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氣更加的冷,煙燭在查看完傷口後,就將懷中人的衣衫拉好:


    “回去的時候我再重新給你處理一下吧,我畢竟懂點醫理,處理方法肯定比你這手法要好一些。”


    “屬下明白了。”


    淩義也不拒絕,將衣服整理好,就規規矩矩的坐在了旁邊,繼續讓煙燭靠著。


    馬車行駛的搖搖晃晃,差點把煙燭給顛睡過去,還好路程比較短,在人即將睡著之前到達了王府。


    伸了個懶腰從馬車上下來,拽著淩義回到了房間,從書櫃裏麵掏出來一堆瓶瓶罐罐,就開始給淩義處理傷口。


    頂級醫術手法的加持下,很快就處理完畢。


    淩義看著頭一點一點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著的煙燭,不由得出聲提醒道:


    “王爺,您晚上的藥馬上就要熬好了,等喝了藥再睡吧。”


    煙燭一個機靈:“對,還有藥。”


    隨後強打起精神,走到書桌前,提起筆開始寫了起來。


    “王爺?”淩義疑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得寫接下來幾個月的藥理,畢竟下次我什麽時候能出來是一個未知數。


    他的身體恢複的很好,我要寫的是接下來四個月的療程。


    有些藥理直接和上一個療程一樣,我就不另寫了,隻寫那些需要有變動的東西了。”


    淩義在旁邊乖巧的聽著,然後突然想起來什麽:“對了王爺,那個一斤黃蓮……”


    應該不是用來漱口的吧。


    煙燭立馬精神了,打著哈哈裝傻:“啊?那個黃蓮?我寫來玩的。


    府醫一定能看出來我寫著玩的,畢竟哪有人隻開黃蓮的。”


    係統:嗬嗬,人家都拿這玩意兒當了三個月的漱口水了。


    淩義默默地把話咽了回去,突然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思索了一下幹巴巴的說道:“但屬下建議,還是少寫這些玩鬧的藥方為好。”


    煙燭:“哈哈,我知道的。”


    “辛苦王爺了。”


    “這倒沒什麽,我本來就是要護著他的。”


    煙燭繼續書寫,在困意的驅使下,書寫的速度非常的快,就是有點潦草,還好不影響閱讀。


    淩義:“王爺,您有自己的名字嗎?”


    “名字?”


    煙燭寫字的手停了下來:“我沒有名字,我真正睜開眼看見的便是需要批閱的奏折,燃燒的燭火,散發熱氣的火爐。


    還有帶著風霜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的你,以及最後的張公公。”


    沒有名字嗎?淩義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要不我現取一個吧,我看煙燭就挺好,要不叫我煙燭?”


    “名字的事情不能這麽隨意,王爺。”


    淩義搖了搖頭,不覺得煙燭是個好名字。


    煙燭表情震驚:【係統,老婆他是不是在嫌棄我的名字?】


    係統:【是的呢,親,我也挺嫌棄的。】


    煙燭:【???】


    多好聽啊,不好聽嗎?(委屈)


    因為被老婆嫌棄了名字有點委屈的煙燭低頭沉默的繼續書寫,短暫性的想一個人靜靜。


    淩義:“不如這樣,等主子回來後,讓主子給王爺起一個名字,怎麽樣?”


    煙燭思考了一下,點點頭:“這樣也好。”


    還是有點委屈……


    係統:安了安了,先看看尉遲墨起的名字如何嘛,不喜歡再讓他重新起一個不就好了,反正就用這一個世界。


    煙燭(依舊委屈巴巴):嗯。


    尉遲墨被自己的生物鍾叫醒,映入眼簾熟悉的房間讓他不由得有些緊張。


    “淩義!”


    淩義應聲出現。


    尉遲墨:“我中藥之後便昏迷了過去,他出來了嗎?”


    淩義點頭:“是的,主子,或者您剛意識到自己中藥的時候,他就出來了。”


    尉遲墨有些焦急:“陛下沒事吧,暗衛們受傷嚴重嗎?


    還有他出來的時候,有沒有被嚇到?”


    尉遲墨的問題很多,淩義一一回答,尉遲墨聽完之後也鬆了一口氣。


    “先隨我去看望陛下吧,然後藥方還是老樣子拿給周大夫觀看並整理一下。”


    “是。”


    尉遲墨來找軒轅鈺的時候,軒轅鈺還沒有醒,年輕人貪睡很正常,更何況還中了軟筋散和一些輕微的迷藥。


    尉遲墨終究還是沒叫醒軒轅鈺:


    “難的睡得這麽香就不要吵醒他了,今日的早朝就說陛下染了輕微風寒,我去就行了。”


    將早上的藥喝下去,接過仆從遞來的‘漱口湯藥’,尉遲墨皺起眉頭。


    “下一個療程,應該沒有這個玩意了吧。”


    “沒有這個了。”淩義趕忙回答,“屬下專門在旁邊監督,確定沒有這個漱口藥了。”


    聽見淩義這麽說,尉遲墨緊皺的眉頭才稍微鬆了一下,但在‘漱口湯藥’進口之後又重新蹙起。


    在係統空間內觀看的煙燭躺在鬆軟的沙發上笑的毫無形象:【噗!對不起,真是太對不起了,但是我好想笑。】


    係統:【沒良心的宿主,不像本係統,已經笑過了。】


    ……


    下完早朝回來,再繼續用早上的藥膳。


    稍微走路消消食之後,便開始在府內負重晨跑熱身,跑了幾個來回之後熱身結束,便在院中練劍。


    原本隻是建議半個時辰的練劍,但是因隨著身體越來越舒暢,後麵尉遲墨慢慢的加到了以前帶兵時的一個時辰。


    練劍結束後,做個簡單的拉伸,再去浴池內泡個熱水澡洗一下身上的汗漬,早上的一個流程才算結束。


    尉遲墨:“給他起個名字?”


    正坐在書桌前看著兵法的尉遲墨有點犯難,他對於另一個自己的了解都是詢問於自己的侍衛。


    還真不知道另一個他喜歡什麽樣的名字。


    尉遲墨一時拿不定主意:“淩義,你覺得他會喜歡什麽樣的名字?”


    淩義回想和另一個王爺的相處:“屬下也不清楚,但是在屬下問起名字的時候。


    那位王爺他現場起了一個名字,叫‘煙燭’,屬下覺得可以再慎重考慮一下。”


    “煙燭?”尉遲墨在口中反複咀嚼這個詞,確實不是太好:“你說的沒錯,需要再慎重考慮一下。”


    一個遲早會散,一個遲早會燒完,咋看都不是一個好寓意。


    尉遲墨提筆蘸上墨汁,思考良久。


    “姓肯定是要和我一樣的,都為尉遲,至於名……”


    尉遲墨說道:“這兩個字不太好,我給他稍微改一下。”


    說完提筆沾墨,在紙上寫下‘尉遲硯’和‘尉遲竹’這兩個名字。


    然後又斟酌了一下,劃掉了‘尉遲竹’,留下了‘尉遲硯’。


    尉遲墨:“淩義,你覺得這個名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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