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也沒堅持。


    她好像真的有急事,扶著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後就匆匆離開。


    走了幾步像是不放心一般又回頭看了眼。


    恰好慕念晚回頭,迎上她的目光。


    心頭猝然一動,她睜著一雙大眼睛,下意識的手就伸向了隨身攜帶的包包。


    可惜,裏麵除了她自己裝的東西,再沒其他。


    難道是她看錯了?


    慕念晚閉了閉眼,剛才受到驚嚇這會都還沒完全緩過來。


    再睜開眼睛不見人影。


    而那遠走的護士,突然一個轉彎拐進了一旁的樓梯通道。


    四周看了下,沒有其他人這才撥通了電話。


    “她們又過來了,慕小姐應該是發現了,正在找我。”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隻見對方很快的應道:“好的,我知道怎麽做了。”


    護士掛斷電話,又扯了扯自己臉上的口罩,確定沒人方才出去。


    另一邊,做完康複訓練的藍夭夭找了過來。


    見她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過去喊道:“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


    想了下,慕念晚沒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她,免得她跟著擔心。


    搖了搖頭,“有些累,就坐一會。”


    最近她因為妊娠反應,幾乎沒怎麽吃東西,人也容易累,藍夭夭沒多想。


    在她身邊坐下,“那我們還休息會再走。”


    “今天想吃什麽,我給你做。”她隨口說道。


    她分明就是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可這段時間卻生生把自己弄成了保姆一樣。


    慕念晚很心疼。


    “夭夭,要不我們請個保姆吧?”


    “不行。”藍夭夭想也沒想的拒絕。


    她知道她為什麽這麽說。


    其實家裏的活還好,也不是多辛苦。


    再說她一天到晚在家也沒其他事,做家務活動一下身體反倒更好。


    隻是她擔心的是自己廚藝不精,不能照顧好她。


    “如果請了保姆,勢必會讓人知道你懷孕了,到時傳出去怎麽辦?


    那個季亦辰也不知道到底怎麽想的?


    他喜歡晚晚毋庸置疑,如果他容不下這個孩子了?


    這樣的風險不能冒。


    “如果你不覺得我做的東西不夠好吃,那我們就繼續自己來做。”藍夭夭往後靠去,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放鬆。


    她微闔著眸,輕軟道:“晚晚,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總有種是我現在最放鬆的時候,我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看著她笑得無憂的側顏,慕念晚也打消請保姆的想法。


    隻要她開心就好。


    “那行。不請人也可以,不過你別什麽都不讓我做。”


    “醫生說,孕婦也要適當的活動,有助於以後順產。”


    藍夭夭扭頭,笑道:“好啊,我們一起。”


    兩人說笑了一會,這才起身離開。


    另一邊,霍靳深剛接受完記者的采訪,秦逸將人送走後返回。


    “霍總,艾爾那邊的合作被壓下來了。”


    本來都要簽約了的,剛才艾爾那邊的人突然打來電話說合同還有點問題,他們還需要再研究下。


    嗬……


    合同早八百年前就發給他們了,他們的法務恐怕早已經研究得跟清水一樣透徹了。


    什麽問題,不過是不想簽約的借口罷了。


    霍靳深聞言,倒沒怎麽意外,更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他淡淡勾唇,“那就放著吧。”


    秦逸一愣:“但國內……”


    雖然他們來了m國,但有關國內的消息淩姝都會及時的傳達過來。


    現在蕭南喬在霍氏的地位僅次於大小姐,如果再繼續下去,恐怕等他們再回去的時候怕是連站立的位置都沒了。


    “國內的事讓淩姝看著辦,不是特別重要的都不需要再匯報了。”


    秦逸頓了下,但見自家老板心意已決也沒多說是什麽,應了聲。


    可還是忍不住抱怨道:“安德魯·修斯特分明承諾簽約,這會卻放任自己的孫子反悔,就不怕傳出去被笑話。”


    好歹是m國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掌舵人,這樣言而無信,也不怕日後被人詬病。


    霍靳深翻看著自己的手機,不緊不慢的道:“誰說他反悔了?”


    “他是承諾簽約,可沒說什麽時候簽?”


    “而且安德魯·荷瑟·修斯特有說不簽嗎?”霍靳深掃他一眼反問。


    秦逸啞口無言。


    是,他們沒說,隻是故意拖延著。


    這就是狡猾之處。


    讓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秦逸看著老板老神在在的臉,問:“霍總,你早就猜到了。”


    “我們讓安德魯·修斯特將陸斯宴母子加入族譜,等於是讓他當著全族的麵打自己的臉,你覺得他會善罷甘休?”


    秦逸不說話。


    霍靳深又道:“我讓陸斯宴在這個時候回國,壞季亦辰的計劃,你覺得他不會再找盟友?”


    誰都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安德魯·修斯特怕是已經對他成見不淺,但礙於麵子肯定不能自己出麵做些什麽。


    所以季亦辰不會選擇他。


    可有個人除外!


    安德魯·荷瑟·許斯特。


    安德魯·修斯特最寵愛的孫子,在艾爾是除安德魯·修斯特外最有話語權的。


    季亦辰又怎麽會錯過這個機會。


    安德魯·修斯特無法做的事情,就交給他這個囂張跋扈慣了的孫子去做,誰又會說什麽?


    “讓他們去鬧,這個合作可以簽就簽,不行也不必強求。”


    可如果沒有這個合約,他擔心回國內老板沒辦法跟霍氏的那群股東交代。


    不過老板都這樣說了,秦逸再擔心也沒用,隻得聽命辦事。


    “季亦辰最近都在幹什麽?”霍靳深突然又問。


    “每天除了公司就是家裏,兩點一線,比學生還要幹淨。”秦逸輕歎。


    季亦辰派人跟著他們,他們又何嚐沒盯著他。


    隻是,季亦辰這人生性警覺,恐怕早已經察覺他們跟著他,所以這段時間沒有參加任何活動,每天的生活單調的就跟白開水一樣無味。


    “我讓你查的人了?”霍靳深又問。


    提及這個,秦逸目光深了幾分,上前兩步,壓低了聲音道:“人還在找,您的直覺沒錯,她確實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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