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帝這是何意?”北冥啟看著坐在大殿上一襲黑色朝服的祁淵,語氣裏透著三分怒意。


    “本王代表南溪君王出使璃國,是希望兩國能夠友好往來,淵帝這般作為是想挑起戰事嗎?”


    原定中秋節之後便啟程,不曾想今日一早禁衛軍攔在驛館不讓離開。


    “唉~,啟明王何必如此生氣,都是朕的不是,事發突然沒來得及告知啟明王一聲,皇宮裏昨日遭了賊,丟了件價值連城的寶貝,若不找到朕實在寢食難安啊!”


    祁淵端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狀似心急如焚的看向北冥啟。


    “就委屈啟明王再多待些時日,京都還有許多好吃好玩的,趁此機會啟明王不妨多去走走看看。


    待到重陽日封後大典結束,朕一定親自送諸位使臣出京,算作是對朕招待不周的補償。”


    “多謝淵帝款待,隻不過本王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多逗留,還請淵帝行個方便,放我等離開。”


    北冥啟暗暗咬牙,心裏恨的牙癢癢。


    他原本以為這個祁淵雖算不上如玉君子,至少會稍稍注意下一國君王的體麵,卻不曾想他竟用這般無賴手段強逼他留下。


    如今他的人馬都在幾百裏開外的聊州城,若是此時趕來救他,將會暴露他私帶士兵踏足璃國,那他們的謀劃就會被識破。


    這無疑給了祁淵名正言順處置他們的把柄。


    可若他不出這個城,一旦兵變,他很有可能會被挾持,那他帶來的那些兵就會受祁淵掣肘不敢妄動。


    一個搞不好還會被殺,南溪國不希望他回去的人大有人在,豈非如了他們的意。


    可若他膽敢私自逃走,那麽很有可能會被祁淵冤枉成偷盜寶物的賊人給處置了。


    “皇兄,此事隻怕不妥,南溪國君上身體抱恙,南溪國的大小事情都要啟明王定奪,他已經在璃國盤桓多日,如此將人留下恐落人口實。


    知道的說皇兄您熱情好客,這不知道的難免要傳出些謠言,讓人覺得是咱們懷疑啟明王是竊賊這才將人扣下。


    兩國邊境多年來滋事不斷,如今好容易平息了幹戈,如此隻怕會再次挑起事端。”


    祁川澤自然也想到了這些可能,他雖然得到了兵符,可能調動的軍隊也不過隻有東西郊大營的兵,加起來也不過十萬。


    要想攻城還遠遠不夠,另有一部分兵力在北郊大營,都是由司徒皓直接掌管,再加上城內和宮中的一萬禁軍。


    他本來就不占優勢,若是這個時候再失了北冥啟的援助,事情隻怕又要難上一分。


    “還請皇兄三思,千萬莫要叫南溪國人誤會咱們有意為難。”


    “三皇弟實在是多慮了,朕昨夜已經連夜修書一封,快馬加鞭送往南溪國,想來他們會理解的,畢竟南溪國還有大王爺北冥禮。


    啟明王一時半會兒不在應當不妨事,不過半個月而已,耽誤不了什麽事,啟明王不妨就等到禮成之後再走不遲。”


    祁淵麵笑的一臉真誠,好似他真的隻是想要留客。


    “何況京中都在傳朕與啟明王是多年的摯交好友,啟明王該不會這點顏麵都不給朕吧!


    若你這個時候叫外麵的人看出端倪,豈不是叫人覺得你與朕之間的情意有假?”


    “再者,朕冊封的可是你們南溪國頂要緊的聖女,於情於理你們都該留下觀禮才是,你說呢啟明王?”


    祁川澤和北冥啟互相對視一眼,無奈隻能暫且忍下此事容後再做計較。


    兩人氣衝衝的出了大殿,北冥啟眉頭皺成川字,“看來他已經知曉咱們的計劃,此事需得從長計議。”


    攻城本就不易,若是對方已提前知曉他們的計劃,必然早有防備,那他們的勝算豈非又少了一分。


    他雖然願意幫忙,可前提是有利可圖,他原本的計劃是攪得璃國內亂消耗國力,為來日攻下璃國做準備。


    並接著相助之恩,與祁川澤約定事成之後將南疆十座城池贈於南溪國。


    如此父王自會高看他一眼,他也離太子之位又近了一步。


    可若此事是要搭上他的性命才能達成,那這件事就要另作打算了。


    “啟明王該不會是到了這個時候想要反悔吧!”祁川澤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且不說丟了虎符是大事,封城搜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並未見得就是察覺到咱們的謀劃。


    更何況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當年他能帶著一萬精兵殺入皇城,本王自然也能做到。


    何況本王手中的兵符可是能號令十萬兵馬的,難不成還攻不下區區一座城?”


    他祁淵能做到的,他祁川澤同樣能做到。


    他已經等的太久太久了,那個位置本應該是他的,如今他要拿回屬於他的一切。


    “別忘了,他說的是不能出城,可沒說外麵的人不能進城,何況這個時候皇兄他不敢對你怎麽樣的,除非他想要挑起兩國戰亂。”


    祁川澤自信一笑,他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因為在那之前他就已經死了。


    梁都突然封城,一時間民怨達到頂點。


    許多暫留京中的商旅,路引都已經過了期限,急於出城。


    城中不斷有人帶頭鬧事,官府派人抓了一批又一批鬧事的人,一時間京兆衙門地牢裏人滿為患。


    京兆府尹實在扛不住壓力,隻能上奏朝廷,中書令抓住機會不斷向祁淵施壓,設法解除封禁。


    朝堂上鬧得不可開交,一時間祁淵的案頭上堆滿了禦史台的折子。


    可任憑折子如山一般壓過來,祁淵一概不見不問不聽不理。


    相比祁淵鬧騰的宮中生活,小院裏安靜愜意多了。


    林夕夢每日挺著肚子在院中來回踱步就當鍛煉了,聽說這樣等生的時候會好生一些。


    “楚楚,咱們的生活一應物資都囤好了嗎?”


    大戰在即,她們必須做好長時間不出門的打算,從搬進小院開始,她就已經開始著手囤貨。


    “放心吧娘娘,咱們囤的足夠吃半年的量,那些肉也按照您的吩咐,醃、熏、風幹各種方法儲存,後院養的各種家禽牲畜也夠吃一陣。


    隻是咱們為什麽要購買這麽多藥材?娘娘您帶出來的錢都花掉一大半了。”


    環兒想想這些日子花出去的錢,那可真如流水一般,嗚嗚…一去不複返啊!


    想想就心疼死了。


    “自然有用,淼淼你看看這些藥材夠不夠,還缺什麽盡管說,什麽軟筋散、迷藥、癢癢粉通通都配上,哼,亂臣賊子毒死一個是一個。”


    林夕夢停下腳步憤憤看向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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