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笑,“我讓你幫我查的事情怎麽樣?”


    兩人沒繼續剛才的話題,慕念晚壓低了聲音詢問。


    林詡捏著酒杯,目光掃了眼駐唱歌手,悠揚的歌聲如沐春風一般。


    “那個寧伯是卡特家族的人,在m國挺有地位的,不過前主人五年前因病去世,季亦辰應該就是被這個家庭收養的。”


    卡特家族,慕念晚不是很了解。


    寧伯是一個多月前突然過來的。


    季亦辰說這是他的一位長輩,由他來照顧自己。


    她感受得到,寧伯對自己不喜歡不說,更甚至是憎惡。


    而這份恨意不僅僅是源於季亦辰。


    她隱約覺得,從寧伯身上下手或許可以查到些什麽。


    所以,在半個月前她主動聯係了這些年一直在m國的林詡。


    在那裏,他已經積累了自己的人脈,幫自己調查一些事情不容易被發現。


    林詡這次回來確實也查到了一些東西。


    “你說這個寧伯對你有些憎惡,我覺得應該跟他原主人有關。”


    林詡看向慕念晚的身後,侍應生已經為她買來牛奶。


    “小姐,您的牛奶。”


    “謝謝。”慕念晚接過,直接拆開喝了一口。


    本要詢問是否需要杯子的侍應生立刻住了嘴。


    對著兩人微微頷首,這才離開。


    “你繼續說。”慕念晚道。


    林詡看了眼那牛奶,有些無語的抿唇。


    還真是來清吧喝牛奶的。


    “他原主人是傷心過度導致舊疾發作去世的。”


    傷心過度?


    “季亦辰的養父育有一子,不過於十年前死於國外一場暴動。


    國外暴動!


    十年前!


    像是想到了什麽,慕念晚目光倏然變冷,“你是說他的死跟霍靳深有關?”


    林詡不置可否的搖頭,“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我想再深入調查,但有關那場暴動的消息很少,隻知道死了不少人,甚至有小道消息,擊敗這股暴動勢力的是我們國家的特戰隊。”


    這也是林詡能查到的所有消息的。


    隻是他想要再去了解這支特戰隊,但都一無所獲。


    如果當初沒有賀姝唯跟恐怖分子合作害死夭夭,林詡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霍靳深曾是特戰隊的。


    當初那名恐怖分子應該就是國外那場暴動勢力僥幸生存下來的罪犯。


    “而且……”林詡捏著酒杯,目光深諳,“季亦辰回國的時間遠比你所知道的還要早一年多。”


    她知道的季亦辰回國時間是入獄後藺楚修帶他來監獄看自己。


    如果好早一年多的話……


    慕念晚的手指蜷縮了下,她低垂著眉眼:“你的意思是當初的一些事情他也有參與?”


    林詡沉默。


    他無法給她回答。


    他也回頭去查過,不知道是他真的沒有參與,還是這個人手段太過厲害,竟是半點痕跡都沒有。


    “晚晚……”林詡沉眸,他放下酒杯道:“季亦辰遠比你所想的還要危險,如果可以……”


    還是盡快離開的比較好。


    林詡並不知道慕念晚甚至不惜傷害自己也要離開霍靳深回到季亦辰身邊是為了什麽?


    但如果她要做的事情會傷害到她自己,那他希望她可以盡快脫身。


    慕念晚搖頭。


    不可以!


    她感覺得到,她離夭夭很近了。


    而且如果不是待在季亦辰身邊又怎麽可能知道寧伯的存在。


    可這些她都不能告訴林詡。


    尤其是有關夭夭的事情。


    如果讓他知道夭夭還活著,而且還被季亦辰掌控,他隻怕會做出比自己更瘋狂的事情來。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她低聲安撫。


    就目前而言她可以感受得到,季亦辰不會傷害自己。


    林詡沒有過多勸說,繼續方才的話題:“其他的就沒有了。”


    頓了頓,他又道:“如果你還想知道其他的,恐怕就隻有霍先生知道了。”


    林詡這意思是讓她去找霍靳深。


    慕念晚明白他的意思。


    她道:“他不會告訴我的。”


    當初就連那樣他也隻是透露一些旁枝末節,具體如何一直都是隱瞞不說的。


    “也是。”林詡懶散的往後一靠,頗為認同的道:“隻要涉及危險,霍先生應該都不會想讓你插手太多。”


    慕念晚抿唇,瞪他:“我該高興你這麽說嗎?”


    林詡笑得無害:“當然!你有一個愛你勝過一切的男人,不該高興嗎?”


    她很高興,當初在最絕望的時候可以遇見他。


    也慶幸發生那麽多他都沒有想過放開自己的手。


    可是——他一味的想要將自己保護在身後也並非她想要的。


    尤其是在蓉城,目睹他被病毒折磨,差點失去之後,慕念晚更堅定內心她也想要保護他的念頭。


    她不是菟絲花,她也可以保護自己的同時保護他的。


    “現在你們還沒和好?”林詡又問。


    上次她不惜讓自己過敏也要離開的事林詡知道了。


    也了解了後來兩人之間鬧得有些不愉快。


    霍靳深更是跟墨柔有了牽扯。


    “你就真不怕他被人搶走?”林詡盯著她,一雙眼瞪得就跟銅鈴一樣。


    昨晚他都還在自己床上了,她有什麽好怕的?


    啊,不對。


    是自己在他的床上。


    當然,這話慕念晚沒說。


    她挑眉,頗為驕傲的回答:“不擔心。”


    “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不是我的沒人搶也未必留得住。”


    林詡輕笑,他用酒杯碰了碰她的牛奶盒,無奈道:“那我祝你不會有哭的時候。”


    慕念晚咬著吸管,不滿的瞪他:“我怎麽感覺你好像挺希歡我哭的?”


    林詡:“自信點,去掉感覺。”


    慕念晚:“……”


    “你們怎麽就是不相信我可以保護好自己了。”


    “你看如果不是我留下,寧伯的身份你們怎麽可能知道。”


    “是是是,慕大小姐足智多謀,我等佩服。”


    慕念晚傲嬌的勾唇,“這還差不多。”


    林詡無奈輕笑,眼底是對她宛若親人般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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