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州地處漢水之濱,周圍多有丘陵,並不利於騎兵馳騁縱橫。


    待曹傅帶著人馬來到均州近處之時,便看到這種地形。他的眉頭不由得皺起來,對於這次巢滅流寇的信心有些動搖。


    在距均州還有十餘裏的時候,便看到道邊有一片村莊。


    村外正有百餘人手持棍棒聚在一起,這些家夥也看到了新軍的輕騎隊伍,立時便丟下手中的家夥,往村子裏麵逃去。


    曹傅當場傳令道:“來人,將這村子圍了,不要讓一個人逃走,若有想逃脫的,殺無赦。”


    “上官,這若是尋常百姓,豈不是殺錯了。”有人問道。


    “尋常百姓為什麽要逃避官軍?據我所知,光化軍可還沒有派人如此深入過。”曹傅或許年輕,以前也很搗蛋。


    但是他如今做了一陣指揮使,帶了一陣兵之後,整個人都發生了蛻變,做事果斷的很。


    下麵人沒有再有異議,當即便散開,將村子圍了。


    時間不長,眾新軍兵士們,便從村子中趕出來有兩百餘人。


    “上官,我們都是村民,可不是什麽亂匪啊。”立時便有人開口叫嚷道。


    這些人身上的衣著破爛,看上去一個個的顯然沒過過什麽好日子。


    曹傅的目光在這些家夥的身上掃過,轉頭去問新軍兵士道:“村中所有人都在這裏了?”


    “稟上官,村子裏麵已經看過,除了一些屍體,便是這一些人。”有新軍兵士立刻答道。


    “很好,你們這些人,快些將衣服都脫了。不要有人想著逃走,擅自逃跑者死路一條。”曹傅嘿嘿一笑,盯著這些人笑道。


    這些村民一個個的麵麵相覷,不知道這位軍爺是啥意思。不過,受辱總好過人頭落地,就是貞節不保也是好死不如賴活著的好。


    新軍兵士們也都看向曹傅,不知道他的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


    待那些村民將衣服都脫的幹淨了,曹傅便命人,將他們的衣物都放置一旁。


    “搜搜他們的衣物,其中可有什麽錢財之物。”曹傅當即指著兩個新軍兵士道。


    那兩名新軍兵士,在這些衣物之中摸索,不多時便搜出一些金銀首飾,還有銅錢交鈔等財物。


    曹傅不由冷笑,看著這些所謂的村民道:“你們這些家夥,明明就是流寇,裝什麽良善村民。在此禍害了這些時日,隻怕真村民也沒有幾個了。來人,將他們分開審一審,看都知道些什麽。說的消息少的,都殺了。”


    對於這些家夥,曹傅一眼便看出來不是什麽良善之輩。一個個都比較精壯,連一個女子也無。就這樣子,還要裝成村民,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他們以為自稱村民,自己便會與他們講什麽道理,真是想的多了。


    當下新軍兵士們,便將這些人都分開來,兩三個人伺候一個,慘叫聲不斷。


    不多時,便有下屬的官佐,將匯聚起來的消息稟報上來。


    原來,這些家夥為首的便是起先答話,自稱村民的那個家夥。他們這兩百餘人,就是守在這裏準備抵抗官軍的。


    若是抵抗不了官軍,也可以逃回去均州城中報信。


    隻是這次碰到了曹傅的輕騎,隻看了一眼聲勢,便起了逃走的心思。可惜的是,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逃不了也打不過,隻能硬著頭皮裝村民了。


    另外,張海目前就坐鎮於均州城中,自稱京西郡王。現在手中的流寇已經從三千餘人,擴大到了六千多人,聲勢更壯。


    曹傅卻沒想到,光化軍如此廢物,坐看著這些流寇壯大起來,卻沒能有任何限製。


    下屬看到曹傅沉默了半晌,便請示道:“上官,這些流寇如何處置?”


    想了想,曹傅搖了搖頭道:“這些家夥的手中,已不知道沾了多少條人命。若是都殺了有傷天和,讓他們互相揭發,誰手中有人命,就殺了吧。”


    那下屬聽到曹傅的話,不由一縮脖子,不用想都知道,最後肯定是剩不下幾個人。不過這是軍令,他隻有依令行事。


    然而這兩百餘流寇,最後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


    新軍兵士將這兩百餘流寇殺完,一個個的臉上都還有些不解氣,實在是這些家夥沒有一個是良善之人。加入流寇便須繳納投名狀,那就是隨意的殺個人,帶著人頭投奔,才會被當成自己人。


    因此,這兩百餘人互相指責下,不知道哪個家夥被逼急了,一嗓子喊了出來,結果就是兩百餘人全都完蛋。


    曹傅卻是歎了口氣,令手下人馬聚到了一起。


    “今日大家也看到了,這些流寇作惡多端,實是死有餘辜。那匪首張海,就在十餘裏外的均州城中。”曹傅掃了眾多兵士一眼道:“今日,我欲一舉蕩平賊寇,不知道大家可敢與我拚殺一回。”


    下麵眾多兵士立時齊聲附和道:“上官所令,我等無不照行!”


    更有人道:“上官隻說怎麽做,我們定然要讓這些賊人罪有應得!”


    “既然如此,我有一個辦法。”曹傅冷眼掃了眾兵士一眼道:“加入賊人須要投名狀,這裏有現成了兩百顆人頭。我要你們裏麵挑兩百人,帶著這些人頭去均州投奔張海。”


    “啊?”立時有人道:“我們可是官軍,如何能去投賊。”


    “笨蛋,當然不是真的投奔。”


    “原來如此,嚇了我等一跳。”


    曹傅也不管下麵的兵士如何議論,他接著道:“這兩百人隻要叫來城門,然後將均州的城門守住便可。其餘人等,隨我衝殺入城,便可一舉將張海這賊首擊殺。”


    他為指揮使,這個辦法也頗為可行,自然無人反對。


    不多時便挑了兩百人,提了十幾個人頭,便先一步去了均州。


    而曹傅,則帶著其餘的輕騎,遠遠的騎兵跟在後方。


    待到了城外五六裏的一片林中,便停了下來,用望遠鏡遠遠的看著那兩百新軍兵士去叫城。


    曹傅的望遠鏡拉開,隻看了一眼便氣笑了。


    妄自己還要用什麽計,在望遠鏡中,均州城門洞開。這些流寇也是膽子大,竟然覺得沒有會來突襲。


    “全軍上馬,出擊!”曹傅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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