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日的跋涉,兩人總算進入的真武學院的勢力範圍,望著連綿的大山,感覺是如此熟悉。


    即便這裏的靈氣相較於邱陶府稀疏了不少,卻仍讓楊城和文波感覺神清氣爽。


    楊城按照記憶中,找到山門所在的位置,抬手打出一道傳音符,便和文波降落下來,慢慢等待執事弟子接引。


    二人百無聊賴,站在山門前,看著這曾經以為氣派無比山門,往日的種種如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閃過。


    “沒想到啊,已經離開學院好多年了,感覺一切還仿佛是昨天一樣。”


    “是啊,一不留神楊師弟已經是築基高手了,當年剛入門的時候,還是一介凡人。”


    “哈哈哈,文師兄,當初我剛入山門的時候,聽說還被你和李師兄誤以為是學院前輩了是嗎?”


    “哈哈哈哈,慚愧慚愧。”


    .......


    二人一番感慨,想起往日種種,開懷大笑,笑著笑著不知不覺中眼睛有幾分濕潤。


    “文師弟!楊師弟!你們怎麽現在才回來!今天一定要罰酒三杯!”


    李勇風風火火的從山門處衝出,楊城和文波大喜,急忙上前迎接。


    “李師兄!看來在真武學院過的不錯嘛。”


    “是啊,春光滿麵!”


    三人拉著手,興奮的滿臉通紅,簡單說了兩句,仰天大笑。


    李勇現在已經成為學院傳功長老,一身長袍頗具幾分儒雅。


    “走走走,我們先進學院,段長老和朱長老也想見見你們,晚點在我那,給你們嚐嚐我家那位的手藝。”


    “好!我也想去拜見下師父,嗯?你家那位?”


    “是啊,還你家那位的手藝?”


    “你和明月師姐?”


    “廢話除了他還能有誰,我說楊師弟,這可不能亂開玩笑,會死人的。”


    李勇臉色一正,急忙揮舞著雙手製止,二人不要亂開玩笑。


    楊城見此,心中暗自好笑,無奈的搖了搖頭,文波也不以為意,笑嗬嗬的看著李勇,眼裏滿是羨慕。


    “等等!李勇師兄,你這可有點說不過去了,待給我們好好解釋下!”


    楊城抬起一隻手,攔住文波,另一隻手拉住李勇的衣袖,聽說他已成親,在打心底為他高興的同時,心裏也有些不忿。


    “對啊,為什麽你成親,不告訴我們,當真不打算請我們喝喜酒嗎?”


    文波抬起手捶了李勇一拳,把他疼的一咧嘴。


    李勇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急忙拉著楊城和文波,“二位師弟,我們先進學院,待拜見師父之後,我再來好好向二位師弟解釋。”


    “不行!在這說清楚。”


    “對!在這說清楚,不然不進去了!”


    “哎呦,你們這兩個家夥,出去幾年翅膀硬了是吧,還在我這師兄麵前耍橫上了?”


    李勇臉上一急,擼起袖子便準備拉楊城和文波,結果被二人大笑著躲開了。


    三人前後追逐,一路上放聲大笑,紛紛放出法器,朝學院後山飛去,路過外門和內門時,讓演武場上一眾弟子,紛紛側目。


    “李長老怎麽了?平日裏拉著臉,如今怎麽笑得像得了失心瘋一樣。”


    “是啊,而且你看和他一起的兩人,看服飾似乎不像是我們學院得弟子。”


    “原來是他們!”


    “卓師兄你認得他們?”


    “哼!何止是認得?”


    一名身材魁梧的弟子,站在內門的廣場上,眼神陰翳抬頭望向空中。


    ......


    之前冥煞之氣噴發,導致被毀的山門和大殿,現在已經重建,雕龍畫鳳,飛簷翹角,依舊如此熟悉。


    去過邱陶府,如今再回到真武學院,再也沒有了之前初次踏足這裏的震撼,甚至開始覺得這裏隻是一隅,有些渺小。


    感覺沒過多久,三人便已穿過外門中峰,直到後山而來。


    後山煉丹堂處,段長老剛煉製一爐丹藥,正在同朱長老論道。


    “師父!師父!”


    突然殿外傳來李勇的大喊聲,讓段長老二人相對而視,愣了片刻之後,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


    段長老神識放出一掃,有些無奈的瞥了李勇一眼,“你現在也是學院的長老了,還這般毛糙,也不怕帶壞了弟子。”


    “嘿嘿!師父恕罪,弟子遇到文師弟和楊師弟,一時太過開心,倒給疏忽了。”


    李勇撓了撓後腦勺,扭頭衝二人做了個鬼臉。


    “弟子拜見師傅!”


    楊城和文波上前,跪倒在段長老和朱長老麵前。


    二位長老神識掃過,見楊城已是築基中期,文波也已經到了似乎可以衝擊中期的地步,心中深感欣慰。


    “好好好,你們修為都有不小的進步,在邱陶府這幾年修行還算順利吧。”


    段長老二人樂嗬嗬的示意二人請起,文波臉色上苦悶一閃而過,笑著站起了身。


    還未等眾人敘舊,便聽朱長老說道:“我已接到邱陶府曹院長發來的傳音玉牌,文波既然準備回我真武學院做傳功長老,我看還是先去見過院長吧。”


    段長老點頭稱是,李勇瞪大眼睛一把拉住文波,急於確認是真是假。


    卻被段長老製止,隨後朱長老便帶著文波去了中峰。


    後山煉丹堂,隻剩下段長老、楊城和李勇三人,見文波已經遠去。


    段長老轉頭看著楊城,“你們在邱陶府經曆頗為波折,為師也有所耳聞,可否詳談一二?”


    楊城急忙躬身回道:“師父願意聽弟子嘮叨,弟子求之不得。”


    隨後三人坐在煉丹堂內,開始聽楊城緩緩道來。


    楊城從入門拜師,到文波受到同門排擠,以及自己出手教訓錢堯,無意間發現杜長老叛逃,最後引發源鳴閣與邱陶府開戰。


    一番洋洋灑灑直說了,將近小半天,聽的李勇微張著嘴巴,瞪大雙眼,似乎對楊城這些年的經曆,感到很是驚訝和好奇。


    “哎......既然如此選擇回到真武學院也不是一件壞事,你看李勇也快要準備衝擊築基中期了。”


    段長老歎了口氣,對文波的遭遇頗感無奈,隨後仿佛準備緩解下氛圍,將話題轉到李勇身上。


    “話說李師兄何時成親,都沒告訴我們,實在過分!”


    楊城心中自然猜測的出,李勇此番做法自有一番緣故,但多年未見還是裝作有些生氣一般,瞥了他一眼。


    “楊師弟切莫怪為兄,做的不夠周全,實在是為兄也有些難處。”


    李勇麵色微紅,露出幾分慚愧之色。


    “李師兄說來聽聽,不然別怪小弟,訛你的好酒。”


    “為兄本打算選個良辰吉日,與明月完婚,奈何去提親的時候,明月父母不同意這門親事,而且還把明月關了起來。”


    “還有這等事?”


    “當時他們父母見我,成為一名傳功長老,以為我此生再無一番作為的可能,便準備把明月許配給另一個世家。”


    “許配給另一個世家子弟?”


    “是的,確切的說,應該是那世家仗著自己家族底蘊深厚,前來逼迫明月父母。”


    “後來呢?”


    “後來,明月一直沒有答應,趁家裏人不注意偷偷跑了出來,從此就留在了真武學院,我們也就直接私定終身了。”


    “後來明月父母躲了一段時間,那世家未曾尋到人,也就暫時罷休了。”


    “原來如此。”


    楊城恍然大悟,發現李勇即便留在了真武學院,也未能一直稱心如意。


    “所以說,李師兄你就差請我們喝一頓喜酒了,要不然你這親早就熱熱鬧鬧的給成了。”


    楊城拍了拍李勇的肩膀,開起了玩笑,隨口問了句,“李師兄可知當時明月師姐的父母,準備把她嫁入哪個世家咯。”


    李勇歎了口氣,“隻聽說是陳州樊家,具體是誰便曾得知了。”


    “樊家?”


    楊城有些疑惑,低頭想了片刻,但他進入邱陶府後,很少出學院走動,對於外麵的世家不甚了解。


    “這等事你竟然連我都瞞著,他們樊家若敢強取豪奪,我們就能不能上門要人嗎?”


    段長老沒好氣的瞪了李勇一眼,似乎對他這一息事寧人的做法十分不滿。


    李勇低著頭,撓了撓後腦勺,小聲辯解道:“弟子實在不太好意思麻煩長老。”


    ......


    就在這時,朱長老帶著文波返回了煉丹堂,看來一切辦的都比較順利。


    見楊城和李勇詢問,文波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身份玉牌,和兩套長老服飾,遞到二人麵前,康院長對文波回來,感到很是驚訝。


    畢竟自從經曆過冥煞之氣噴發,真武學院的長老一直都未能補足,文波此番回來倒也幫學院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些困難。


    楊城拿起玉牌,反複觀看,見文波已是真武學院的傳功長老,兼煉器師惹的他心裏一陣羨慕。


    “你們剛才說什麽呢?”


    成為真武學院傳功長老一事已經辦妥,文波心情大好,見李勇心情有些低落,忍不住好奇問道。


    “也沒什麽,剛搞清楚李師兄為什麽沒請我們喝喜酒?”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為什麽啊?”


    楊城三言兩語將李勇的話轉述了一遍,文波原本打算再開一下李勇的玩笑,聽過之後,也放棄了這一做法。


    “等等!你剛才說樊家?”


    “對啊!文師兄你認識?”


    “何止是認識,那樊騰飛就是陳州樊家的嫡子,當時陸師父座下弟子都知道。”


    “真是冤家路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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