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匹浴血奮戰的孤狼。


    英勇無畏的令人心生畏懼。


    “那小娘們抓回來了嗎?”為首的男人怒吼。


    在戚呈鈞手底下吃了悶虧,這會滿腔的怒火更是無從發泄。


    手底下的人被打的哀嚎遍野,一瘸一拐的站在那,也不敢動。


    不動就算了,連回答的人都沒有,為首的男人更是暴怒,對著身邊的人就是一腳,看這態度就知道沒有。


    人沒抓回來就算了,但今天怎麽都不能讓戚呈鈞活著走出這大門。


    “把兄弟們都叫回來,今天誰把他拿下,”他指著戚呈鈞,“誰拿大頭。”


    都是些亡命之徒,見錢眼開,聽到可以拿大頭,那點膽量又給激發出來。


    一個個又都站起來,衝著戚呈鈞而去。


    而那為首的則讓外麵的都進來。


    之前為防止戚呈鈞逃跑就有意將他逼到裏麵,現在外麵的人也進來,瞬間就形成了一個半包圍的現象。


    一群亡命之徒漸漸縮小包圍圈,戚呈鈞被逼得不得不後退。


    那為首的男人看著就叫囂道:“不是很厲害嗎?來啊!”


    他們這麽多人他還掛了彩,而且看上去比戚呈鈞還要嚴重一些,心裏已經極為憤怒。


    所以,在自己這邊呈現優勢時便出言相譏。


    越是緊迫的處境越要冷靜。


    戚呈鈞並不受影響。


    相反,他把外麵的人都叫進來反而更合他心意。


    最起碼可以確定沒有人會去追陳玄。


    他確實安排了人,但並不能這麽快過來,剛才不過是跟對方打的心理戰,如果陳玄再被抓回來,那他們就真的沒有成功的走出去。


    現在沒有後顧之憂,戚呈鈞狠得猶如一匹嗜血的狼。


    再次一拳放到一個大漢後,他擦了擦臉上血。


    鮮紅的血已經快將他淺色的襯衣染成深色。


    臉上身上已經有無數道傷口。


    剛才更是被人一腳踹到了胸口,不用去檢查都已經可以感覺骨頭的斷裂。


    可他緊是在皺了一下眉後,迅速的又是一記側踢將撲過來的另一個踢飛出去。


    為首的男人是真的沒想到到現在他還能撐著,並且放倒他手底下的弟兄。


    他擰著臉,想到來之前先生交代,如果可以盡量抓活的。


    但就他這樣不怕死的樣子,怕是難。


    左右想了下,到底還是掏出了家夥。


    那是一把鋒利而小巧的匕首,在男人手裏被轉出了花一樣。


    他衝著體力已經明顯下降的戚呈鈞陰冷一笑,“我倒要看看你怎麽一個人放倒我們所有人。”


    “掏家夥。”


    又是一句,圍著戚呈鈞的人紛紛掏出了手裏的匕首。


    戚呈鈞眯眸,身體各處都痛到麻木。


    他知道自己不能鬆懈,一旦鬆懈等待他的便是永遠都走不出這張大門。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什麽都沒有。


    戚呈鈞不敢再像之前那樣硬剛。


    他一步步的往後退,直到身體抵著牆壁。


    為首的矮瘦個看得得意,更是出言挑釁,“怎麽不上了?剛才不都還很英勇嗎?”


    “一打十……”他嘖嘖兩聲,很是不屑,如果不是上麵的人還想抓個活口,他也不至於多翻受限。


    “你倒是來啊。”


    男人越發的囂張,猖狂的像是已經徹底把戚呈鈞的小命拿捏在手中一樣。


    “砰”


    一聲巨響,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紛紛轉身,就見昏暗的光線下,有人緩緩的走了進來。


    她眉目冷厲,嘴角上揚細微的弧度,本該一絲不苟的西裝也被來人穿的放蕩不羈。


    可他偏還當著所有人的麵扯了扯領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他輕笑了聲,分明還沒做什麽,卻又處處透著囂張,“誰說他一個人的。”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戚呈鈞愣了下,而後無奈輕笑。


    他,怎麽來了?


    顧寒川大步而來,竟是半點也沒將這群亡命之徒放在眼底。


    他睨了戚呈鈞一眼,嘲笑道:“才多久不見,這麽遜了?”


    目光又掃了這群人一眼,“這樣的廢物也能傷你成這樣。”


    戚呈鈞聞言痞帥一笑,“我可是斯文人。”


    顧寒川不屑的嗤了聲,一步步靠近,渾身散發的森冷氣息竟讓那群人不自覺的後退。


    直到讓出一條道,讓他來到戚呈鈞跟前。


    顧寒川同其他人不同,他自小的經曆讓他遠比其他人更多幾分陰鬱嗜血,一旦他不加掩飾的露出真實麵貌,會更令人心生畏懼。


    這群人再狠,也惜命,遇上不要命的自然也要忌憚幾分。


    顧寒川來到戚呈均跟前,腳尖踢了他一下,懶散的問:“還能動?”


    戚呈均撐著牆站著,勾起的嘴角散漫又不羈,臉上雖不同程度的掛彩,但也不見狼狽。


    他笑了聲,“你回來的倒是時候。”


    顧寒川單手抄兜,姿態隨意散漫得像是來逛花園一般。


    “不是說回來得早不如回來得巧嗎?”顧寒川將人扶了一把,敲出一根煙咬在嘴角,看向他:“要嗎?”


    戚呈均半倚靠著,“來一根。”


    他又給他遞了一根,兩人儼然將此刻的會麵當作了多日不就的老友敘舊,愣是半點也不將眼前這群手持利刃的人放在眼底。


    被徹底無視,那為首的男人也是被激怒。


    對著身邊的人就是一頓怒吼,“看著做什麽?還不給老子上。”


    管他來的時候,膽敢管閑事,就要做好心裏準備。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蜂擁而上。


    兩人各自叼著一根煙,相視一眼後,眸光陡然一變,默契的背靠著對方,銳利的掃向衝上來的一群人……


    從工廠出來,陳玄沒命一般的奔跑。


    她的手機早在被抓的時候已經被那群人搜走。


    她不敢停下,也不敢回頭。


    心像是被掏空來一樣,迎著吹來的晚風,似化作利刃順著就刺進了心底。


    她很痛,痛得眼淚怎麽都止不住。


    她知道自己不能回頭,如果可以要在最短的時間找來救兵,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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