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帶著淩厲地勁風穿透空氣,直朝顧景殊的後心而去。


    槍聲響起的那瞬間顧景殊察覺不對閃身躲避,子彈湛湛擦過顧景殊的右手胳膊,鮮血瞬間染紅了西裝。


    顧景殊受傷,這讓許知初總算看到了希望。


    她還以為男主不死之身呢。


    顧景殊捂著胳膊轉頭看許知初,神情冰冷,“顧嘉煜到底許了你什麽?讓你甘願三番兩次置我於死地?”


    許知初搖搖頭,手腕翻轉,手槍已經不知被她藏到哪兒去了。


    她想殺他,從來不是因為顧嘉煜的命令。


    許少校徹底撕碎虛偽的假麵,目光銳利又明亮,閃身迎上顧景殊,一拳就要把他的頭焊在地上,“抱歉,我有必須要殺你的理由。”


    許知初心中有氣,下手狠辣,顧景殊雖然受傷,但身體素質和實力擺在這裏,兩人就像憤怒地野獸,你一拳我一腳,發泄著心中的不快。


    什麽一夜夫妻百夜恩,什麽金主和金絲雀,今天必有一個要死在這裏。


    直到顧景殊一拳砸在許知初腹部,許知初猛地睜大眼睛,當場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顧景殊,“???”


    什麽意思?


    碰瓷呢?


    他又沒用力!


    顧景殊盯著許知初的頭頂看了一分鍾,見她還不起來,伸腳碰了碰她的腳尖,“誒,差不多得了啊,我認輸還不行嗎?”


    許知初死死咬著唇,眼角都泛起了淚花,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本就受了傷,已是強弩之末,顧景殊這一拳砸到傷處,讓她幾欲窒息。


    太他喵疼了!


    顧景殊皺眉,試探著蹲下身,許知初麵色蒼白,汗水已經洇濕了碎發,看起來比自己還要痛的模樣,瞬間也有些慌了神。


    “真打疼了?”


    顧景殊抿唇,看了周圍一眼,也顧不得自己滿手鮮血,打橫將許知初抱起來,“抱歉,我帶你去找醫生。”


    許知初露出一個淺淺地微笑,這次是真心的,“顧總竟對一個要你命的人如此心軟,怪不得......”


    是男主呢。


    她是該說他蠢呢?還是太自負呢?


    若自己是他,這會早就把這個對自己有威脅的女人殺了,絕不留後患。


    顧景殊將許知初抱進副駕駛,拿著紙巾擦了一把手,啟動汽車的同時才問:“怪不得什麽?”


    “怪不得我對顧總一見傾心,非君不可。”


    許知初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有心情開玩笑了。


    “假!”


    車子一路回了別墅,裴遠已經收到顧景殊發的消息,叫了醫生過來。


    見顧景殊血跡斑斑地抱著許知初進來,當時驚呼一聲就衝了上來,“三少,三少你哪兒受傷了?怎麽這麽多血?”


    顧景殊將許知初抱到沙發上,招呼醫生過來,“張醫生,你先給她看看。”


    張醫生見顧景殊胳膊上的槍傷,又看了一眼看起來並未受傷的許知初,猶豫道:“三少,我還是先給你處理傷口吧。”


    顧景殊自顧自從醫藥箱翻出碘伏棉花,“不必,我自己可以。”


    顧三少都這麽堅持了,張醫生自然不好多說什麽,開始給許知初檢查身體。


    許知初說自己肚子疼,張醫生扶著她到客房,一看她的腹部已經青紫一片,輕輕嘶了一聲。


    許知初低頭一看也吃了一驚,她感覺這絕對被踹到內出血了,怪不得這麽疼。


    好得很,暗殺名單+1。


    張醫生給許知初開了些消腫化瘀的藥,叮囑她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腹部柔軟,五髒六腑都在裏麵裝著,怎麽能輕易受傷。


    許知初抹了藥就非常愜意地在客房裏睡了,完全不怕顧景殊會半夜過來複仇。


    她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沈月驕昨天在酒會等到散場都沒等到許知初,給她打電話不接,發消息不回,急得差點報警。


    還是裴遠聽見車裏麵有手機在響,接了電話幫忙報了平安。


    沈月驕今天是夜戲,所以一大早就來別墅找許知初,想看看她的情況。


    聽裴遠添油加醋地說許知初被顧景殊一拳打到昏迷,當時無比憤怒,差點掀了桌子。


    顧景殊拿許知初沒有辦法,拿裴遠和沈月驕還沒有辦法嗎?


    當時就手一點,“你們兩,扣百分之二十工資!”


    裴遠跟沈月驕對視一眼,瞬間噤聲。


    兩人欲哭無淚,可憐巴巴求原諒。


    沈月驕雙手合十,一雙大眼眨得飛快,“景殊,三少,老板,求求你。”


    裴遠也想學沈月驕那可憐又弱小地模樣,奈何體型不允許,“三少,給一次機會,再也不敢了。”


    顧景殊冷哼一聲,郎心似鐵,不為所動。


    許知初就是這時候下樓的,她扶著欄杆慢慢往下,“老板,顧總,你們在幹嘛呢?”


    沈月驕瞬間正經神色,過來扶許知初,“沒幹嘛,就隨便聊聊,你怎麽樣了?”


    許知初擺擺手,一臉無所謂,“身體倍棒,吃嘛嘛香,好得很。”


    其實不是,她剛才起床小腹隱隱作痛,發現床單上有血,但又不是生理期,所以絕對是被顧嘉煜踹得內出血了。


    許知初現在第一要務也不是刺殺顧景殊和沈月驕了。


    她要先把許秀芳接出來才行。


    原主有點存款,許秀芳也有,不在顧家幹活也能好好存活下去。


    但治標不治本。


    隻要在北城,顧嘉煜有顧氏撐腰,可以為所欲為,隻手遮天。


    所以,顧嘉煜也不能留。


    許知初歎了口氣,這才一個月不到,她要殺的人又多了一個。


    但對於顧嘉煜,許知初應該不用親自動手。


    顧嘉煜走私槍支,違法犯罪,可以送進監獄。


    她要拿到證據才行。


    許知初想事情想得出神,沈月驕伸手撥弄著她脖頸間的鑽石項鏈。


    這是她昨天戴上忘了取下的,沈月驕手指交纏,收回時不小心拽下幾根墨發。


    她吐了吐舌頭,抬眼去看許知初,耳根通紅,“我我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許知初隨意擺弄了一把頭發,毫不在意,就這點痛算個屁,“沒事,發量好,隨便扯。”


    沈月驕被她逗樂,手指垂在身側,不動聲色地將頭發卷成一團塞進手提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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