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唔!”


    陸以時剛想將嘴裏的葡萄吐出來,就被陸硯用手捂住,硬是讓陸以時咽了下去。


    “陸硯!”差點被噎到的陸以時氣的咬牙切齒:“你是不是想挨打!”


    麵前的人乖巧低頭,陸以時瞬間不舍得發脾氣了,隻好耐著性子和這個弟弟交流:“霖文澤的問題很麻煩,你分明知道他和顧家那個顧若然的事情,而且你就在隔壁桌旁聽。”


    陸硯:“所以我覺得不太對勁,哥,如果他真的答應和顧若然交往,為什麽一直在酒吧兼職?”


    “我懂你的意思。”陸以時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陸硯想要表達的意思:“顧餘然是個妹控,家裏人也都把顧若然當成公主寵,從小到大顧若然想要什麽東西家裏人都想辦法滿足她。”


    陸硯一邊認真的聽著,一邊給陸以時按摩著腿,乖巧的模樣又是惹得陸以時心軟:“但是世界不是圍著她轉的,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喜歡她,就像霖文澤,偏偏生了一個好相貌,偏偏被她看上,偏偏他又不喜歡顧若然。”


    “嗯。”陸硯端起茶杯:“哥,再喝口水。”


    接過陸硯遞過來的水,陸以時喝了一口,繼續道:“千嬌萬寵的大小姐受挫,這讓她怎麽忍,怎麽可能咽的下這口氣,再加上顧家的地位在那兒擺著,一堆人想要巴結上顧家,後續會發生什麽我猜也能猜到。”


    陸硯默默低頭,不說話。


    “怎麽?擔心霖文澤?”陸以時問道,看見陸硯點頭,陸以時歎了一口氣:“顧餘然昨天放我鴿子剛好惹的我很生氣,你要是擔心他的話,等他對霖文澤下手的時候我就和他對著幹,就當撒氣了。”


    見陸硯目露開心,陸以時語氣一轉:


    “但是,他的品性到底怎麽樣我還待考察,如果確定他的品性還不錯的話,我同意你接近他,之後就是他喜不喜歡你了,如果不喜歡你也不要強求,知道了嗎?”


    陸硯:“知道了!”


    得到陸硯的保證,陸以時才滿意的點頭:“你也該慶幸遇到我這種開明的長輩,還願意幫你,而就在剛剛,你還試圖用葡萄噎死我這個哥哥。”


    意思就是得哄了?


    陸硯高興地一把抱起自己的便宜哥哥,原地轉了好幾圈圈,把‘老胳膊老腿’的陸以時嚇的不輕。


    陸以時被這突然一下給嚇得不輕:“停!停!停!”


    陸硯乖乖把便宜哥哥放下,揉了揉便宜哥哥的頭,低頭‘吧唧’親了陸以時臉頰一口,學著剛剛顧若然的口吻:“謝謝哥!哥你最好了!”


    然後將人放下,哼著歌愉快的回自己房間去了。


    獨留陸以時一個人在書房大腦宕機,運行超載的顯卡瘋狂運轉,連帶著機體過熱。


    終於反應過來的陸以時惱羞成怒:“陸硯!”


    好啊,好的很啊!


    陸以時氣憤走向陸硯的房間,還以為是個乖奶狗,結果實際上是裹了一層乖寶寶保護色的壞狗狗。


    現在目的達到了,裝都不帶裝的,這個弟弟藏得可真夠深。


    被騙了這麽久的陸以時推門而入,準備好好給這個小騙子一點顏色看看。


    陸硯眼淚汪汪:“哥~”


    陸以時火瞬間滅了,下意識回應:“哎……待會,記得下樓吃飯。”


    陸硯:“謝謝哥~”


    陸以時:“……”


    沒救了,他被這個弟弟吃的死死的。


    ——


    顧餘然:“好了沒?你化了一個多小時了,裝修呢?”


    早就收拾好的顧餘然在客廳等的不耐煩了,在一旁催促。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了。”上完最後一層定妝噴霧,顧若然走到自己的衣帽間又開始挑選起了衣服。


    “大小姐,你不是已經選好衣服了嗎?怎麽還要換衣服。”顧餘然語氣中全是不理解。


    顧若然有理有據:“我發現它和我這個妝不是很搭,你再等一會嘛。”


    顧餘然懶得再說什麽了,其實他到現在都不明白若然為什麽突然間轉醒,不再一頭撞在霖文澤身上,而是鬧著要陪自己一起去找陸以時和陸硯道歉。


    雖然這是好事吧,但還是有些不真實,而且還精心打扮這麽久,不像是道歉,像是去相親。


    想到這兒顧餘然又開始催促起來:“你自己看看時間,你待會還得挑鞋對不對,等你啥都弄好,他們都該吃晚飯了。”


    顧若然:“我會快點的,你別著急。”


    顧餘然:“算了,不幹等你了,我去上個廁所。”


    上個廁所回來應該就差不多了。


    ……


    另一邊,陸以時敲了敲陸硯的房門進入房間,便看見在陽台的躺椅上團成一團的發呆的陸硯:“霖文澤的信息很好查,已經整理好了,要現在看嗎?”


    說完揚了揚手裏的紙張,陸硯聞聲而至,接過文件坐在桌前看了起來。


    陸以時也倚坐在桌子旁:“對他評價好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帶過他的導師,以及教授,師弟師妹。


    從這些人的評價中可以看出來,霖文澤至少在學術上有著很高的天賦和智慧,同時自身也很努力。


    但是他沒有幾個朋友,就連舍友和他的關係都很差,具體什麽原因不清楚。


    不過對他的評價都不是很好,隻有一個比較安靜的舍友,說了一些比較中肯的話,都在上麵。


    總體來說,對於霖文澤的言論,如果不算數量對比的話,兩極分化特別的嚴重。”


    陸硯忿忿不平:“舍友為什麽對他的敵意這麽大?說他經常出沒不正經場所,哪不正經了,就他們那顏值想去酒吧上班估計酒吧還不願意收呢,怕把顧客給嚇跑。”


    陸硯想不明白:“怎麽都這年頭了還搞寢室霸淩這一套?”


    陸以時指了指另一張紙:“而且家庭這方麵,他是被領養的,領養他的家庭並不富裕,對他也不是很好。”


    陸以時繼續說道:“所以成年之後他便直接與養父母斷了聯係,在大學學費全免還有貧困生補助的情況下,打工清還養父母的養育恩,前段時間剛把錢還清,並且成功把自己的戶口遷了出來,我沒猜錯的話,白眼狼的說法應該就是從這兒來的。”


    生平就這樣被寫在了一張張紙上,陸硯翻看著剩下的內容,失了興致,把東西放好,躺到床上裝死。


    “又怎麽了。”


    陸以時眼皮直抽抽,起身就想把陸硯拽起來,結果沒拽動,自己還被帶到了床上。


    陸硯抱著便宜哥哥哀嚎:“哥,我好像有那個‘皮膚饑渴症’。”


    陸以時:“什麽?”


    那是什麽玩意?


    陸硯:“現在非常想摟老婆睡覺,尤其是看完這些文件之後,我現在好想抱著我未來的老婆親親。”


    陸以時:這不就是純發情嗎!還扯這麽高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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