見緊閉的房間裏,傳來一陣“哐哐哐”的巨響,那聲音好似帶著巨大的怨氣,令人不寒而栗。


    林夕夢忍不住一哆嗦,站在院子裏有些猶豫了。


    她最近也學了些五毒教的醫術,知道他們這一派的醫術是劍走偏鋒以毒攻毒。


    她看過的那些書也是千奇百怪的毒物,知道楚楚經常會研究些恐怖的毒物。


    “你確定這隻是脾氣大了一些些?”這裏麵的動靜沒有百年的怨氣,隻怕鬧不出這麽大動靜。


    “你們待在這裏,我去瞧瞧!”林夕夢也不敢肯定了,幾日不見咋得脾氣這麽大。


    “娘娘不可,還是讓奴婢來吧!”晴風忙上前阻攔。


    “沒事,她是我師傅,還能把我怎麽樣!”林夕夢一副我和她很熟的傲嬌表情。


    下一秒,原本緊閉的房門,哐的一聲被打開。


    “啊!”林夕夢毫無準備,被這巨大聲響嚇得脖子都縮了起來。


    “找我幹嘛?又是誰中毒了?還是又有誰要驗毒了。”


    楚璿璣拿著搗藥杵一臉怒氣的站在門前,“有事就找我,無事就將我甩一邊,一個個都是沒良心的。”


    “誰沒良心了?不是你說要潛心研究藥典,不讓我們打擾的嘛!”林夕夢被嚇的不輕,環兒也嚇得不輕。


    扶著林夕夢的腰替她順氣,“娘娘您沒事吧?要不要請太醫瞧瞧?”


    “你也太誇張了些,不過嚇了一下,哪裏就到需要太醫的地步,再說這不有個現成的嘛,何必去請太醫。”林夕夢覺得環兒最近總是大驚小怪的,卻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轉而看向楚楚,“我今日特意帶著新進宮的溫美人來見見你,她是我的朋友。”


    “如玉,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楚璿璣,楚楚姑娘,她也算是我的半個師傅。”


    “她是皇上的女人,你和她做朋友?你腦子沒壞吧!”楚璿璣毫不掩飾對溫如玉的不信任。


    她們倆都是皇上的女人,能井水不犯河水就不錯了,怎麽可能是朋友。


    “我進宮不為爭寵,不過是身不由己罷了。”溫如玉目光坦蕩,毫不畏懼迎上來自楚璿璣的死亡凝視。


    她本就無意皇上,又怎麽會爭寵,她隻求保全家族,安穩在宮中度日便可。


    “最好如此,我的徒弟可不能被人欺負,否則我手裏的毒藥可不是吃素的。”


    楚璿璣看著她還算光明磊落的眸子,心裏的戒備放下了一些。


    “是是是,有師傅在,誰敢欺負我,更何況溫如玉她根本就不屑耍手段。”林夕夢見氣氛不對,忙打岔,“別站在外麵了,熱死了都,快進去說吧!”


    林夕夢拉著溫如玉就往裏走,“你們就不用跟進來伺候了,讓我們仨說說話。”


    走到門前林夕夢抬手又挽起楚楚攔著兩人進了屋。


    “剛剛見你脾氣那麽大,是誰招惹了你?要不要我幫你出氣?”林夕夢走進來才發現,桌上撒滿了藥材,這是拿藥材泄憤來著。


    她居然連這些名貴藥材都不在乎了,看來事情很嚴重。


    “指望你?還是算了吧!你自己都是個被欺負的小可憐,指望你還是算了吧!”楚璿璣同情的瞥了她一眼。


    “我這是想幫你,你要不要這麽打擊人!”不愧是懂醫的,回回都一針見血直擊要害。


    “說說吧,究竟是誰惹你這麽生氣?”


    “某些人需要你幫忙的時候,對你客客氣氣百般討好,不需要你了,就丟到一邊,連個鬼影都不見。”


    說起這事她就生氣,下次他再有事求她,看她還幫不幫。


    “鬼影都不見?那這人肯定不是我!”林夕夢第一個將自己排除在外,想了想最近找她幫忙辦事的人。


    最近找她辦事的?不就是……,林夕夢腦子靈光一閃,雙眸曖昧的看向楚璿璣。


    “哦!你說的是大理寺少卿謝懷安啊!”


    “你不要誤會啊!我隻是閑的無聊想出宮,是他說的若我想出宮隨時找他,他會保證我的安全,可結果呢?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就是生氣,生氣他不講信用,別的什麽都沒有。


    楚璿璣憋嘴威脅的看向林夕夢,“你不許往歪處想。”


    “謝少卿的事,我多少知道些!”溫如玉進宮前,聽父親提過,西北災情得到了控製。


    小郡王正押送一幹人等回京待審,可路上卻不斷遭遇刺殺,皇上欲安排人手前去增援。


    父親原在人選之中,可謝懷安突然請纓,皇上這才改了主意,命他率一千精兵前去並州增援。


    “你和他相熟?”楚楚好奇看向溫如玉,“他是不是特別忙?”


    若是太忙,一時忘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溫如玉搖了搖頭,“不太熟,不過他是為了西北災情的事,前去並州增援小郡王祁昌,聽父親說此行凶險萬分,也不知他們如今情況如何了?”


    “這麽危險?唉,怎麽不早說,若他說了,我或許還能跟著去幫忙!”


    楚璿璣一下子氣消了,心裏忍不住擔心起來。


    另一邊,謝懷安馬不停蹄終於趕到了並州城,住進了驛館。


    “秦淮,入夜以後,你就裝扮成我的模樣,在我房間裏,我出去打聽下祁昌他們藏身之處?


    記住無論任何人來都不許開門,千萬不要暴露了。”謝懷安站在窗前,默默觀察街道上的情形。


    他必須盡快聯絡上祁昌,他這一路被追殺,現在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剛剛一進城,他就發現他們被人盯上了,眼下外麵都是眼線,隻能入夜後再做打算,好在他和祁昌從小一起長大,他們自有一套聯絡的方法。


    “是,屬下定會小心行事,侯爺千萬要注意安全!”秦淮有些不放心,這裏不比京城,又有宸王派來的殺手一路阻攔。


    萬一小侯爺有什麽損傷,他可怎麽向夫人交代。


    夜色漸濃,更鼓響過三更,街道上空無一人,小巷中不時傳來狗吠聲。


    謝懷安換上一襲夜行衣,悄無聲息的從後窗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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