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記名黑卡,全球限量五十張,她怎麽會……有。”那人說到最後幾乎沒了音量,死死的盯著慕念晚手裏的黑卡。


    這種卡好像就連榕榕都沒有吧。


    不僅唐榕沒有,就連她家裏任何一位都沒有。


    這種隻對身家過億萬的開放,且還要優中選優,挑選五十位。


    唐榕是知道霍靳深手中有一張的。


    所以她手裏的這張是霍靳深的!


    “你拿靳深哥的卡他知道嗎?”唐榕繃著一張,指甲快掐進掌心才忍住沒上去搶過來。


    雖然兩人結婚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可唐榕始終認為是眼前的人肯定耍了什麽手段。


    靳深哥對她肯定也不是真心,一時新奇才收到身邊,時間長了總會看穿也會膩。


    然而,當慕念晚手持黑卡時,那些過去她一次次安慰自己的理由都變得滑稽而可笑。


    如果真的隻是一時新奇,如果隻是一時被誘惑,又怎麽可能給她這麽重要的東西?


    不……


    一定是這個女人偷偷拿的。


    唐榕固執的認定霍靳深不可能會喜歡上麵前的女人。


    就算她曾是海城第一名媛又如何?


    這個世上沒有人配得上她的靳深哥哥。


    慕念晚聞言笑了下,眉目未動,“唐小姐大可去問問啊。”頓了頓,她語帶譏誚的又道:“需要我給你電話號碼嗎?”


    唐榕臉色徹底沉下來,猙獰得難看。


    她長這麽大,幾乎沒有人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奚落諷刺自己,偏偏這個女人還是她最在乎的人……


    “這位小姐何必說話這麽刻薄。榕榕隻是正常要求賠償好像也沒什麽錯。應該不需要你用錢這樣羞辱吧?”淡淡的聲音,溫雅又恬靜,當然如果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話,慕念晚都要覺得覺得溫柔似水了。


    人群後,一身白裙黑發的女人款款而來。


    沒有過多的修飾,簡單的項鏈白裙,清新脫俗,讓人心生親近。


    蔣溪蕊上前,眉目清清淺淺的揚著,不犀利卻自帶光環般讓人無從忽視。


    她本要繼續說什麽,但在觸及慕念晚身側的人時眉目一動,有些意外的開口,“玄玄,你怎麽會在這裏?”


    慕念晚凝眸,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僵硬。


    而蔣溪蕊像是不曾察覺她的異樣,更是喜不自禁的上前,拉住她的另一隻小手,欣慰的道:“你哥哥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嗎?你說你怎麽就一個人離家出走了?一個消息也沒有。”


    離家出走?


    這個詞遠比蔣溪蕊認識陳玄還要讓其他人在意。


    原來是個不良少女啊。


    “我聽你哥說了,家裏也是為你好,你別跟他們鬧,聽話,回去跟他們好好道個歉,大家都不會責怪你的。”蔣溪蕊還在絮絮叨叨,絲毫沒覺得這裏是公眾場合有些話說出來並不合適。


    “你別逞強了,那人不是好人跟你不合適,你說你才多大就跟男人在外麵同居這要是傳出去,你以後該怎麽見人?”


    蔣溪蕊狀似無意的勸慰,卻將一個人最為隱秘的事情暴露在大家麵前。


    慕念晚眉頭擰著,偏頭沉沉的看向蔣溪蕊。


    “你誰啊?”突然,一隻瑩白如玉的小手不客氣的拍在蔣溪蕊抓著陳玄的手上,將人奪過來後帶至身側,一身紅裙明豔又動人。


    僅是微微勾起嘴角,就足以眼壓在場所有。


    藍夭夭直接無視尷尬的蔣溪蕊,直接看向她身後的唐榕,“我說唐小姐,這麽多年過去,你怎麽還喜歡交些白蓮綠茶友啊?”


    剛才隻顧讓慕念晚難堪,唐榕竟都沒注意到她身後一直沉默的藍夭夭。


    突然見到,臉色卻都嚇白了。


    手指有些發抖的指著她,“你,你是……藍夭夭?”很快又自我否定的搖頭,“不可能,你分明已經死了。”


    藍夭夭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將她的手指撥開,“我如果死了,你現在見到我是不是也意味著你見閻王了?”


    “你詛咒誰了?”有人聽不得那句,怒聲嗬斥。


    “誰應說誰咯。”論鬥嘴,藍夭夭就沒怕過。


    更何況當初在四九城這唐榕賴著不走,成天想盡辦法想要粘上霍靳深的事情人盡皆知,當初好像還被某人暗中教訓過幾次。


    回憶過去,藍夭夭笑得溫柔又親和,“唐小姐肯回海城了?給你個小道消息,賀姝唯也在這。”


    提及賀姝唯,那個毫無背景卻仗著是靳深哥女友身份多次給她難堪的女人,唐榕就恨得牙癢癢。


    “你說賀姝唯也在海城?”唐榕甚至都忘記了眼前的幾人她也看不順眼,直接詢問。


    藍夭夭一臉坦然的點頭,“你沒看新聞嗎?人家回來開演奏會的,最年輕的演奏家。就連盛世官博都轉發了她演奏會的新聞。”


    唐榕前段時間出國了,昨天剛回來就約了小姐妹出來,根本還沒來得及看國內的新聞。


    再加上這裏幾乎都知道她對霍靳深的愛而不得,每次提起她的小姐脾氣就要爆發,時間長了大家也都不怎麽敢在她的麵前提及有關霍靳深的事情。


    海城才是唐家的大本營,當初唐榕去四九城也不過是去親戚家玩幾天,後來見過霍靳深一見鍾情後就怎麽都不肯回來,這才在那邊逗留了幾年。


    當年,後來霍靳深來海城這邊她沒跟著,也是不知道是哪個白蓮出的主意,說攻克不下男人,可以先攻克他的家人。


    就她所知,在她出事之前這位唐小姐都在想盡辦法要接近霍家人。


    至於成沒成功……


    看她願意回海城就清楚了。


    當初霍靳深神龍見首不見尾,比現在還要難得見上一次,甚至她從顧寒川那裏聽到他經常外出,在四九城的時間都不多。


    所以那個時候的唐榕就像是隻無頭蒼蠅一樣,笑話鬧足了,但好在當時年紀小,大家也隻當她不懂事。


    當初唐榕沒少在賀姝唯手裏吃癟,現在人來自己地盤,唐榕又怎麽會輕易放過這絕佳的機會。


    手鏈也不追究了,將東西隨手往自己隨身的包包裏一塞,問:“那你知道她在哪嗎?”


    藍夭夭搖頭,“我可沒興趣知道。”


    想來也是。


    當初她跟顧寒川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也跟那個女人不對盤,又怎麽會去了解她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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