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站起來,同時將手中的酒杯遞給身後一直跟隨的秦逸。


    目光一下,奈何外麵圍了太多的人,並不能第一眼就能找到那個女人。


    眯了眯眸,冷漠的五官和輪廓皆覆蓋著薄薄的戾氣,修長筆挺的身型更是籠罩著讓人無法直視的強大氣場。


    “讓開。”


    不高不低的一聲,瞬間擋在他麵前的人自發的向兩邊散開。


    然而,饒是如此霍靳深也沒能如願找到那抹熟悉的聲音。


    宴會廳露天陽台上,慕念晚衝著對方舉杯示意了下,“藺先生,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見麵了。”


    藺楚修笑:“這說明我們兩還挺有緣的。”


    有緣,或許吧!


    畢竟,今天她本來是不參加這宴會的。


    “來找霍董?”藺楚修問。


    卻在觸及她的眼神時,抱歉開口,“不好意思,我逾矩了。”


    他比慕念晚早來,自然清楚今天霍靳深是與安家大小姐一同出席的。


    這個時候詢問這些,倒有點令人難堪了。


    慕念晚懂他的意思,轉身往圍欄上一靠,笑得漫不經心,“不用道歉,我就是來找他的。”


    隻是他好像很忙,目前沒時間理她。


    她笑笑,將杯子裏的酒喝盡,“昨天小女朋友沒跟你鬧吧?”


    昨天話說完她就意識到不該。


    雖然是因為似曾相識的感覺才讓她麵對第一次見麵的人就如此,也是難得的惡趣味,但人家不清楚,如果真誤會了就不好了。


    “如果需要,我可以去解釋的。”


    藺楚修微笑著搖頭,看著靠在圍欄搖晃的身體,抄在褲兜的手抽了出來,往她那邊挪了挪。


    “不用。一一是我朋友的孩子,她父母在國外托我照顧她。”


    是嗎?


    那孩子看著可不像是隻當他是長輩。


    但別人的私事慕念晚也不好多問多說什麽。


    沒誤會就成。


    “慕小姐,似乎變了很多?”良久,藺楚修突然開口。


    慕念晚聞言笑了起來,歪著腦袋,一雙眼睛無辜而又幹淨,“聽藺先生這話是……以前認識我?”


    第一次見麵對方就能直接道出她的身份,慕念晚還以為隻是最近自己的事情鬧得太過沸沸揚揚,所以她恰好知道她這個人。


    照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


    “四年前,米\/國街頭我們曾見過。”見過或許太簡單,應該是有過短暫的交集。


    慕念晚偏頭看著他,有些渙散的眼眸卻光可鑒人,“四年前?米\/國?”


    她搖了搖頭,安靜片刻後道:“抱歉,四年前我曾生過一場大病,有些事不記得了。”


    “不過沒關係,有緣分的就算忘記也還會再認識的。”


    聽到這,藺楚修微微勾了勾嘴角。


    “沒錯。有緣分總會有交集的。”


    得到認同,慕念晚笑得越發開心,想要站直身體,卻力不從心的朝一旁栽去。


    藺楚修眼疾手快的將人扶住,“小心。”


    “原來,你躲在這裏。”


    矜貴淡漠的男人,一身頂級名牌西裝,雅致溫和。


    他緩步而來,眸色相當淡的掃了眼藺楚修落在她手臂和腰間的手,隨即不緊不慢的開口:“過來怎麽不去找我,又麻煩藺先生。”


    藺楚修知道眼前的男人必定誤會了什麽,想要鬆手,可懷中的女人顯然喝多了,腳步虛浮,自己如若鬆手怕是會直接摔到地上。


    “霍董,慕小姐有些喝多了。”他出言解釋。


    霍靳深沒看他,隻是眯著眼睛看著盯著地麵的女人,扯開唇角語氣很淡的開腔,“晚晚,過來。”


    慕念晚沒動,腦袋很重,人也不怎麽舒服,尤其是痛了好幾天的小腹好像又有開始疼痛的意思。


    再加上周圍的吵鬧,她也有些燥。


    霍靳深看著被其他男人抱著無動於衷的女人,按耐住內心的怒氣,“晚晚,過來。”這一次語氣有些重。


    慕念晚抬頭,倚靠著藺楚修站好,抬頭看著他,麵容靜靜的:“你,忙完了?”


    霍靳深朝她伸手,“我帶你回去。”


    慕念晚看了他伸出的手一眼。


    他的手很漂亮,修長又骨節分明,如果不是盛世老板,她都覺得可以去當手模了。


    當然,這個男人得天獨厚的當什麽模特都絕對是頂級的。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不是忙完了?”她固執的開口,更是無視他的手。


    這一次,就連開口他都懶得再說,直接就將她從藺楚修懷裏撈連過來。


    慕念晚隻覺一陣天旋地轉,人就到了熟悉的懷抱。


    有些暖,卻也透著涼。


    本就不怎麽清醒的腦袋更昏沉了,不滿的抗議:“頭好昏,你別動。”


    霍靳深倒是聽話的沒在動,漆黑的雙眸眯著,往日溫和的五官此時早已經染上危險的情緒,掐在腰際的大掌用力的想要弄死她。


    來這裏,還敢喝這麽多。


    “霍靳深,疼。”腦子被酒精麻痹,腰際傳來的疼讓她抗議出聲。


    霍靳深是真的想要弄死懷裏的女人,可那軟軟嬌嬌的一聲“疼”終究是讓她鬆了力道。


    半抱著她就要離開。


    可醉酒的慕念晚顯然沒那麽聽話。


    掙紮著就是不肯離開,從他懷裏抬頭就看到眼前刷刷的一群人頭,各個好奇又八卦的緊盯著這邊。


    她揪了揪身前人的襯衣,小聲的問:“霍靳深,好多人,沒……關係嗎?”


    說話都不利索還有心思關心其他。


    霍靳深不想搭理醉鬼,“我們回去。”


    慕念晚搖頭,直接一推,像條泥鰍一樣就鑽出了男人的懷裏,指著黑壓壓的一群人,回頭無辜又單純,“霍靳深,你,你要不要解釋下……好像……好像他們誤會了。”


    看著隨時都會摔倒的女人,霍靳深按捺著胸腔那隨時都要噴薄而出的煩躁,再度將人撈到懷裏。


    “你我之間,有什麽能讓人誤會的?”


    慕念晚圈著他,看得認真,很快乖巧的搖頭,然後燦爛一笑,“沒有。”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理所當然的親了男人的唇一下,隨即又委屈的撇了撇嘴,“可是,大家都不知道我是霍太太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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