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知道你有約。”踏入的腳步停頓,也有片刻的靜謐,慕念晚已然平靜的出聲。


    然後,她又微笑禮貌的詢問:“需要我出去嗎?”


    話是這麽問,人卻半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霍靳深從容的抽回自己的手,轉身去牽她。


    慕念晚看了眼那隻他遞過來的手,避了避,那眼神帶著赤一裸一裸的嫌棄。


    霍靳深稍頓,而後明了。換了另一隻手去牽:“已經談完了,怎麽突然過來了?”


    這是距離出車禍以後兩人除了床上親密後的第一次正式的心平氣和的對話。


    好像之前所有的暗湧洶湧都不曾存在一樣。


    “有點事想問你。”被牽著踏入辦公室,慕念晚連門都懶得去關,像是絲毫不介意這裏的一切被外麵的眾人目睹。


    賀姝唯麵色卻是說不盡的難看。


    手指狠狠的掐著,眼睛通紅,眼角還帶著淚珠,明顯是哭過的。


    慕念晚看著,忽而低低的笑了聲,她側眸輕睨身邊的男人:“你欺負賀小姐呢?”


    聽著像是八卦,可滿滿的諷刺意味。


    “慕念晚,你不需要這麽虛偽,我現在這樣你高興了。”


    這不就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又何必假惺惺。


    慕念晚聞言似覺得好笑,而她也真的笑了,任由男人牽著,身體更是微微往那邊靠了靠,挽起的嘴角談不上多銳利,可卻綿裏藏針一般,“賀小姐你還真說錯了,這點程度還真沒什麽值得高興的。”


    她有什麽損失嗎?


    頂多是把從別人那裏搶來的東西還回去而已。


    這不是天經地義,她需要高興嗎?


    賀姝唯扭曲著一張臉,卻又不得不克製著。


    她看著慕念晚忽而也跟著冷笑一聲,她問:“慕念晚,你愛阿深嗎?”


    不等她回答,她又道:“應該不愛吧,不然怎麽舍得利用?”


    她自顧的說著,像是沒有看到對麵男人逐漸陰沉下來的目光。


    “用自己為籌碼,”賀姝唯迎上慕念晚平靜如水的眸,諷刺道:“還真是姐妹情深了,隻不過……”頓了頓,賀姝唯繼而看向麵目冷硬森寒的男人:“阿深,你連一個死去的人都比不上,這樣的女人我真的很想知道真就那麽值得嗎?”


    比她還要值得嗎?


    一個明知對自己沒有感情隻是利用,等事情解決就會將自己踹了的冷血絕情的女人,真的就值得他付出那麽多嗎?


    賀姝唯笑看著霍靳深,嘲弄又諷刺:“阿深,真希望你不會有後悔的那一天。”


    後悔滿腔真情最後換來的也不過這個女人的無情轉身。


    賀姝唯來的迅速離開的狼狽。


    盡管在最後她攪弄了一番,但對比她的刻意,辦公室內的兩人更是勝券在握一般。


    她知道,從她踏進盛世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輸了。


    但她不會全盤皆輸。


    她得不到的,她慕念晚也沒資格得到。


    想毀了她,她偏要扶搖直上。


    狠咬著牙,賀姝唯眼底閃過陰翳的光,回到自己的住宅,她撥通那通一直深刻在腦海裏的號碼。


    “我答應跟你合作。”


    ……


    辦公室內,慕念晚抽出自己的手,嘴角的弧度也跟著斂去,她芝士霍靳深深諳的眸:“當初我讓律師給你的離婚協議書了?”


    “後來的手續你辦了嗎?”


    回來至今她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也從未深思過其他可能。


    她牢獄三年,他既已答應也就不會反悔。


    可想到網上的那些留言,那點一直被她潛意識忽視的可能卻跟雨後春筍一般冒了頭,然後瘋狂滋長。


    霍靳深背靠著辦公桌,半坐著,眼神深得像是要將她看穿。


    須臾,他勾勾手指:“過來。”


    慕念晚沒動,隔著一步的距離,“我聽得清,你說。”


    霍靳深很平靜,就笑,“可我想近點談。”


    他邪佞的勾唇,雙腿交疊著,一手還落在辦公桌上屈起指節輕敲著,漫不經心的:“我們好像還沒試過這裏了。”


    忽然,霍靳深起身,長臂一伸直接將人撈到了懷裏,薄唇貼著她的耳廓,雅痞的開口。


    慕念晚身型僵硬了下。


    脖頸處此刻都還滿是痕跡。


    那是這幾晚他不斷留下的。


    每天消散一點他就補一點,夜夜如此。


    可那是在東雲海,她這幾晚長夜夢,後麵又被他擾,所以上半夜都吃了藥,可以忍受。


    但在這裏,不行。


    那點想要抗拒的心思被打消,她抬頭看他,微微一笑:“你沒辦,是嗎?”


    她既然過來問,那勢必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更何況從她回來這麽長時間,他從未讓任何人改口,甚至於幾次的記者會上都是直接以丈夫身份維護。


    她聰明,之前沒想是因為有其他事情讓她去想。


    現在被人提出,她再一深思,自然就什麽都明白了。


    霍靳深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了抬,淡淡的笑:“還記得最後一庭審之前你答應了我什麽嗎?”


    這是自她出來後他第一次在她麵前提及這件事。


    慕念晚抿唇不語。


    霍靳深眉眼不動,盯著她,笑:“我答應你放了你,你則配合戚呈均。”


    捏著下巴的手指輕輕的撫摸了兩下,“你違約了,還妄圖讓我放了你?”


    低低的笑聲藏著危險,就連目光也變得深諳,那是連日來積壓不曾發泄的怒火,就算是在床上也無法發泄的怒火。


    “沒離婚,協議我沒簽,手續沒辦,你還是我霍靳深的妻子。”說著,手指已經上移,落到她的唇上輕輕按壓揉搓,低啞的嗓音誘哄著:“所以晚晚,你離他遠點。”


    早就猜到了事,被證實好像也沒那麽生氣。


    慕念晚扶額笑了,“要離婚其實很簡單,不能和平還可以起訴,一方不願意分居兩年,法院自動判決離婚。”


    她說的雲淡風輕,好像跟他談論天氣一樣。


    霍靳深嘴角那最後一點弧度都沒有了,他眉眼深寂,陰冷。


    慕念晚盯著他看了片刻,然後癡癡的笑開,眉眼妖嬈魅惑,“這麽生氣做什麽?我們又沒分局?我這都住進東雲海主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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