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城見金玉質將鳳心晨打的趴在地上氣息微弱,擔心老六一心想著報仇,失手將其打死。


    走上前托起鳳心晨的下巴,塞進他嘴裏一顆丹藥,片刻之後,鳳心晨眼睛渙散的光,逐漸有了光澤。


    扭頭看了一眼金玉質和楊城,大驚失色,急忙掙紮著起身,卻發現此時他已被夏舵主的手下牢牢按在了地上。


    “你們......”


    鳳心晨驚恐的看著二人,仿佛感覺到了死亡已經來到他麵前,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有一事問你,你老實回答,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楊城冷冷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鳳心晨,揮了下手讓眾人將他扶起,接著說道:“齊大壽等人為何會被關押在大牢之中?”


    “少俠明察,小人隻是聽從了那鍾鋪頭的詭計,才讓幾位好漢進了大牢,當時小的也隻是為了自保,並未打算坑害幾位好漢。”


    鳳心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鼻涕齊出,反複強調自己隻是為了自保,坑害齊大壽等人的主謀另有其人。


    “你詳細說來,若是有一句謊言,我就讓你嚐嚐搜魂之苦。”


    楊城冷冰冰的話,讓在場的眾人心中一驚,雖然他們不是修者,但能想象到被修者搜魂,一定是觸及靈魂的痛苦,遠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小人不敢。”


    鳳心晨磕了一個頭,緩緩將那日的情景說了出來。


    那日,齊大壽領著鍾鋪頭眾人,來回春堂搜查,鳳心晨擔心會被官府抓到其他把柄,便想著臨時拖一下他們搜查,以便手下可以將證據藏好。


    沒想到就在鳳心晨領著鍾鋪頭來到後堂時,那鍾鋪頭竟然主動開口索要錢財,而且表示隻要錢給的到位,他可以保證回春堂不會損失一分一毫。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鳳心晨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本來以為鍾鋪頭等人半夜前來搜查,肯定要費不少功夫,沒想到對方隻是要些錢。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於是鳳心晨大手一揮,塞給鍾鋪頭一張銀票,鍾鋪頭收了銀票卻陰險的笑了下,並未就此罷休。


    接著鍾鋪頭要求,每年要從回春堂盈利之中分走一半利潤,這樣一來,作為交換條件,他可以代表官府為回春堂提供保護。


    這一要求影響甚大,要知道回春堂可是煉藥堂在陳州分舵的經濟來源大頭,要是利潤被分走一半,恐怕整個幫會會受到影響。


    鳳心晨當時表示無法做主,需要上報分舵主定奪。


    鍾捕頭哈哈一笑,藏好銀票拉著鳳心晨從後堂走了出來,緊接著便以證據不足為由,撤回了搜查。


    而關於劉病除草菅人命,私下找童男試藥之事,便順勢推給了金河六鬼所為,畢竟當初那些童男可都是他們送給劉病除的。


    如此一來,從犯成了主犯,主犯在一定程度上,反而成了被蒙蔽的受害者。


    鳳心晨在鍾鋪頭的授意下,又向陳州知府衙門各級官員打點了一筆錢,這才做了宣判。


    劉病除無罪釋放,齊大壽等人草菅人命被打入了大牢,回春堂因齊大壽的人汙蔑導致名譽受損,特放出金玉質每日行乞還債。


    ......


    “哢嚓”


    “那鍾鋪頭如此可惡,簡直禽獸不如。”


    饒是楊城已成為修者,看到鳳心晨他們勾結一起坑害他人,心中也憤恨不已,單手一揮拍碎了身旁的一張太師椅。


    廳內眾人戰戰兢兢,生怕楊城突然發作,給自己腦袋來上這麽一下,要了自己的小命。


    金玉質聽到鳳心晨的交代,氣的渾身顫抖,雙拳緊握,指間關節捏的發白。


    沒想到那鍾鋪頭竟是個衣冠禽獸,吃人不吐骨頭。


    當初收了他們的錢才去搜查回春堂,到了現場反倒兩頭吃,收了回春堂的錢之後,反手就把自己幾位兄弟打入大牢。


    楊城在了解完當年的經過,往日曆曆在目,仿佛感受到了當時的絕望和憤怒。


    隨後仿佛想到了什麽,神色冷冽的問道:“那鍾鋪頭現在何處?”


    鳳心晨不敢耽誤,急忙說出了鍾鋪頭,自從上次抓獲金河六鬼之後,得了一大筆錢財,通過各種輸送錢財,現在已經是陳州知府,。


    即便是鳳心晨為其送銀兩,也不一定能夠見上一麵,全部是從他家後門送進去,有他的管家接收。


    “哼!一個魚肉百姓的貪官汙吏,翻不起什麽大浪,稍後我便去會會他,倒是我這還有一事,需要和你回春堂算一算。”


    楊城臉色冷冽,盯著鳳心晨,嚇得對方渾身一哆嗦,隨後楊城又掃了一眼廈大。


    可憐這位夏舵主行走江湖幾十年,沒想到自己的下屬這麽無法無天,惹到這麽個煞星,害的自己現在也身中奇毒。


    見楊城眼神掃過,讓他心中一哆嗦,隱約間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被死神凝視一般。


    “劉病除可還活著?讓他也進來吧。”


    楊城麵無表情,聲音平靜至極,直接吩咐了一句。


    廈大不敢違背楊城的意思,急忙喚左右,去後堂叫劉病除過來。


    “夏舵主為何不回後堂,反而讓在下來了前廳。”


    片刻之後,劉病除跟著一名下人,進了前廳,躬身行禮。


    抬頭看到廈大旁邊站著金玉質,心中正疑惑這乞丐此時怎麽在這裏?然後便看到,夏舵主身邊端坐著一名少年,正冷冷的看著自己。


    而在下首的位置,是頭發散亂,衣衫沾著斑駁血跡的鳳心晨,不知他此時經曆了什麽,臉上竟然沾滿汗水,精神也有些萎靡,半躺在椅子上。


    等等!那少年,竟然如此眼熟!


    劉病除看了一圈眾人,心中正疑惑間,突然心中靈光一閃,似乎記起了什麽。


    那名少年不就是當初逃跑的試藥童子嗎?


    “恭喜夏舵主!”


    劉病除哈哈一笑,不等夏舵主回應便滿臉興奮的開口說道。


    “這位少年正是當年從老夫手裏逃跑的試藥童子。”


    “夏舵主盡快抓住他,隻要取他心頭熱血作為藥引子,定能讓你傷勢康複,而且還能延壽數十年。”


    劉病除越說越興奮,甚至開始蠢蠢欲動,似乎準備親自動手上前擒拿楊城。


    夏舵主被劉病除突然變得興奮無比,感到一陣錯愕。


    隨後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楊城,發現他臉色陰沉如水,似乎隨時要爆發殺人一般,讓廈大心中咯噔一下。


    “瞎了你的狗眼,劉二狗你竟然對我夏某的救命恩人如此不敬,實在該殺!”


    夏舵主急忙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潑了劉病除一臉,這才止住他稍微冷靜一些。


    “對......瞎......瞎了你的狗眼,竟然還想謀害楊少俠,真......真是該殺!”


    廈大一杯茶水剛潑出去,鳳心晨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顯然他也想盡快與劉病除劃清界限,以免自己再受牽連。


    畢竟剛才那一頓揍,幾乎要了他大半條命,他可不想再挨一頓。


    劉病除被夏舵主和鳳心晨的突如其來的謾罵,整的一愣,還未明白過來到底怎麽回事,就感覺半邊臉一麻,接著身體好像飛了出去。


    楊城看到劉病除進來,往日試吃仿製的補氣丹和辟穀丹時,所遭受的痛苦曆曆在目,沒想到此時還在想著取他心頭熱血。


    實在可惡,不等金玉質有所動作,楊城便身形一晃,來到劉病除跟前,一巴掌將其扇飛到客廳的角落裏。


    隨後金玉質喊幾名下人,將劉病除帶到客廳中央。


    緊接著金玉質再次開啟了狂暴模式,發瘋一般的往劉病除身上招呼。


    鳳心晨在一旁,看到劉病除被打的漸漸呼吸微弱,而金玉質仍未見停手的意思,竟然感覺自己還算幸運,不然的話照著劉病除挨揍這程度,指定要被打死。


    “等等,我還有事要問。”


    就在金玉質打算出手解決掉劉病除時,楊城突然製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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