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傍晚，天色早早地暗了下來。
一到下班點，白漫晴就迅速收拾好東西，興高采烈地走出了辦公樓。她心裏想著的，是那個在咖啡館裏等她的他人。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沈石溪的身後，探頭看向沈石溪的電腦屏幕。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圖表，顯然沈石溪是在處理一些工作文件。
沈石溪被這突如其來的身影嚇了一跳，他的身體微微一震，轉頭一看，發現是白漫晴，臉上的驚訝瞬間變成了驚喜。
兩人對視一笑，沈石溪快速地在白漫晴的下巴上親了一下，動作輕柔而敏捷。
白漫晴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吻弄得有些懵，眼睛瞬間放大了兩全，臉上快速泛起淡淡的紅暈。心裏卻十分甜蜜。卻因為是在公眾場合又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走吧。吃飯去了。”白漫晴小聲提醒道。
沈石溪合上電腦，站起身來，收拾好東西，兩人走出了咖啡館。
晚餐過後，兩人來到了濱江公園散步消食。
冬天的濱江公園人並不多，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寒冷的氣息，但兩人卻並不覺得寒冷。他們手牽手走在小道上，聊著天，享受著這難得的二人時光。
聊著聊著，兩人聊到了當時在公園追氣球的事。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天發生在這裏的事嗎？”白漫晴問道。
“當然記得。你是問追氣球的事嗎？”
“所以，你當時為什麽想著騎自行車去追那個氣球呢？”白漫晴一直對這件事感到非常不解。
沈石溪搖頭，“我也不知道，當時沒有多想，就那麽做了。事後我自己也覺得很可笑。”
白漫晴還以為會有什麽原因，沒想到就純粹是解釋不清的行為而已。
“莫名其妙的，結果我還一股腦地跟著你去了。你說我是不是被你騙走的？”白漫晴自我調侃道。
沈石溪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原來你這麽早就喜歡我了。”
白漫晴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說道，“也不算是喜歡吧，就是覺得你這個人還挺有趣，有顆有趣的靈魂。挺特別的。”
“反正我就當你是那時候就喜歡我了。”
“那你呢，那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白漫晴反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說起這事，沈石溪就想到了和白漫晴初遇的那個瞬間，他還沒開口，就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頓了頓，沈石溪緩緩開口道，“第一眼，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那天早上，撞倒了你的咖啡，本來以為會有一場爭吵，會看到一張嫌棄或者生氣的表情，沒想到看到的是一張笑意盈盈的臉。那一刻，真的就感覺你是天使。沒想到，你離開的時候還祝我好運，簡直是天使中的天使。”
“原來是見色起意。”白漫晴打趣道。
“那也是吧，反正你確實生的好看。”沈石溪突然想起了什麽，又問道，“不過，你裙子上都灑了那麽多咖啡，你為什麽也不生氣，還笑的那麽開心？”
白漫晴沒想到，沈石溪竟然還記得那天自己穿的是裙子。
“那有什麽好生氣的，你又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我也不認識你，不想把我的情緒浪費在一個陌生人身上，不值得。”白漫晴解釋道。
“看來終究是我錯付了。”沈石溪故意歎氣道。
“你哪裏錯付了？你當時什麽都沒付出，還收到了我的祝福。你該偷著樂。”白漫晴戲謔道。
沈石溪笑著連聲道“好”。
兩人互相調侃打鬧著，歡歡樂樂的在夜色中漸行漸遠。
回到家，白漫晴被眼前的景象驚訝到了。原本有些雜亂的客廳此刻已是整潔有序，沙發上的抱枕被擺放得井井有條，茶幾上的雜物也消失不見，每個物品都歸位得恰到好處，似乎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整潔的氣息。
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目光最終落在了沈石溪的身上，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你收拾的房間嗎？”
看著白漫晴驚喜的樣子，沈石溪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他點了點頭，問道，“怎麽樣，幹淨不幹淨，整潔不整潔？”沈石溪的語氣中滿是期待，仿佛在等待著白漫晴給到一個滿分評價。
“我的天。”白漫晴的眼中滿是驚喜，她快步穿過房間，左看右看，每一處都讓她感到滿意。
她的房間平時並不亂，每次她爸媽過來送食材時都會順便幫忙收拾幹淨。隻是因為自己最近比較忙，就沒讓父母給她送食材，自己更是懶得收拾，房間自然就亂了些。
沒想到，沈石溪今天竟然幫她把房間收拾得井井有條。
輕輕撫摸著茶幾的表麵，光滑如鏡，一絲灰塵都沒有。她忍不住嘖嘖的對著沈石溪讚歎道，“你也太厲害了吧，真是一塵不染啊。”
看著白漫晴的表情，沈石溪心中也感到一陣滿足。臉上的得意更重了。
“還差臥室，臥室裏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明天再幫你整理。”
白漫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臥室她也知道，確實是有些亂。因為她爸媽一般不太會她我臥室，她自己也就心血來潮的時候收拾收拾。
“你真是個理想型男朋友。“白漫晴表揚道。
沈石溪笑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回應道，“早知道這麽容易成為理想型男朋友，那我今天怎麽也得把臥室整理好。”
白漫晴被沈石溪的話逗的笑出了聲，哪有人這麽不經誇的。
她又想起自己上次去沈石溪家裏的時候，發現他的家也是非常幹淨整潔，一點都不淩亂。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就是很喜歡收拾？”
沈石溪搖了搖頭，“說不上喜不喜歡吧，主要是整潔點看著舒服。而且，在一個幹幹淨淨的環境裏生活，不僅心情會好很多，而且也不容易生病。”
白漫晴連連點頭，表示讚同。“是是是，認同。”又打開冰箱，發現裏麵也整理得井井有條。她轉頭對沈石溪說，“連冰箱都整理得這麽整齊，你真是太細心了。”
“那當然。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沈石溪開玩笑道。
“一直都知道。你就是最好的。“白漫晴很認真的說道。
沈石溪又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那你可得牢牢抓住我。”
“那你可得做好準備，我可是不會輕易放手的。“白漫晴邊回應邊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簡單地洗漱了一下，白漫晴就坐在茶幾前，打開了電腦，準備開始工作。準點下班的代價，就是需要把未完成的工作帶回家。
她深吸了幾口氣，仿佛這幾口氣能驅散一天的疲憊，讓她有心力重新投入工作。
沙發上的沈石溪，就這麽靜靜的看著白漫晴忙碌的身影。
“你等會要是困了就先去睡覺，不用等我，我可能會有點晚。”白漫晴突然轉過頭，看著沈石溪說道。
她可不想讓沈石溪跟著她而熬夜，好不容易有個年假。她更希望他能好好休息。
“沒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沈石溪回複道。
此時的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兩個共處一個空間，和以往隔著屏幕看著白漫晴工作有多麽不同。他願意陪她一起度過這個忙碌的夜晚。
沈石溪躡手躡腳的走到臥室，從白漫晴的書架上隨機抽出一本書，又躡手躡腳的走回沙發，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兩人再次陷入各自的忙碌中。
沈石溪的目光時不時的投向白漫晴，看著專注認真的白漫晴，滿心欣賞。他真希望，這樣的日子能成為日常，早早的到來。
時間悄悄地流逝著。終於，白漫晴的工作漸漸接近尾聲，她的臉上露出了輕鬆和滿意的微笑。她抬起頭看向沈石溪，發現沈石溪已經靠在沙發上，似乎睡著了。
白漫晴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沈石溪，心想真好啊。
沒一會，她就輕輕地站起身，走到臥室，準備拿一床被子給沈石溪蓋上。
當她抱著被子回到客廳時，正輕輕給沈石溪蓋上時，沈石溪就醒來了。他揉了揉眼睛，看著白漫晴手中的被子，迷糊著問道，“工作都做完了？”
沈石溪的聲音有些沙啞，但言語中充滿了關切。
白漫晴點了點頭，“嗯，都忙完了。”
“餓不餓啊？要不要給你煮碗麵？”沈石溪問道。
白漫晴搖頭。“快回房間睡吧。”
沈石溪伸出手臂攬住白漫晴的肩膀，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就在這睡吧。”
下一秒，沈石溪突然想起了什麽，瞬間彈跳起來。“還是回房間睡吧。”
兩個人裹著被子，回了臥室。躺在床上緊緊相擁而眠。
第二天。
簡單洗漱後，沈石溪走到餐桌前，發現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一杯溫熱的牛奶，還有幾片全麥吐司。
吃完早餐，坐在餐桌前，他打開電腦，開始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忙碌了一上午，感覺到有些餓意，他就自己簡單地煮了一碗麵作為午餐。
吃完午餐，他開始進入今天最重要的事——收拾臥室。
正思考從哪裏開始入手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是張暢打來的電話。
“你昨晚幹嗎一直掛我電話？”張暢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帶著一絲不滿和疑惑。
沈石溪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昨晚因為怕打擾到白漫晴工作，就把張暢的電話給掛了。
“我不是給你發消息問你什麽事了嗎？你自己說沒什麽事。”沈石溪說道。
張暢“哦”了一聲，抱怨道，“那我想著你肯定是在煲電話粥。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嗎。”
沈石溪沒有繼續解釋。隻是問道，“怎麽了？又失戀了？”
“怎麽可能。你可別詛咒我。”張暢趕緊“呸呸呸”了幾聲。試圖去掉這個不好的預言。
“那你找我什麽事？”沈石溪問道。
“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想問問你春節回不回家過年。”
“這是什麽話，過年我當然回家啊。”
“哦哦哦。我想著你和你那白姑娘異地那麽久，還以為你會去慶南過年呢。”
沈石溪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我現在人就在慶南。”
“真的啊？”張暢的聲音高了幾分，有些興奮的問道。
聽到張暢的反應，沈石溪突然有點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過。有些自我懷疑的問道，“我沒跟你說過我要休年假的事？”
“我還以為你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還真休年假去了。”張暢“嘖嘖”了幾聲，“老沈啊，你可以啊。怪不得昨晚不接我電話······ ”
沈石溪笑了笑，然後轉移話題道，“你找我到底什麽事？”
張暢這才進入正題，“哦，是這樣的。我這有個室內設計的線索，想問你要不要接······ ”
沈石溪一聽是工作的事情，立刻來了精神，沒等張暢說完就回複道，“接啊！當然接啊。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不早說呢？”
張暢有些無奈地說道，“是你昨天掛的我電話啊，大哥。”
許久沒有過室內設計的項目，沈石溪之前還擔心自己這副業就要石沉大海了。沒想到，竟然又有了新線索。心中十分激動。
“對不起，我錯了。你快點詳細說說客戶具體什麽需求？”沈石溪催促道。
“我說，現在就是個線索。線索，還沒敲定呢。就是，之前的一個客戶的親戚最近在看房，他看中了一套房子，但房本估計得年底才能下來，所以我就想問問你春節回不回，回來的話到時我約他聊聊，大家一起當麵聊更好嘛。“
沈石溪聽了之後，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正好最近也比較閑，可以好好開個工。
“那你把對方看的房子的戶型和小區信息發給我，正好我提前好好研究下。”
“還得是沈哥靠譜。“說完，張暢才又後知後覺的問道，“那我現在這個電話，是不是又打擾你和嫂子的約會了？”
“她在上班呢。”沈石溪此時腦子裏想的都是室內設計的事，催促張暢道，“你快把信息發給我。”
“真是個工作狂啊。”張暢感歎完，生怕沈石溪再次催促，主動說道，“我這就給你去問。”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一到下班點，白漫晴就迅速收拾好東西，興高采烈地走出了辦公樓。她心裏想著的，是那個在咖啡館裏等她的他人。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沈石溪的身後，探頭看向沈石溪的電腦屏幕。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圖表，顯然沈石溪是在處理一些工作文件。
沈石溪被這突如其來的身影嚇了一跳，他的身體微微一震，轉頭一看，發現是白漫晴，臉上的驚訝瞬間變成了驚喜。
兩人對視一笑，沈石溪快速地在白漫晴的下巴上親了一下，動作輕柔而敏捷。
白漫晴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吻弄得有些懵，眼睛瞬間放大了兩全，臉上快速泛起淡淡的紅暈。心裏卻十分甜蜜。卻因為是在公眾場合又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走吧。吃飯去了。”白漫晴小聲提醒道。
沈石溪合上電腦，站起身來，收拾好東西，兩人走出了咖啡館。
晚餐過後，兩人來到了濱江公園散步消食。
冬天的濱江公園人並不多，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寒冷的氣息，但兩人卻並不覺得寒冷。他們手牽手走在小道上，聊著天，享受著這難得的二人時光。
聊著聊著，兩人聊到了當時在公園追氣球的事。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天發生在這裏的事嗎？”白漫晴問道。
“當然記得。你是問追氣球的事嗎？”
“所以，你當時為什麽想著騎自行車去追那個氣球呢？”白漫晴一直對這件事感到非常不解。
沈石溪搖頭，“我也不知道，當時沒有多想，就那麽做了。事後我自己也覺得很可笑。”
白漫晴還以為會有什麽原因，沒想到就純粹是解釋不清的行為而已。
“莫名其妙的，結果我還一股腦地跟著你去了。你說我是不是被你騙走的？”白漫晴自我調侃道。
沈石溪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原來你這麽早就喜歡我了。”
白漫晴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說道，“也不算是喜歡吧，就是覺得你這個人還挺有趣，有顆有趣的靈魂。挺特別的。”
“反正我就當你是那時候就喜歡我了。”
“那你呢，那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白漫晴反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說起這事，沈石溪就想到了和白漫晴初遇的那個瞬間，他還沒開口，就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頓了頓，沈石溪緩緩開口道，“第一眼，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那天早上，撞倒了你的咖啡，本來以為會有一場爭吵，會看到一張嫌棄或者生氣的表情，沒想到看到的是一張笑意盈盈的臉。那一刻，真的就感覺你是天使。沒想到，你離開的時候還祝我好運，簡直是天使中的天使。”
“原來是見色起意。”白漫晴打趣道。
“那也是吧，反正你確實生的好看。”沈石溪突然想起了什麽，又問道，“不過，你裙子上都灑了那麽多咖啡，你為什麽也不生氣，還笑的那麽開心？”
白漫晴沒想到，沈石溪竟然還記得那天自己穿的是裙子。
“那有什麽好生氣的，你又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我也不認識你，不想把我的情緒浪費在一個陌生人身上，不值得。”白漫晴解釋道。
“看來終究是我錯付了。”沈石溪故意歎氣道。
“你哪裏錯付了？你當時什麽都沒付出，還收到了我的祝福。你該偷著樂。”白漫晴戲謔道。
沈石溪笑著連聲道“好”。
兩人互相調侃打鬧著，歡歡樂樂的在夜色中漸行漸遠。
回到家，白漫晴被眼前的景象驚訝到了。原本有些雜亂的客廳此刻已是整潔有序，沙發上的抱枕被擺放得井井有條，茶幾上的雜物也消失不見，每個物品都歸位得恰到好處，似乎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整潔的氣息。
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目光最終落在了沈石溪的身上，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你收拾的房間嗎？”
看著白漫晴驚喜的樣子，沈石溪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他點了點頭，問道，“怎麽樣，幹淨不幹淨，整潔不整潔？”沈石溪的語氣中滿是期待，仿佛在等待著白漫晴給到一個滿分評價。
“我的天。”白漫晴的眼中滿是驚喜，她快步穿過房間，左看右看，每一處都讓她感到滿意。
她的房間平時並不亂，每次她爸媽過來送食材時都會順便幫忙收拾幹淨。隻是因為自己最近比較忙，就沒讓父母給她送食材，自己更是懶得收拾，房間自然就亂了些。
沒想到，沈石溪今天竟然幫她把房間收拾得井井有條。
輕輕撫摸著茶幾的表麵，光滑如鏡，一絲灰塵都沒有。她忍不住嘖嘖的對著沈石溪讚歎道，“你也太厲害了吧，真是一塵不染啊。”
看著白漫晴的表情，沈石溪心中也感到一陣滿足。臉上的得意更重了。
“還差臥室，臥室裏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明天再幫你整理。”
白漫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臥室她也知道，確實是有些亂。因為她爸媽一般不太會她我臥室，她自己也就心血來潮的時候收拾收拾。
“你真是個理想型男朋友。“白漫晴表揚道。
沈石溪笑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回應道，“早知道這麽容易成為理想型男朋友，那我今天怎麽也得把臥室整理好。”
白漫晴被沈石溪的話逗的笑出了聲，哪有人這麽不經誇的。
她又想起自己上次去沈石溪家裏的時候，發現他的家也是非常幹淨整潔，一點都不淩亂。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就是很喜歡收拾？”
沈石溪搖了搖頭，“說不上喜不喜歡吧，主要是整潔點看著舒服。而且，在一個幹幹淨淨的環境裏生活，不僅心情會好很多，而且也不容易生病。”
白漫晴連連點頭，表示讚同。“是是是，認同。”又打開冰箱，發現裏麵也整理得井井有條。她轉頭對沈石溪說，“連冰箱都整理得這麽整齊，你真是太細心了。”
“那當然。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沈石溪開玩笑道。
“一直都知道。你就是最好的。“白漫晴很認真的說道。
沈石溪又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那你可得牢牢抓住我。”
“那你可得做好準備，我可是不會輕易放手的。“白漫晴邊回應邊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簡單地洗漱了一下，白漫晴就坐在茶幾前，打開了電腦，準備開始工作。準點下班的代價，就是需要把未完成的工作帶回家。
她深吸了幾口氣，仿佛這幾口氣能驅散一天的疲憊，讓她有心力重新投入工作。
沙發上的沈石溪，就這麽靜靜的看著白漫晴忙碌的身影。
“你等會要是困了就先去睡覺，不用等我，我可能會有點晚。”白漫晴突然轉過頭，看著沈石溪說道。
她可不想讓沈石溪跟著她而熬夜，好不容易有個年假。她更希望他能好好休息。
“沒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沈石溪回複道。
此時的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兩個共處一個空間，和以往隔著屏幕看著白漫晴工作有多麽不同。他願意陪她一起度過這個忙碌的夜晚。
沈石溪躡手躡腳的走到臥室，從白漫晴的書架上隨機抽出一本書，又躡手躡腳的走回沙發，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兩人再次陷入各自的忙碌中。
沈石溪的目光時不時的投向白漫晴，看著專注認真的白漫晴，滿心欣賞。他真希望，這樣的日子能成為日常，早早的到來。
時間悄悄地流逝著。終於，白漫晴的工作漸漸接近尾聲，她的臉上露出了輕鬆和滿意的微笑。她抬起頭看向沈石溪，發現沈石溪已經靠在沙發上，似乎睡著了。
白漫晴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沈石溪，心想真好啊。
沒一會，她就輕輕地站起身，走到臥室，準備拿一床被子給沈石溪蓋上。
當她抱著被子回到客廳時，正輕輕給沈石溪蓋上時，沈石溪就醒來了。他揉了揉眼睛，看著白漫晴手中的被子，迷糊著問道，“工作都做完了？”
沈石溪的聲音有些沙啞，但言語中充滿了關切。
白漫晴點了點頭，“嗯，都忙完了。”
“餓不餓啊？要不要給你煮碗麵？”沈石溪問道。
白漫晴搖頭。“快回房間睡吧。”
沈石溪伸出手臂攬住白漫晴的肩膀，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就在這睡吧。”
下一秒，沈石溪突然想起了什麽，瞬間彈跳起來。“還是回房間睡吧。”
兩個人裹著被子，回了臥室。躺在床上緊緊相擁而眠。
第二天。
簡單洗漱後，沈石溪走到餐桌前，發現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一杯溫熱的牛奶，還有幾片全麥吐司。
吃完早餐，坐在餐桌前，他打開電腦，開始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忙碌了一上午，感覺到有些餓意，他就自己簡單地煮了一碗麵作為午餐。
吃完午餐，他開始進入今天最重要的事——收拾臥室。
正思考從哪裏開始入手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是張暢打來的電話。
“你昨晚幹嗎一直掛我電話？”張暢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帶著一絲不滿和疑惑。
沈石溪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昨晚因為怕打擾到白漫晴工作，就把張暢的電話給掛了。
“我不是給你發消息問你什麽事了嗎？你自己說沒什麽事。”沈石溪說道。
張暢“哦”了一聲，抱怨道，“那我想著你肯定是在煲電話粥。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嗎。”
沈石溪沒有繼續解釋。隻是問道，“怎麽了？又失戀了？”
“怎麽可能。你可別詛咒我。”張暢趕緊“呸呸呸”了幾聲。試圖去掉這個不好的預言。
“那你找我什麽事？”沈石溪問道。
“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想問問你春節回不回家過年。”
“這是什麽話，過年我當然回家啊。”
“哦哦哦。我想著你和你那白姑娘異地那麽久，還以為你會去慶南過年呢。”
沈石溪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我現在人就在慶南。”
“真的啊？”張暢的聲音高了幾分，有些興奮的問道。
聽到張暢的反應，沈石溪突然有點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過。有些自我懷疑的問道，“我沒跟你說過我要休年假的事？”
“我還以為你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還真休年假去了。”張暢“嘖嘖”了幾聲，“老沈啊，你可以啊。怪不得昨晚不接我電話······ ”
沈石溪笑了笑，然後轉移話題道，“你找我到底什麽事？”
張暢這才進入正題，“哦，是這樣的。我這有個室內設計的線索，想問你要不要接······ ”
沈石溪一聽是工作的事情，立刻來了精神，沒等張暢說完就回複道，“接啊！當然接啊。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不早說呢？”
張暢有些無奈地說道，“是你昨天掛的我電話啊，大哥。”
許久沒有過室內設計的項目，沈石溪之前還擔心自己這副業就要石沉大海了。沒想到，竟然又有了新線索。心中十分激動。
“對不起，我錯了。你快點詳細說說客戶具體什麽需求？”沈石溪催促道。
“我說，現在就是個線索。線索，還沒敲定呢。就是，之前的一個客戶的親戚最近在看房，他看中了一套房子，但房本估計得年底才能下來，所以我就想問問你春節回不回，回來的話到時我約他聊聊，大家一起當麵聊更好嘛。“
沈石溪聽了之後，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正好最近也比較閑，可以好好開個工。
“那你把對方看的房子的戶型和小區信息發給我，正好我提前好好研究下。”
“還得是沈哥靠譜。“說完，張暢才又後知後覺的問道，“那我現在這個電話，是不是又打擾你和嫂子的約會了？”
“她在上班呢。”沈石溪此時腦子裏想的都是室內設計的事，催促張暢道，“你快把信息發給我。”
“真是個工作狂啊。”張暢感歎完，生怕沈石溪再次催促，主動說道，“我這就給你去問。”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