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皺眉的看向靠坐在病床上已經處理工作快兩個小時的男人。


    她猶豫了下,終究是無法再忍的往他那邊靠近了兩步,然後低低的開口,“你需要休息了。”


    淡淡的有些沒頭沒腦的話,霍靳深翻閱文件的手指似乎頓了下,但僅是一瞬,誰也沒有發現,然後又旁若無人的繼續看著文件。


    慕念晚咬唇,望著他比前幾日要好看一些的麵容,眉頭都快擰成了一條線。


    “你已經工作兩個小時了,再繼續下去你的身體會受不了。”她耐著性子解釋。


    “路醫生說了,你現在需要的是靜養,每天工作不能超過三個小時,一次不能超過一個小時。”


    霍靳深像是看不到她的存在,也聽不到她說的話,頭都沒抬一下。


    處理完一份後,抬手又要去拿另一份。


    突然,一隻瑩潤纖細的手掌率先一步的將其按住。


    再開口,很是不滿的道:“你不能再看了。”


    分明不是詞窮的人,可這一刻,慕念晚覺得自己除了重複這句話後好像沒有其他可說的。


    文件被按住,霍靳深這才不得不抬頭看向已經貼在床沿的女人。


    “這麽想管著我?”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


    欣長的身軀往後一靠,傲慢道:“可是能管我的隻有一個人。”


    “誰?”隱約有些要猜到他說的是誰,可仍舊忍不住問了出來。


    霍靳深沒回答,深邃的眸盯著她看了一會,然後挑眉“慕小姐這是明知故問?”


    一聲慕小姐透著諷刺。


    慕念晚蹙眉,看著男人,語氣也變得不太好,“既然我可以管,那你就聽我的。”


    說著上前要將他麵前的文件拿走。


    可才碰到。


    靠著床頭的男人突然伸手一拉一拽,直接讓她跌進自己的懷裏。


    單臂環著她纖細的腰,隔著布料,近乎貪婪而迅速的摩挲了下。


    深邃的目光鎖定著她,不溫不火的開腔,“知道自己的話是什麽意思嗎?”


    慕念晚抿了下嘴角,紅潤的舌尖輕滑過唇瓣。


    霍靳深看的眼眸一熱,一股火瞬間從深處湧出。


    他克製著沒表現出來,眼睛盯著她白淨的側顏,不等她回答又道:“因為愧疚?”


    不是的。


    無意間得知他為自己試藥,不震動那是假的。


    可也並非完全因為這個。


    她想要解釋,卻猛然被欺上來的霍靳深封住了唇。


    明明是自己主動開口詢問的,卻又不想聽到任何一句不願聽到的回答。


    再想到那晚醫院外她跟季亦辰的親昵,就像是猛然被點燃了導火索一樣。


    吻得太狠,慕念晚一時竟然都無法掙脫。


    等他將自己放開後,她像是才反應過來。


    瞪著一雙大眼睛,雙手抵在他的胸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還是霍靳深率先將人鬆開,但落在腰際的手並沒有完全撤離。


    而是稍微用力將她提抱著坐到床沿,那樣的姿勢她不舒服。


    這樣就好多了。


    傾過身還想再親親。


    對於她,永遠都是食髓知味,不知饜足。


    然而,這一次慕念晚有了準備,腦袋往後避開了他貼過來的唇。


    霍靳深看著她避開的臉,低低的笑出了聲,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奚落道:“不是想要管我嗎?”


    “既然想要管我,是不是也該履行義務?”


    聽似求一歡的話語,卻滿是諷刺。


    慕念晚不怎麽喜歡現在說話的他。


    秀氣的眉擰著,臉上仍舊是溫溫淡淡的弧度,問:“你在鬧什麽脾氣?”


    如果還看不出來,那這麽多年的夫妻恐怕真就是白當了。


    雖然,之前他口口聲聲要跟自己分開,可她聽得出並非出自真心。


    隻是之前自己種種事情讓這個男人心軟,這才有了放她離開的打算。


    突然,霍靳深一把將麵前的人推開,臉上的笑也轉瞬即逝,“你走吧,我會配合治療的。畢竟有些人還沒收拾掉。”


    “你要做什麽?”慕念晚嗓音溫軟,但語氣強硬了不少。


    霍靳深沒直接回答,而是迎上她的目光,清清淡淡道:“他不是過來接你的嗎?”


    慕念晚眉頭幾乎擰成了一條線,“你知道了?”


    “怎麽,怕我知道?”霍靳深忽然又笑了起來,眯起的眼睛狹長而蘊藏著一抹暗色,“還是怕我對他做些什麽?”


    慕念晚咬唇,凝視著他的雙目,解釋:“我哪裏都不會去,會一直陪著你徹底康複為止。”


    康複後了?


    霍靳深沒問。


    抬手,捏著她的下巴往自己這邊拽了拽,嗤笑,“怕我對付他?”


    商業上的爭鬥她不懂也不會過問,寰宇最近狙擊盛世厲害,他好了之後也不可能不反擊。


    一早就清楚的事情她沒必要去花那個心思再去擔心。


    “你們生意場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會插手,怎麽做全都是你們的自由。”


    “我留在這裏單純的隻是希望你盡快好起來。你也不想一直這樣處於被動的地位不是嗎?”


    慕念晚拉下他的手,站直身體,“更何況以我對季大哥的了解,他既然來了,就不會走不了。”


    他沒有任何背景和旁人的幫助,有如今的地位靠的都是他自己。


    慕念晚曾見過他生殺予奪的時候,所以清楚季亦辰那儒雅溫潤的外表從來都隻是假象。


    他的骨子裏依舊有著獸中之王的掠奪得的野性和殘忍。


    霍靳深聞言輕笑一聲,“所以你覺得現在的我根本鬥不過他,無需擔心。”


    他眯了眯眼,“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他在蓉城有來無回。”


    很隨意的一句話,可慕念晚清楚有時候隨意的一句話不代表隻是隨便說說。


    而且,這個男人剛才眼底浮現的殺意太過強烈。


    她心狠狠一擰,湊上前去,解釋:“他隻是不放心我,我不會跟他走,你讓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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