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


    宋雲夕聽到後徹底怒了:“去特麽的天火!這麽喜歡天火,本小姐就送他們一場天火,看他們還敢不敢瞎嘰歪!”


    文遠侯府所謂的天火是她製的白磷彈,借是讓那對狗父子盜名利用上了。


    宋雲夕跳了起來:“天火是吧,姐這就去送他們一場天火!”


    於是,午夜時分忠勇侯一家暫住的另一處住宅是真的被天火點燃,夜空中落下的一道道天火讓整個夜空亮如白晝。


    看著那一大家子尖叫著抱頭亂竄,宋雲夕壓在心裏的那口窩囊氣才算是平息了些。


    “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再說天火了。”


    宋雲夕躲過所有人潛入了後院的一個庫房,看著滿當當的金銀珠寶,漂亮的眸子瞬間亮了:“要不是你們盜我天火之名,我還想不起這一出呢!”


    說起來她還得感謝江於海父子,要不然她怎麽可能得到這麽一大筆財富呢?


    連粒灰塵都沒留下全都收進了空間,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院外,夜玄恪突然湊上來:“你去哪兒了?”


    事情辦成要離開了,偏找不到她人。


    宋雲夕有些心虛:“看看還有哪兒沒燒掉。”


    見到她人後夜玄恪這才安心,剛剛一直找不到她,還以為她遇到什麽危險了。


    她這隨口的謊話能騙得過夜玄恪,但卻騙不過夜玄祈。


    就她轉一圈眼珠子的功夫,已經生出了八百個心眼子,自家那老實沒腦子的老五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但她既不願說夜玄祈也不為難她,但卻無法壓製強烈的好奇心。


    趁她不備時,低聲吩咐周楓:“你留下,看看發生了什麽特別之事。”


    大火是滅了,但看著滿院的斷壁殘垣,狼狽的江於海心裏真是五味雜陳。


    “剛說天火這天火就來了。”


    江於海都不敢相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江炎安卻是心頭不安:“父親,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們假借天火之名惹惱了上天?”


    江於海:“……”


    他想說沒有,可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


    “早知如此就該換個理由。”


    如今與那些大臣們來往的證據是轉移走了,但不僅親手將自己的侯府給燒了,如今連暫住的宅子也被天火給燒了個徹底。


    真是得不償失。


    江於海悔不當初:“就不該聽信沈之康那個小妾的話。”


    若不是那個宋慕雪非說辰王定然會尋到那些證據,他也不至於聽她的借天火之名轉移證據。


    江炎安亦是同樣的想法。


    隻是現在燒都燒了還能如何?又不能去找沈之康說理。


    父子二人異口同聲的歎氣。


    “不好!”


    江炎安拔腿往後院跑,江於海隻是怔了片刻便也回過神來了,都顧不得鞋子丟了,赤著腳跟著狂跑。


    父子二人對著空蕩蕩的庫房沉默了。


    此時真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庫房裏的東西,雖不能說是他們的全部家當,但也有七成了,一場天火竟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許久後,失神的江於海才艱難的開口:“怎麽可能?”


    江炎安明白他的意思:不是怎麽可能不見,而是怎麽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悄無聲息的消失。


    那麽多箱子,就算是他們動用了府中所有下人和侍衛轉移,也搬了整整三天。


    究竟是誰在他們的地盤動用大量人手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的搬空這裏?


    根本不可能!


    江炎安越想越害怕:“父親,難……難道是鬼?”


    也許是虧心事做多了,江於海隻覺得後脊背發涼,似乎四周都有陰森的風往他身上吹。


    控製不住的打了個哆嗦,怒聲喝斥:“瞎說什麽?這世間何來的鬼?若真有,你我父子又豈能活到今時今日?”


    他嘴上雖不相信,但大聲掩飾的心虛卻也隻有他自己清楚。


    直到江炎安聲音顫抖的道:“父親說的對,這世間哪有鬼?宋家那父子三個可是什麽都不敢做的膽小鬼,若真有鬼的話也不可能找上他們,可是連他們府上都是洗劫一空。”


    江炎安得出結論:“所以肯定不是鬼所為!”


    “你說什麽?”


    江於海敏銳的從兒子的話中捕捉到了關鍵,但江炎安卻不知父親為何如此激動,隻能再次重複:“我說定然不是鬼……”


    “不是這句。”


    江於海急切的打斷他:“你說宋紹章的府上也空了?”


    江炎安這才意識到父親在意的點:“前幾日我與宋哲寧一起喝酒,見他手頭拮據便調侃了幾句,宋哲寧衝動之下便將他們府上財物被洗劫一空之事說了。”


    “他們暗中查了快一年卻毫無線索,就像那個盜徒和那些財物憑空消失了一樣。”


    剛剛的膽怯不安瞬間消失,江於海的眸光恢複以往的深沉算計:“果然是人所為!”


    他就說這世間哪裏來的鬼?


    江炎安亦是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可是父親,何人有如此能力?”


    江於海眼神變得陰狠:“自然是那個扮鬼偷盜之人。”


    “啊切!”


    此時國師府內的宋雲夕猛打了個噴嚏。


    她若是聽到江於海父子的談話,定然會回他們一句:本小姐就是你們口中的鬼本鬼。


    夜玄恪吃著餛飩,含糊不清的調侃:“肯定是虧心事做多了。”


    宋雲夕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才虧心事做多了,你們全家都虧心事做多了!”


    夜玄恪本欲反駁的,但想起她心中所想的前世,便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前世他們夜氏錯信奸佞,江山被覆滅將百姓置於水深火熱之中,可不就是做了虧心事嗎?


    宋雲夕將夜玄恪麵前的小菜拿走放在夜玄祈麵前:“你吃。”


    夜玄恪:“……”


    明明是個有心機有謀略有膽識的少女,可有時候流露出的孩子氣也真是能氣死人。


    而且是氣死人不償命。


    夜玄恪從懷裏掏出一打銀票遞到她麵前:“拿著吧!”


    宋雲夕漂亮的眼眸瞬間亮了:“給我的?”


    他現在隻要敢將手往回收一收,夜玄恪絲毫不懷疑這財迷就敢將他手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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