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當真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無論真假,都會對明安帝的皇位造成威脅。


    溫薏彎了彎唇,她坐到床邊,夜風拂起她鬢發。


    “再有,淩知嫻當年是在宮外生產。”


    “既是宮外,誰又知曉她懷的是否為皇嗣。”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一旦傳聞有一點發酵,都是對陛下的懷疑與嘲諷。”


    溫薏向來喜歡幹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事。


    溫薏跳了下來,“我要回去了。”


    說話時,謝肇厭始終盯著溫薏麵龐。


    他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將人攬進了懷裏。


    他忍不住直接動手掐了下溫薏兩頰。


    “誰要是惹到了你,祖宗十八代都得被你坑完。”


    溫薏輕哼,她揚起小下巴。


    “我可不是什麽人都坑的。”


    謝肇厭吻了吻她發頂。


    “約莫明日,陳王就會被陛下傳喚進宮。”


    陳王封地富饒,手握二十萬大兵,可每年給皇室進貢卻越來越少。


    陳王對明安帝早就有意見,不過從未表露過,雙方各有心思。


    溫薏勾了勾唇,主動勾上謝肇厭的脖頸,“謝大人,真是多謝你了。”


    謝肇厭皺眉:“你明日還要去陳王府?”


    溫薏點頭,“那是自然,我還沒接近陳王呢。”


    以檀瀟的身份接近。


    再到後麵,揭開趙太後親子的身份。


    當然,這一切都是溫薏的預想。


    能不能安然執行,還要看明安帝。


    弟弟啊弟弟,你可別讓我失望。


    謝肇厭很快就送了溫薏回溫府。


    關於淩知嫻的傳聞很快都傳進了溫府裏。


    溫薏回府後,沒有困意,她在府裏閑逛,意外都聽到了有丫鬟在談論兩個太後的事。


    沒想到這時溫舟胥竟然出現了。


    溫薏驚訝:“哥哥,你怎麽在這了?”


    溫舟胥麵色還有些疲憊。


    溫薏打量著他,不禁道:“哥哥,你是這會才回府?”


    溫舟胥笑了下,拍了拍妹妹腦袋。


    “睡不著,出來轉轉。”


    溫薏點頭,“我也是。”


    兄妹倆就在湖邊散步。


    溫舟胥腿腳越來越靈活了,就連先前臉上燒傷的疤痕,也漸漸淡了。


    溫薏一臉百無聊賴,沒忍住道:“哥哥院子裏許多人似乎都是生麵孔,我都沒見過。”


    溫舟胥揚眉,“小廝護衛伺候地多,你要是覺得不方便,以後我讓他們都待在院子裏,少出來。”


    溫薏蹙了蹙眉,“哥哥,我沒這個意思。”


    溫舟胥一笑:“逗你的。”


    溫薏輕哼一聲,一如從前兄妹倆相處時的姿態。


    她忍不住道:“哥哥,方才我回來路上聽說現在宮裏有兩個太後,淩家人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找上門來了。”


    溫薏不經意抬頭,她目光落在溫舟胥臉上,等待他回答。


    溫舟胥麵色淡定,“此時與咱們無關,你不必多想,從離開淩家那日起,我們就與淩府沒關係了。”


    溫薏點了點頭,她收回視線,轉而望向平靜無波的湖麵。


    “哥哥說的是。”


    沒一會,溫薏就打了個哈切。


    “哥哥,我困了,我先回屋了。”


    溫舟胥:“去吧。”


    望著溫薏遠去的背影,溫舟胥眼眸漸深。


    回到院中。


    溫舟胥沉下了臉。


    “公子,這溫府不是久待之地,咱們還是先離開吧。”


    溫舟胥沒出聲。


    “夫人如今處境艱難,您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溫舟胥沉沉歎了聲氣。


    這些人是在搬來溫府後,才出現到溫舟胥院中的。


    告訴了他那個讓人難以置信的身世。


    溫舟胥搖了搖頭。


    他還有母親和妹妹,他不能讓這二人陷入危險境地之中。


    翌日。


    溫薏剛一出府,就遇到了淩沉。


    淩沉今日沒上值,是特意來尋溫薏的。


    這些日子,淩沉又瘦了一大圈。


    而且陳氏還有孕了,折騰得淩沉每夜都睡不好。


    溫薏麵無表情:“你來做什麽?”


    淩沉:“二叔病重了,想見你。”


    溫薏從腦海角落裏提溜出了淩晁這麽一個人。


    她淡聲,“他與我和娘親兄長毫無關係,你不必告訴我。”


    淩沉握拳,“他是你爹。”


    溫薏一笑,“我說過多次,他早就不是我爹了,再說,我現在姓溫,早就不在淩家族譜上了。”


    “他是死是活,你們淩家人是死是活,都與我溫家毫無關係。”


    淩沉被溫薏氣得不行。


    淩晁重病是一個原因。


    淩沉來這裏更多的是想要見溫薏。


    淩沉自己也說不上來,自從陳氏有孕後,他總是夢到當年將那孩子丟下護城河的夢。


    折磨得淩沉夜不能寐,甚至白日在值房時都犯了好些錯。


    不過這幾日,他夢到更多地是溫薏還在淩府時,就是在蕭舟薏的忌日第二天,他清晨醉酒醒來,見到了溫薏。


    夢裏,溫薏就這麽盯著她。


    偶爾隔著霧氣。


    身形像極了蕭舟薏。


    於是,這日淩沉來了。


    溫薏冷笑一聲,“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會去,你最好早點死了這條心。”


    說罷,溫薏也懶得搭理淩沉,直接上了馬車。


    淩沉留在溫府門口許久,他抬頭仰望著溫府牌匾二字。


    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溫薏扮作檀瀟,又去了陳王府。


    陳王世子此時還沒醒。


    溫薏坐在院中石桌上,她盯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麽。


    沒一會,身後就傳來陳王世子的聲音。


    “你來這麽早做什麽?”


    溫薏扯了扯唇,“世子爺,現在距離午時初還有一刻鍾。”


    陳王世子冷笑一聲,他隨口問一旁的小廝。


    “父王呢?”


    “王爺一早就進宮去了。”


    溫薏眼皮微動。


    陳王世子嗯聲,又對溫薏道:“今日沒什麽事,你陪我去練劍吧。”


    溫薏為難:“世子爺,小的不會武啊。”


    陳王世子冷嗤,“讓你看,沒讓你練!”


    話落,那小廝沒忍住看了眼溫薏,擰緊了眉頭,最後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溫薏和陳王世子都沒注意到。


    二人一前一後去了府上練武場,沒想到還意外遇到了淩雅仙。


    淩雅仙有些日子沒見到陳王世子了。


    自從綠帽真相爆出來後,陳王世子一見到淩雅仙就想殺人,不過都被攔了下來。


    而今一見,陳王世子下意識就要拔劍。


    溫薏連忙往後一避,以免誤傷。


    淩雅仙昨晚就知道了淩家小姑的事。


    如今在陳王府都硬氣了幾分。


    “妾身見過世子爺。”


    陳王世子的小廝連忙攔住他,“世子爺冷靜啊!”


    淩雅仙抱著肚子就要往後退。


    陳王世子冷笑,想起了那日檀瀟的話。


    他上前一步,冷笑道:“你可知曉,秦闞學死了。”


    淩雅仙立即瞪大眼,鬆垮的麵皮在她臉上微微晃著。


    “你說什麽?”


    陳王世子笑意惡劣殘忍。


    “我說你心心念念的秦闞學死了。”


    “你肚裏孩兒的親爹死了!”


    沒需要陳王世子另外動手,這淩雅仙腳步慌亂間就跌倒在地。


    有鮮血從她身下蔓延出來。


    溫薏麵無表情看著這一幕。


    因果循環,走到這一步都是自己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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