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一開始沒拒絕,被他壓子啊沙發上吻了好一會,直到傳來敲門聲,她才不得不推了推他提醒,“有人敲門。”


    那麽大的聲音霍靳深怎麽可能沒聽到。


    但他卻不想理會。


    手腕舉起壓到頭頂,他親吻著,另一隻手已經去撕扯她的衣服。


    雙手被控,慕念晚隻能看著他解開自己的外套,然後去卷裏麵的毛衣。


    薄唇落在頸窩,似火一般的吻灼燒著她的肌膚。


    慕念晚隻在最初說了四個字後就再沒動靜。


    像是一種認命。


    然而,正是這樣的安靜讓已經將手探入毛衣內的男人驟然停了下來。


    微微撐起自己的身體,光線透過落地窗落在他的臉上。


    深邃的眉眼殘留著未曾散去的情一欲,盯著她的目光隱忍又克製,“慕念晚,是不是以後你都是這幅鬼樣子?”


    慕念晚:“……”


    她動了動自己被他扣疼的手,沒能抽出,目光動了動,看著他,“不然呢?你希望我怎麽樣?”


    霍靳深被問的一噎。


    “拒絕你不高興,聽話你也不高興。”她望著眼前的男人,似笑非笑的勾唇,“你總不能還期待我歡天喜地脫光了等你來臨幸吧?”


    霍靳深全程攏起的眉頭就沒鬆開過,觸及她眼底的冷漠,心卻驟然一緊,那已經快要探入裙底的手生生頓住,然後抽了出來。


    “你到底在不滿什麽?”


    之前,對於婚禮她不說特別期待,可霍靳深也感覺到她是喜歡的。


    可是現在,對於婚禮她是真的排斥。


    不僅僅是婚禮,甚至對於他這個人。


    他捏著她的下巴,一雙眼深沉的如同深潭,看著她,“分明喜歡我,卻要裝作什麽都不願意?為什麽?”


    慕念晚的瞳孔當即就瑟縮了下,抵在沙發上,那被捏住的下顎像是有火在燒。


    有些話不曾出口過,但有些心情卻清楚明白。


    她目光複雜的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感覺到可笑,又覺得悲哀。


    最後,她忽而淡漠一笑,眼底的那絲複雜也一並褪去。


    輕勾了下嘴角,雲淡風輕的開口,“你看,你連我喜歡你都知道,卻不知道我為什麽不願意。”


    霍靳深的心驟然一擰,看著她的目光似顫了下,眼底翻滾著什麽,卻又被那如墨一般的顏色掩去。


    良久,直到外麵再度傳來敲門聲,然後是秦逸的聲音。


    “霍董,安德魯先生已經到了。”


    霍靳深從她身上,坐在沙發邊緣,一並也將沙發上的慕念晚撈了起來。


    沉默的替她整理著被自己弄亂的衣服。


    觸及她脖頸間無處掩藏的痕跡,指腹輕輕在上麵摩挲,暗啞又低沉的嗓音在寂靜的辦公室格外清晰。


    “晚晚,喜歡我嗎?喜歡的話那就一直喜歡下去。”


    時隔多日,這是慕念晚第二次見安德魯,也是她跟霍靳深一起第一次見。


    對比第一次的犀利,這一次安德魯要柔化許多。


    多霍靳深似有著某種特殊的感情。


    對比他不在時的桀驁不順,像是多了點什麽。


    具體是什麽慕念晚談不上來。


    “霍先生,霍太太。”


    安德魯起身打著招呼。


    霍靳深牽著慕念晚在他對麵坐下,一並伸手與他握了握。


    “今天過來了是想問問兩位對於新娘的婚紗有什麽要求?”安德魯直接開門見山,他似乎有些忙,才開口說了這麽一句隨身攜帶的手機就響了。


    但他並沒有接,而是直接交給了自己帶來的助理。


    對方說了句抱歉,拿著電話就出了會議室。


    “我可能要提前回國,兩位如果對婚紗和禮服有什麽要求可以現在就告訴我。”


    臨時改行程,這不是沒有的事。


    更何況安德魯本就是世界大師,新年過後,連著就有好幾場大秀,這個時候還能抽空來這邊已經實屬誠意滿滿。


    霍靳深自然不會強人所難。


    兩人坐下後,眉眼間已經不見在辦公室內的陰霾。


    牽著她的手的手時不時摩挲著她的虎口,慵懶的靠著椅背,沒什麽表情。


    隻是一雙目光偶爾會看她一眼。


    安德魯自是注意到這樣的小動作,所以詢問時雖然對著兩人,但那眼神直接就落到了慕念晚身上。


    人家到底是國際大師,百忙之中特意過來,再加上她已經敷衍過一次,再敷衍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對上人家的目光,張了張唇,腦海裏卻閃過的是某人的話。


    想了想,她微笑著開口,“顏色漸變、唯美……”她頓了下,似在思考,而後又道:“不要魚尾、掛脖……嗯,飄逸一些。”


    在最後,她忽而展顏一笑,像是期待:“最好是偏華國風。”


    她喜愛自家國家的傳統服飾,而隨著這些年的發展,很多國外大師也逐漸開始運用華國元素,對此安德魯也並不排斥。


    一旁另一個跟隨過來的助理將她聽著沒什麽建樹的意見一一記下。


    之後,安德魯又與霍靳深聊了下新郎禮服。


    對比婚紗的高要求,霍靳深對新郎禮服隻說了一句——相得益彰。


    這話,對老外來說或許需要詳細的解釋,可慕念晚立刻就明白。


    一直不甚熱絡的她,在這一刻也免不得扭頭看了他一眼。


    恰好,霍靳深說完之後也看向了她,兩人目光在半空中相遇,一個深沉、一個莫測。


    四目相對,不小的會議室內一時隻有安德魯與助理的交談聲。


    最後,還是慕念晚先移開目光。


    安德魯那邊經解釋很快也明白了霍靳深的意思,笑著點頭,又尋了一些,了解得差不多,他看了看腕表然後起身,“我今天還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了。”


    “如果二位對禮服有什麽要求都可以跟我聯係。”


    臨走前,安德魯還這樣客氣了一句。


    說實話,越是接觸慕念晚對安德魯是有些意外的。


    她不評價這人到底如何,隻是從外界聽到的倒是不好相處多餘好相處。


    可從兩人第一次見麵到現在,他的態度都好得不得了,隻在自己第一次敷衍時表現出了專業的犀利外。其他都格外的尊敬,尤其是對霍靳深。


    這樣的尊重……


    慕念晚起身送人,看著人出去,不由看了眼霍靳深,“你跟安德魯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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