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白將手術室裏的情況同霍婉說了一遍。


    他本不想說,但霍婉堅持要問他也沒轍。


    霍婉想過情況不好,但沒想到會這樣的驚險。


    幾次心髒停止跳動,全身血液換了七八遍,那要受多大的罪!


    她紅著眼,對她更是心疼的不行。


    “那孩子了?”


    剛才她就匆匆看了一眼,那麽小,就渾身插滿了管子,那得多受苦。


    “孩子情況也不太好。”路飛白沒隱瞞。


    那麽小,不足七個月,情況又能好到哪裏去。


    “飛白,你得想辦法,這孩子不能有事。”這是晚晚用命換來的,怎麽都不可以有事。


    路飛白哪裏不想,但很多事情不是他不想就可以不發生的。


    “婉婉姐,我盡力。”


    “莫老了?”兩人在這裏說了一會,霍婉都沒見莫老與莫小小出來,不免有些擔心。


    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飛白這年輕小夥子都差點吃不消,更何況是上了年紀的莫老。


    “在裏麵休息了。”


    經曆這一場,老人家沒倒下已經算是平時身體保養的不錯。


    “飛白,醫院這邊交給你了,我送莫老他們回去休息。”霍婉交代。


    “放心吧,有我在。”


    霍婉點了點頭,看著路飛白離開,自己則等在手術室外麵。


    路飛白過來的時候,霍靳深就站在病房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沒有進去。


    他上前,腳往他腳下踹了下,故作輕鬆的道:“要進去的話,可以無菌服。”


    霍靳深搖頭,他往牆上一靠,看向他,“有煙嗎?”


    路飛白搖頭。


    他接到電話就往那邊趕,手機都差點沒拿。


    “讓人給你送來?”


    看了眼不遠處的禁煙標誌,“不用了。”


    “你也別太擔心,小嫂子一定可以闖過這一關的。”


    霍靳深沒說話,就隻是盯著病房內的人,眼睛都不怎麽眨一下。


    “你也守了快一天一夜了,去眯會。”


    原來不知不覺中,時間竟然已經到了黃昏。


    將近十六個小時的手術,也難怪路飛白剛才出來的時候腳步都是虛無的。


    “這裏我守著,你站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而且老爺子和老太太在家肯定擔心不已,你回去也好讓倆老放心。”


    不論路飛白說什麽,霍靳深都不為所動。


    知道勸不動,路飛白索性也不浪費口舌了。


    陪著在這坐著。


    城郊某廢棄的一工廠外——女人緊緊拉著車門,一雙水潤瀲灩的眸子狠狠瞪著攔著自己不讓她下去的男人,“你讓開!”


    男人不動,冷冽的眉眼落在她身上時又軟化了不少,“你現在下去誰也救不了。”


    “那你去。”藍夭夭想也沒想的道。


    顧寒川:“……”


    “我打不過。”顧寒川承認的很爽快。


    裏麵最少有20來個人,他可沒練過。


    藍夭夭立刻嫌棄的往一側避了避,“那裏麵是晚晚很寶貝的小姐妹,她不可以有事。”


    說來也是巧合,今日出機場,藍夭夭正好目睹陳玄被抓走的畫麵,便讓顧寒川一路跟著過來了。


    等了好久,就想著可以找到將人救出來,可那些人警惕性很好,他們現在根本都不敢靠近,就怕被發現。


    “那你可以通知霍靳深帶人過來。”藍夭夭理所當然的道。


    顧寒川靠著駕駛座,深諳的眸意味深長的掃她一眼,沒拆穿她那點小心思,淡淡道:“恐怕今天他沒時間。”


    “人命關天的事,怎麽可以說沒時間。”藍夭夭輕斥。


    “你給他打電話就說是晚晚的好閨蜜,他一定會過來的。”藍夭夭篤定的說。


    顧寒川睨她一眼,“你是想讓慕念晚知道你在這裏吧?”


    被點破心思,藍夭夭沒半點心虛的昂首,“我回來了,不能告訴她嗎?”


    “我還要問你為什麽就是不讓我跟晚晚見麵了?”


    說著,藍夭夭往他跟前湊了湊,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緊緊盯著他,“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在她手裏,怕她告訴我?”


    “還是說你在外麵有女人,被她知道了?”


    看著女人那湊過來作勢就要在自己身上嗅幾下的模樣,顧寒川眸光微閃了下,如果不是此刻坐的是駕駛座,他指定將人提溜到腿上讓她聞個夠了。


    骨節分明的大掌落在她精致的臉蛋上,眸光寵溺,“她不喜歡我,肯定會挑撥離間。”


    “晚晚才不是那樣的人。”藍夭夭想也不想的反駁晚晚就算再不喜歡一個人也不會無中生有,胡亂編排了。


    見她如此維護,更堅定了顧寒川不讓兩人見麵的想法。


    他掐住她的下巴,微微抬了抬,“你看,我你說了一句,你就立刻護著。要是你們見麵了,你眼裏還會有我?”


    顧寒川手指在她唇角輕蹭著,一雙眸似被墨染一般,“等你讓我有安全感一些,我就不會攔著了。”


    藍夭夭:“……”


    她立刻乖巧的上前,纖細的手臂圈住男人的脖子,大方的在他唇上親了下,“那是我的好姐妹,這輩子我沒男人都不能沒有她,你說你吃這個醋,不是自我折磨嗎?”


    顧寒川舌尖抵了兩下腮幫,大掌扣在她的腰際,危險的盯著她,“寶貝,或許我們應該繼續在外麵再遊玩一段時間。”


    說著將人鬆開,嘴角的弧度也跟著斂去。


    藍夭夭立刻軟了態度,“嘖,一點玩笑也開不得。不過……”頓了頓,藍夭夭夭也笑著半是玩笑半認真的道:“晚晚對我很重要這一點倒不是玩笑。”


    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顧寒川又如何不知道。


    “哎呀,說這些幹什麽,你快想辦法怎麽把人救出來啊。”


    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那小姑娘被抓繼續拖下去指不定要出什麽事?


    晚晚的朋友不多,這好不容易有那麽兩個,可不能出事。


    見她繞來繞去又回到原點,這是打算不救到人不罷休的架勢。


    “不用擔心,等會就會有人來的。”顧寒川沒再繼續賣關子,低聲說到。


    “是誰?你的人嗎?”藍夭夭問。


    顧寒川搖頭,張嘴想說什麽,卻在看到一輛車停在那廢棄工廠的大門口時,微挑了下眉。


    ——這是單刀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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