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係統的吐槽,貓貓默默地掏出自己的小本本,開始書寫記仇。


    正借著喝著茶水偷偷打量尉遲硯的軒轅鈺突然感覺後背發涼。


    怎麽回事?今日降溫穿太少了?


    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軒轅鈺找著話題:“舅舅認識丞相家的嫡女?”


    “嗯,偶然間認識的,何姑娘是一位有著許多新奇想法的女子。”


    尉遲硯回答的模棱兩可,很顯然交談的興致不高:“所以一來二去,自然也就熟了一些。”


    “硯舅舅不要這麽冷淡。”軒轅鈺使出了自己麵對尉遲墨時候的撒嬌勁:“我和舅舅隻在上次賞燈會匆匆一麵。


    後來墨舅舅與我說過當時情況有多危急,全靠硯舅舅力挽狂瀾。


    我就一直想著哪天拜訪能正好見硯舅舅一麵,但是每次去的時候都是墨舅舅在。”


    “我並不經常出現的,陛下。”


    尉遲硯姿態放鬆,恢複自己那慵懶隨性的氣質,最近幾天被女主纏的整個人神經都是繃的。


    麵前的突然間變得懶散起來,像是一隻優雅的貴族貓,玩世不恭,自由散漫。


    可偏偏還是透露出不可攀的高貴。


    讓軒轅鈺一時間挪不開眼,不禁道:


    “硯舅舅和墨舅舅,差別還真是大,雖然都是同一張臉。”


    至少尉遲墨從來沒有這麽吸引人過。


    就像現在,雖然尉遲硯在頂樓的包間裏麵閉門不出。


    但是總會有一些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這個包間,想再看一眼這個絕世美人。


    尉遲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拿起桌上的甜食放進嘴裏,然後說道:


    “這裏的點心都是何姑娘精心準備的,何姑娘心靈手巧,廚藝也是不凡,陛下要不要嚐一下?”


    聽到尉遲硯毫不吝嗇的誇獎,軒轅鈺被勾起了興致,拿了一塊點心品嚐:“嗯,這手藝可以和皇宮的禦廚相比了。”


    尷尬的氣氛消減了不少,兩人之間的交談也融洽了不少,淩義在一旁貼心的添茶,充當著完美的背景板。


    直到聽見包間外樂聲響起,眾人喧嘩,兩人才停止閑聊。


    尉遲硯:“天衣展馬上就要開始了,陛下要不要期待一下何姑娘所開衣閣的表演?”


    軒轅鈺:“能讓硯舅舅如此的誇讚,朕自然是期待的。”


    天衣展的表演是在湖水旁邊舉行,尉遲硯所在的頂樓便是最好的觀賞點,也不知道女主是怎麽訂到這個位置的。


    係統:【她一說是給攝政王訂的,直接就沒人搶了。】


    煙燭:【six。】


    看的出來尉遲墨的名號是真的好用。


    湖水邊人潮湧動,天衣展已經開始預熱了,尉遲硯幾人也站在頂樓的欄柵處觀看。


    京城衣閣較多,並不是每一家都會有節目,比較有名的衣閣可以直接收到邀請,但一些小型的衣閣根本沒有參加的資格。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凡事都不能這麽絕對,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丞相嫡女、哦,這個身份沒啥用,主要是丞相他不差錢。


    所以何詩予的衣閣是塞錢參加的。


    大部分衣閣參加也就出演一個節目,部分衣閣找的人多,會多出幾個。


    出場順序也很公平,是抽簽決定,不過如果衣閣不滿意自己的出場序號,就請‘自行商討’。


    何詩予抽簽的時候抽到的序號是靠在中間,算是一個比較好的位置。


    但是她轉頭找到排名最後的那個衣閣:“我這人就喜歡壓軸,咱換一下吧。”


    然後在周圍人看傻子一樣的目光中交換了順序。


    當時的尉遲墨在聽到手下匯報這個消息的時候,冷哼道:“她倒是挺有自信的,丟了王府的臉再找她算賬。”


    知道劇情的尉遲硯倒是看得開,因為女主的騷操作實在是太多了,絕對是配得上‘壓軸’這個詞。


    其實其他衣閣的表演也不錯,所做的衣物各有千秋。


    參加的女子也都是才藝多樣,彈琴、舞蹈、合奏、獨奏、群舞、獨舞更或是演唱,每一場表演都令人賞心悅目。


    尉遲硯看的很投入,沒有注意到後方軒轅鈺暗戳戳的靠近,已經把原本站在自己旁邊的淩義給擠開了。


    淩義:“……”


    算了,默默地走到另一邊。


    靠近尉遲硯之後,軒轅鈺聞到了一股令人安心的香氣(尉遲墨泡的藥浴,醃入味了),很淡很吸引人。


    想再湊近一些仔細聞一下,但是閣樓下方投到這兒的目光實在是太多了。


    隻能作罷的裝作很投入的在看表演的樣子,目光時不時看向旁邊的人。


    這位硯舅舅,可真是太引人注目了。


    就連京城著有【梅、蘭、竹、菊】的四大才子,也被比的連個渣也不是。


    天衣展演出已經過半,何詩予仔細核對著步驟。


    確認好萬無一失之後,就架著一艘小舟準備到湖中畫舫裏麵進行最後的排練和鼓舞。


    無意間回首,便看見閣樓頂層衣袂翩翩,風度絕佳的尉遲硯,突然間更有信心了。


    何詩予從衣袖裏拿出一支精心包裝好的花,給‘船夫’交代道:


    “對了,待會把我送到畫舫後,麻煩把這朵花送給你們王爺,他在頂樓,你一抬頭就能看見了。”


    臨時充當船夫的王府暗衛:……


    很快就到了畫舫,何詩予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要出演的人都是經過專業的訓練,倒是不怎麽緊張,隻不過還是很盡職的陪著女主又重新過了一遍。


    天色已經變暗,宴會各處和閣樓已經點上了燭火和油燈,包間的門被敲響,淩義去開門,回來的時候手上便多了一束花。


    將花送到尉遲硯麵前:“王爺,這是何姑娘給您的。”


    尉遲硯接過花,是白玫瑰,應該是把花放進顏料水裏麵養了的緣故。


    花朵呈淡淡的藍粉色,將玫瑰湊近鼻尖聞了一下,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硯舅舅……”


    軒轅鈺有點吃驚,關係好到送花的地步了嗎?那位何姑娘不會是未來的王妃吧?


    看著眼前不染凡塵的尉遲硯,如果何姑娘看中的是尉遲墨的話軒轅鈺沒有任何的意見,畢竟那位舅舅的名聲確實不怎麽好。


    但如果看上的是尉遲硯,軒轅鈺想到這兒瞬間不高興了:


    “也不知丞相是怎麽教導的女兒,竟然不知道男女有別。”


    “陛下也對這花感興趣嗎?”


    對於軒轅鈺那酸溜溜的話,尉遲硯充耳不聞,隻是拿著花麵露微笑:“這花可大有玄機哦。”


    劇情裏麵女主用的是熒光液,待會燭火吹滅,這花就會發光。


    周圍空氣變得安靜,軒轅鈺也久久沒有回應,係統上線提醒:【宿主,你不要笑了。】


    尉遲硯:“……”


    你這有點限製人身自由了。


    係統無奈表示自己也很無辜:【你要適應,我們以後可是大美人。】


    貓貓一爪子下去:【美人就不能笑嗎?!】


    挨了一巴掌,係統頂著一個貓爪印委屈巴巴:【可、可以的……】


    天衣展步入尾聲,報幕員報出最後一個節目之後,幕布被撤下,露出了水麵的t台。


    尉遲硯提起興致,女主的走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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