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豪車,大胡子摸著車裏真皮座椅嘖嘖出聲,眼睛裏滿是小星星。


    “還是有錢人好啊,看看這車,看看這座椅……”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哎,大胡子你那座駕呢,不會跟著你也來省城了吧?”


    大胡子連連擺手:“我倒是想,我那座駕要來了省城隻怕連路都上不了啊。”


    大概行駛了半個小時,我們直接進了一個別墅區,拐了幾個彎,就看到一個獨棟別墅前,一個中年人衝著我們招手。


    車門打開,卻見中年人立馬走向前來。


    “老胡啊,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盼來了!”他一把抓著大胡子的手,臉上滿是笑容。


    大胡子笑著和他客氣了一句,連忙開口說道:“老陳,來給介紹個人。”


    “小七爺,這是老陳,省城開著一家喪葬店,有著獨到的風水見解。”


    老陳連連擺手,看似自謙的說道:“沒有沒有,別聽老胡亂說,就是簡單混口飯吃。”


    我微笑點了點頭,以作回應。


    不是我高冷,而是我看的出來他那句完全就是客套話,心裏對自己的風水堪輿還是有十分的優越感。


    “說說吧,怎麽回事?”


    “連你都覺得棘手的事兒,隻怕不是小事吧?”


    大胡子言歸正傳看著自己這位老友,輕聲詢問道。


    “你們看看就知道了!”老陳直接帶著我們進了別墅。


    進入別墅,客廳裝潢那可謂是富麗堂皇。


    層高足足將近八米,居中懸掛著水晶燈,熠熠生輝。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碧城集團的張總。”老陳我們引到到客廳,真皮沙發上坐著一位中年人。


    中年人相貌堂堂,帶著一副眼鏡,氣質儒雅沉穩,但精神卻是顯得有些萎靡。


    “叫我張俊傑就行!”他緩緩起身,和大胡子握了一下手,甚至連正眼都沒看我。


    也是,以我的年齡,換做是任何人都不會把我當成主導。


    “張總,我們就不兜圈子了,開門見山,到底是怎麽回事?”大胡子坐在真皮沙發上,故作深沉的說道。


    隻見張俊傑深深的歎了口氣:“你們還是跟我來吧……”


    我們跟著張俊傑到了二樓。


    我開啟鬼眼,卻在這走廊裏沒有任何發現,不用說鬼氣,就連陰氣都沒有。


    “你們自己看吧!”


    不等我細想,張俊傑直接打開了一間房間的房門,手指指著房間。


    房門打開,一股若有若無的腥味回蕩在空氣之中。


    “小七爺?”大胡子轉身看了我一眼。


    我拉著初念直接進了房間,卻見一張大床上,一名青年被五花大綁著。


    青年似乎嗅到了什麽陌生的氣息,身體拚命掙紮著。


    定睛望去,隻見他眼眶中竟長著一副豎瞳。


    不對,不應該說長著,而是原本正常眼球此時仿若鬥雞眼一般,給人一種豎瞳的錯覺。


    我雙眼圓瞪,緩步走到床邊。


    卻是見他的身體竟不斷往外溢著黏稠的液體,甚至有些部位的皮膚開始蛻皮,床上已然有了不少的皮屑。


    老陳保持著沉默,一句話都沒說。


    倒是大胡子滿臉凝重,足足繞著這張大床走了好幾圈,扭頭看向了張俊傑。


    “張總,這種情況持續有多久了?”


    張俊傑想都沒想,直接開口道:“差不多有一個星期了。”


    “你兒子是不是去了什麽地方?”我直接開口。


    現在他兒子的狀態與蛇無異,但能夠有道行做這種事情的,無疑也就是胡白柳黃灰,五仙之中的柳仙,也就是柳家的人。


    張俊傑仔細回想了一會兒,踱步在自己兒子的窗前


    “一個星期前……”


    “一個星期前他應該是和朋友去了一趟樂遊山!”


    我想沒都想,繼續開口:“那他的朋友沒事嗎?”


    這種事情不可能說隻有張俊傑的兒子有事,搭伴的人肯定也會沾染相應的因果。


    “有事,現在那孩子還在重症監護室待著呢。”


    聽著張俊傑的話,我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這事情看起來絕對不簡單,至少現在是這樣,一個被柳仙上身,一個直接住進了重症監護室。


    這樣的因果如果手上沒沾點血,那是不可能的。


    “先把他鬆開吧!”


    略作沉思,我抬頭看向了大胡子。


    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自然要從撬開柳仙的口。


    如若就這麽一直綁著,恐怕就算我用滅靈術也無濟於事。


    況且,柳仙雖沒立牌位,但好歹也沾了仙字,這樣的因果我可真的不想承擔。


    老陳和張俊傑還沒來及開口阻攔,大胡子上前直接鬆了繩子。


    青年騰的一聲一躍而起,豎瞳死死盯著我,作勢就向我撲來。


    我怎麽可能會慣著它毛病,一把便直接扼住了他的脖子,拇指直接按在了他的凸起的喉結上。


    青年的身體瞬間繃直,一動不動。


    我雙眼微眯,目光和他對視,輕聲說道:“你應該清楚,我有很多辦法解決掉這捋魂魄!”


    話音落下,我直接鬆開扼著他喉嚨的拇指。


    我說的不是假話,如果單單對付他這捋殘魂我有的是手段。


    柳仙本體無疑也是蛇,蛇喜潮濕陰冷的地方。


    隻要現在把他關進一個燥熱的地方,強行灌下雄黃酒,對,就是讓白娘子現形的雄黃酒,直接就能把殘魂逼出青年的身體。


    但這種情況明顯就是柳仙纏上了他。


    就算現在強行逼退,日後若有機會,青年還是會出事。


    所以這件事情必須要除根,一次性解決掉所有問題。


    “說說吧,你到底什麽來路?”我雙手抱肩,目光直視著眼前這個青年。


    青年搖曳著自己的腰,極為柔軟,若換做是個女人可能還不算什麽,但要是個男人,這畫麵的確是有些辣眼睛。


    “我叫柳半仙,隻是來自於樂遊山的一個野修而已!”


    青年口中發出一道尖利的聲音,直接把老陳和張俊傑嚇退好幾步。


    我嘴角微微上揚,轉身坐在了一把椅子上,臉上毫無緊張之色。


    “不用在我麵前裝堅強,你應該清楚我如果要收了你這縷殘魂,隻怕你本體也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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