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哲盯著書桌上的手機入神。高小瑛說金恩洙要收集他犯錯的證據，那兩段視頻是金恩洙散布到網上的，這樣對她有什麽好處呢?因為父親?還是家裏的產業?
“學長，你還不去洗澡嗎?”善美一邊拿毛巾搓著頭發，一邊走進書房。
“學長。”見他沒有反應，善美又叫了他一聲。
“呃。”享哲回過神，看向她：“頭發怎麽不吹幹?”
“吹了呀。”善美摸了摸頭發，也有七八成幹了：“過一會兒就全幹了。”
享哲起身，把她帶進房間，讓她坐在梳妝台前，又拿出電吹風插上了電源。
“你現在洗頭發會不會不方便?”享哲看著鏡子裏的她，撥了撥她的頭發。
“還好啦，淋浴，從頭衝到腳。”善美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笑道：“托尼老師的手藝不錯哈。”
“我又不會剪頭發。”享哲被她逗笑了：“要不要考慮把頭發剪短一些?”
“我現在不好看嗎?”善美把左側的頭發捋到耳後，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問。
“好看。”享哲笑看鏡中的她。“隻是擔心你長頭發不好打理。”
“現在也不算長，剛過肩而已。”善美看著鏡子的享哲笑道：“況且我還有學長呀！”
“好。”享哲寵溺地撫了撫她的秀發，照顧好她是他一生的責任，他義不容辭。“過幾日，集團的周年紀念日你要不要出席?”
“對哦，時間過得好快啊。”他不說，她都給忘了。“嗬嗬，去年我還是特地趕回來的。”
“嗯。”他當然記得，給了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今年，我就不去了吧?”善美低頭看向自己高隆的腹部。
“隨你。”享哲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過，爸有意讓我接替他任文榮集團的董事長。”
“真的嗎?”善美驚喜地仰臉看他：“恭喜你，學長。”那就意味著學長將成為文榮集團的最高決策人。
“這有什麽可恭喜的?”享哲抿唇笑笑。在他看來，那是遲早的事。
“升職加薪不是好事嗎?”善美笑道：“而且，也證明爸對你能力的認同，對不對?”
“任重而道遠。”享哲歎了口氣。
“嗯，也對，以後你會更加忙。”善美拉過他的手：“可是，怎麽辦呢?你是長子，責任自然落在你的肩上，賢誌還不到十一歲吧?”
享哲微微蹙眉，自己是長子，尹賢誌還不到十一歲。他似乎想到什麽。
“學長，你在想什麽?”善美握了握他的手。
“呃，沒什麽。”享哲揉揉她的發頂：“睡覺吧，頭發都幹了。”
“嗯，我以後會好好照顧你，照顧真熙，照顧我們這個家，你不用擔心我們，好好工作。”善美笑著握住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加油哦！”
享哲溫柔地摸摸她的臉：“有你真好！”
善美圈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嗬嗬……我有學長也很好。”
“是不是太敷衍了?哈哈……”
“那要怎麽樣才不敷衍?”善美避開她灼熱的目光。“要不要我盛裝出席尹董事長的就職儀式?”
享哲捧住她的臉，湊近，吻上她的唇。
金恩旭夫婦、金恩啟、金恩洙坐在客廳。吸煙的吸煙，沉默的沉默，視線卻都沒離開坐在單座沙發上的金在碩。
三師會審的架勢讓金在碩感到壓抑和不自在。
“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又不是不回來。”金在碩打破了沉默：“再說了，我去的地方又不是戰亂地區，你們別這麽看著我。”
“哥，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我們家就你一個男生。”原本在飯廳陪尹賢誌打遊戲的金秀妍忍不住插話。
“秀妍說的是，你是我們金家嫡長孫，為什麽非要去那種落後的地方呢?”金恩洙開口道：“是不是在醫院工作得不順心啊?不想在急診科可以轉到其他科，你想去哪……”
“姑姑，我在醫院沒有不順心。”金在碩打斷了她的話：“純粹是我自己的問題，大學畢業時就有這個計劃了，隻是一退役你們就把我安排進了文榮醫院，如今我隻是想換一個環境，迎接新的挑戰。”
“你覺得文榮醫院不夠刺激可以去別的醫院啊，以你的能力哪家醫院都不會拒絕你的，為什麽非要去做什麽無國界醫生?”金恩啟重重地吸了兩口煙，然後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
“二叔，醫生的使命是救死扶傷，去到哪兒都是做醫生。”金在碩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用。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隻適合對公眾說。
“我們家沒要求你品格有多高尚，更不需要你去做偉人，做個平凡人就夠了。”金恩旭盯著兒子。這些話在過去的幾天都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聽得進去早就聽了。
“是啊，在碩，聽話，都是做醫生，在國內做醫生沒什麽不好啊。”金佩如也開口。她是真的舍不得兒子去那麽遠的地方，雖然他一再強調很安全，但有什麽比在自己眼皮底下天天見著踏實?
“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但我已經三十一歲了，你們就讓我自己做一次決定吧。”三十一年來，除了考大學憑分數外，幾乎每次都是被迫聽從家長們的安排。理由也隻有一個，你是我們金家唯一的兒子。這一次，他要自己做主。
“爸、二叔、姑姑，你們應該知道無國界醫生是一個中立的人道救援組織，所以並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麽危險，我去的隻不過是第三世界國家，生活過得相對艱苦一點而已。”金在碩看向母親：“媽，您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一年很快就過了。”
“在碩。”金佩如泛著淚光的眼睛裏滿是不舍和無奈。
“學長，你還不去洗澡嗎?”善美一邊拿毛巾搓著頭發，一邊走進書房。
“學長。”見他沒有反應，善美又叫了他一聲。
“呃。”享哲回過神，看向她：“頭發怎麽不吹幹?”
“吹了呀。”善美摸了摸頭發，也有七八成幹了：“過一會兒就全幹了。”
享哲起身，把她帶進房間，讓她坐在梳妝台前，又拿出電吹風插上了電源。
“你現在洗頭發會不會不方便?”享哲看著鏡子裏的她，撥了撥她的頭發。
“還好啦，淋浴，從頭衝到腳。”善美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笑道：“托尼老師的手藝不錯哈。”
“我又不會剪頭發。”享哲被她逗笑了：“要不要考慮把頭發剪短一些?”
“我現在不好看嗎?”善美把左側的頭發捋到耳後，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問。
“好看。”享哲笑看鏡中的她。“隻是擔心你長頭發不好打理。”
“現在也不算長，剛過肩而已。”善美看著鏡子的享哲笑道：“況且我還有學長呀！”
“好。”享哲寵溺地撫了撫她的秀發，照顧好她是他一生的責任，他義不容辭。“過幾日，集團的周年紀念日你要不要出席?”
“對哦，時間過得好快啊。”他不說，她都給忘了。“嗬嗬，去年我還是特地趕回來的。”
“嗯。”他當然記得，給了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今年，我就不去了吧?”善美低頭看向自己高隆的腹部。
“隨你。”享哲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過，爸有意讓我接替他任文榮集團的董事長。”
“真的嗎?”善美驚喜地仰臉看他：“恭喜你，學長。”那就意味著學長將成為文榮集團的最高決策人。
“這有什麽可恭喜的?”享哲抿唇笑笑。在他看來，那是遲早的事。
“升職加薪不是好事嗎?”善美笑道：“而且，也證明爸對你能力的認同，對不對?”
“任重而道遠。”享哲歎了口氣。
“嗯，也對，以後你會更加忙。”善美拉過他的手：“可是，怎麽辦呢?你是長子，責任自然落在你的肩上，賢誌還不到十一歲吧?”
享哲微微蹙眉，自己是長子，尹賢誌還不到十一歲。他似乎想到什麽。
“學長，你在想什麽?”善美握了握他的手。
“呃，沒什麽。”享哲揉揉她的發頂：“睡覺吧，頭發都幹了。”
“嗯，我以後會好好照顧你，照顧真熙，照顧我們這個家，你不用擔心我們，好好工作。”善美笑著握住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加油哦！”
享哲溫柔地摸摸她的臉：“有你真好！”
善美圈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嗬嗬……我有學長也很好。”
“是不是太敷衍了?哈哈……”
“那要怎麽樣才不敷衍?”善美避開她灼熱的目光。“要不要我盛裝出席尹董事長的就職儀式?”
享哲捧住她的臉，湊近，吻上她的唇。
金恩旭夫婦、金恩啟、金恩洙坐在客廳。吸煙的吸煙，沉默的沉默，視線卻都沒離開坐在單座沙發上的金在碩。
三師會審的架勢讓金在碩感到壓抑和不自在。
“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又不是不回來。”金在碩打破了沉默：“再說了，我去的地方又不是戰亂地區，你們別這麽看著我。”
“哥，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我們家就你一個男生。”原本在飯廳陪尹賢誌打遊戲的金秀妍忍不住插話。
“秀妍說的是，你是我們金家嫡長孫，為什麽非要去那種落後的地方呢?”金恩洙開口道：“是不是在醫院工作得不順心啊?不想在急診科可以轉到其他科，你想去哪……”
“姑姑，我在醫院沒有不順心。”金在碩打斷了她的話：“純粹是我自己的問題，大學畢業時就有這個計劃了，隻是一退役你們就把我安排進了文榮醫院，如今我隻是想換一個環境，迎接新的挑戰。”
“你覺得文榮醫院不夠刺激可以去別的醫院啊，以你的能力哪家醫院都不會拒絕你的，為什麽非要去做什麽無國界醫生?”金恩啟重重地吸了兩口煙，然後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
“二叔，醫生的使命是救死扶傷，去到哪兒都是做醫生。”金在碩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用。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隻適合對公眾說。
“我們家沒要求你品格有多高尚，更不需要你去做偉人，做個平凡人就夠了。”金恩旭盯著兒子。這些話在過去的幾天都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聽得進去早就聽了。
“是啊，在碩，聽話，都是做醫生，在國內做醫生沒什麽不好啊。”金佩如也開口。她是真的舍不得兒子去那麽遠的地方，雖然他一再強調很安全，但有什麽比在自己眼皮底下天天見著踏實?
“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但我已經三十一歲了，你們就讓我自己做一次決定吧。”三十一年來，除了考大學憑分數外，幾乎每次都是被迫聽從家長們的安排。理由也隻有一個，你是我們金家唯一的兒子。這一次，他要自己做主。
“爸、二叔、姑姑，你們應該知道無國界醫生是一個中立的人道救援組織，所以並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麽危險，我去的隻不過是第三世界國家，生活過得相對艱苦一點而已。”金在碩看向母親：“媽，您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一年很快就過了。”
“在碩。”金佩如泛著淚光的眼睛裏滿是不舍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