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向問天是個知道當年事兒的,也或許他心裏又有什麽打算,否則一向自詡足智多謀的他,又為何從一開始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東方不敗?


    倒像是生怕兩個人打不起來一樣。


    果然,東方不敗跟任我行還有幾句話的耐心,也或許是念著當年的情分還在,一會兒要殺個你死我活的,現在多說兩句也不打緊,可對著向問天...東方不敗聽他絮叨的心煩,直接賞了他一根針過去。


    李廣見時,心說...可惜了,葵花寶典以快見長,先出手的自然占些利,再加上東方不敗本就比他精深,想要出手也來不及。


    任我行更是驚駭,他一直聽說葵花寶典厲害,可也就認為是李廣那種水平,跟自己也就是半斤八兩,起初向問天說起東方不敗天下第一時,他還有幾分不信...如今見向問天捂著舌頭在地上打滾,滿口都是血汙,才知道自己如今麵對著的,究竟是何等凶人。


    他也不是妄自菲薄,在西湖梅莊這些年也精修內功,別得不說,總是創造出《融功》,將吸星大法的弊病一舉掃除,剛又吸了梅莊四友的全部功力,化為一體...單從功力上來說,說是“曠古爍今”也不為過。


    可就剛才這一下,讓任我行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太快啊,快到他都反應不過來,如果剛才這金針是向著自己過來,自己究竟能擋住麽?


    任我行在向問天身上點了幾下,對著他的口腔一吸,將那一根穿透了舌頭的金針吸出來,在手上掂量了兩下,神情愈發的凝重。


    這般金針,若無防備,當真是難以抵擋,心下又更謹慎幾分。


    “何至於此?”


    “人人都說向問天氣概雲天,足智多謀...倒也算是個人才,可惜我偏偏瞧不上他,你在西湖下待著有吃有喝,他卻非要把你放出來送死...如此奸佞之人,小弟替大哥料理了他...也不枉任教主當年的提拔愛護。”東方不敗的一根袖子空空蕩蕩,說出這種話來時,竟也顯得有幾分坦蕩。


    若非知情人,恐怕還真以為東方不敗是在替任我行考慮,他們兄弟情深,躺在地上的向問天反是小人。


    但任盈盈多少是看出了其中的不同尋常,她那時雖小,卻也整日是東方不敗領著她玩耍...東方不敗當初可是親口跟他說過,這日月神教除了任我行與當年救過他的童百熊,也就隻有一人能入他的眼,便是這日月神教的第二高手向問天。


    就算是童百熊,怕也是感激居多。


    “東方叔叔,你既然記得我爹的好處,為何要做出這些事兒來?”任盈盈終究是開口問了一句:“東方叔叔既然囚了我爹爹,為什麽不幹脆殺了他?為何還要留著我?”


    她愈發的看不透東方不敗的為人了,莫非是修煉了葵花寶典,讓他心性無常?


    可李廣不也照樣修煉,為什麽沒有變成這副模樣?


    恐怕他本性就是如此。


    “嗬嗬嗬嗬嗬——”東方不敗輕笑起來,道:“這些陳年往事,料想你爹也不會告訴你...他不仁,我卻不能不義。我在日月神教,本來隻是風雷堂長老座下一名副香主,卻得到他的破格提拔,連年升我的職,甚至連本教至寶《葵花寶典》也傳了給我,指定我將來接替他成為日月神教的教主...說起來,這教主左右都是我的,不過是遲一天,晚一天罷了。”


    聽東方不敗這樣一說,連帶著李廣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瞟了任我行一眼,咱家還以為葵花寶典是被東方不敗奪去的,可如今看來...竟是你自己送出去了,可既然如此...東方不敗為何又要將任我行囚禁起來呢?


    躲在暗處的張秀也是連連點頭,心說:東方不敗說的有理,既然這教主之位遲早是他的,為何偏偏動了邪念,要奪權呢?


    別說是任我行練功走火入魔,這種借口講給誰都是不信的。


    眾人愈發疑惑,可任我行的臉色卻漸漸陰沉,鐵青一片。


    “咦?”東方不敗先是輕咦了一聲,然後又冷眼看過去:“莫非任大哥肯說說當年的往事了?”


    任盈盈心頭一顫,難道其中果真有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李廣也是一副看戲的樣子,把雙手空攏起來,張秀掏出了一把瓜子仁,據說是嶽靈珊一顆一顆剝出來的,非常香甜。


    “轟!”


    任我行終於是不能忍,隔空一掌竟是卷起身後的火浪,化作一團火舌向著東方不敗張舞而來。


    “哈哈哈哈——你早該動手了!”


    東方不敗的狂笑聲響徹耳邊,可卻眼前卻不見了東方不敗的身影...隻留一道紅色的殘影時而顯現,那狂暴的掌力卻是空了。


    好快!


    緊跟著李廣也動手了,身形好似鬼魅,但也隻是勉強能跟上東方不敗動作,任我行幾次出手,都擊在了空處...任盈盈拖著昏睡過去的向問天想要逃離戰場,這根本就不是她能插手的場麵。


    啪啪啪——


    很快,李廣的身形就倒飛出來,衣衫稍有些淩亂,麵色也十分沉重...根本打不過。


    “李公公,葵花寶典可不是你這樣練的。”東方不敗風姿卓絕,縱然斷了一臂,也能將同樣練習了葵花寶典的李廠督壓著打。


    “咳咳...”李廣輕咳了兩下,說道:“日出東方,唯我不敗...名不虛傳...任我行,此間事咱家就不過問了,不是不幫你...就算是把左冷禪叫出來,咱們也留不住東方教主...更何況...”


    眾人順著李廣的目光看過去,一個江湖漢子奪路而逃,不是左冷禪又是何人?


    更讓人驚訝的是,左冷禪的身後,竟然又墜上了一個綠袍人,殺氣騰騰的模樣,顯然是左冷禪的仇家。


    “令狐衝!”


    任盈盈大驚,急忙道:“是令狐衝!”


    練成了辟邪劍譜的令狐衝,竟不知何時也躲藏在此處?


    任盈盈的心一片冰涼,若是他們其齊心合力還有幾分勝算,可李廣認輸、左冷禪被令狐衝追殺...看來今朝是在劫難逃了,東方不敗能放過他們父女一次,可不見得還能放過他們第二次。


    念及此處,任盈盈急聲道:“爹爹,你當年究竟對東方叔叔做了什麽?”


    死也死個明白,不能當個糊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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