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已經日上三竿,護國軍大營中,今日竟然沒有像往日一樣,統領出來巡視。


    關受出了營帳,大踏步向中軍大營走來,中途路過林燦的營帳,便相邀一起前去中軍大營,處理軍中事務。


    “今日似乎有點反常。”


    關受舉目四周望了一下,發現士兵有些懶散,甚至有的軍官仍然醉眼朦朧,不停的打著哈欠。


    林燦皺著眉頭,望著路上遇到的軍官,臉上閃過一絲冷笑,“哼!這幫渣滓,不過是昨天陪陳逸東花天酒地剛剛起床而已。”


    關受扭頭看向林燦,“如此紀律,若遇到異族入侵可如何是好?”


    林燦滿不在乎的說道:“這種風氣已經有些時日,隻是你剛到此地,初次見到而已。”


    正說話間,二人來到中軍大營,見營帳大門緊閉,關受微微皺眉,大步向前,一把將營房大門掀開,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一個女人一絲不掛,猶如八爪魚一般伏在陳文身上,而那陳文則滿臉享受,閉著眼睛,在其光滑的背上,不斷地遊走。


    門簾被突然掀開,明亮的陽光照射進來,讓陳文一驚,急忙起身,睜眼一看,發現關受要殺人一般的目光,急忙拉著身邊的衣服準備起身。


    身上的那名女子,嚶嚀一聲,被推倒在地,頓時醒了過來,有些幽怨的眼神,望著陳文,發現他麵色不對,急忙轉頭望向門口。


    “啊”


    女人大聲尖叫,手忙腳亂的拿起地上的衣服,胡亂的往身上遮蓋。


    關受勃然大怒,扭頭退出營房,背對著營房門口怒吼,“陳城防使,你眼裏還有軍法嗎,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中軍大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林燦!”


    林燦跟在關受身後,看著陳文嚇得渾身哆嗦,十分狼狽的樣子,心情甚是暢快,急忙上前一步,“屬下在!”


    “把這兩個人綁了,待我去叫陳統領,以正軍法!”


    “遵命!”


    林燦不等陳文二人開口,伸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根繩索法器,向前一揮,將那名女子結結實實捆了起來。


    陳文見此,急忙滿臉討好,似乎期望林燦能夠放他一馬,但林燦仿佛視而不見一般,抬手一指一道靈力飛出,沒入陳文體內,緊接著繩索急速向他飛來,將他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


    陳文突然感覺體內靈力一滯,讓他心中大叫不好,但此時已為時太晚。


    那綠衣女子,因為一切來的太過突然,隻拿起衣服遮住了關鍵部位,肩膀、背部,大腿等處,白花花的一大片,被繩索累出一道道紫痕,嚇得臉色蒼白,眼神都有些呆滯。


    陳文心中大怒,好歹自己也是少統領,沒想到關受和林燦竟然如此對他,擺明了要讓他們父子出醜。


    於是,陳文躺在地上,正欲開口大喊。結果這般心思被林燦識破,伸指一點,陳文頓時萎靡了下來。


    看著林燦,帶著幾分得意的冷笑,陳文猶如身綴冰窟,從頭涼到腳,如果因為此事導致他父親受到牽連,他敢肯定一定會被父親殺掉。


    關受怒氣衝衝的走出中軍大營,隨後招呼一隊親兵,圍在大營周圍,便大步朝陳逸東營帳走去。


    此時的陳逸東,剛剛起床,穿好衣服後,扭頭看到床榻之上,玉體橫陳,羊脂般的皮膚白的有些發光,頓時讓他熱血上湧,正欲邁步上前,結果聽到關受在門外召喚。


    陳逸東微微皺眉,還是轉身出了營帳,在外麵看到關受麵色陰沉如水,急忙打了個哈哈,笑著問道:“關副統領這麽著急找我來,有何要事?”


    關受也不廢話,抱拳說道:“請統領到中軍大營一趟,親自看過便知。”


    陳逸東微微皺眉,沉吟片刻後,往營帳內望了一眼,便轉身朝中軍大營走去。


    關受也不說話,一路上默默跟著陳逸東,二人很快便來到了中軍位置。


    陳逸東見到大營被副統領的親兵所圍,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關受,見對方並未搭話,直接掀起門簾走進了大營。


    陳逸東頓時變得臉色鐵青,眼神仿佛要殺人一般,身上恐怖的氣息,不斷翻滾,帶動衣袖微微飄動。


    陳文見陳逸東到來,心中一喜,急忙扭動著身體欲要起身,“父親救我!”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響起,陳逸東麵色鐵青,怒視著被扇倒在地的陳文,“混賬!”。


    陳文大驚,哆嗦著身體,低下腦袋不敢與陳逸東對視。


    陳逸東轉身抽出一柄長刀,惡狠狠的指著陳文,“身為城防使,竟然公然大營淫亂女子,如此目無王法,實在當誅,來人!升帳!”


    陳文麵如死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隨著一隊士兵,飛速出去,不大一會便將軍中各大軍官,召集到中軍大營。


    陳逸東身穿鎧甲,端坐在大營之中,冷眸掃視一眼眾人,“帶陳文上來!”


    隨後陳文被帶了上來,噗通一聲,有氣無力的跪在地上。


    陳逸東大怒,重重拍了下桌子,“陳文!你目無王法,可認罪?”


    陳文哆嗦著嘴唇,正欲開口,突然聽到大營之外有一女子在哭喊,“將軍,刀下留人,刀下留人,老婆子有話要說。”


    陳逸東怒到極點,重重拍了下桌子,“什麽人在外麵喧嘩,當老夫這裏是菜場啊,給我帶進來。”


    不大一會,兩名士兵拉著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那女子嚇得淚流滿麵,臉上抹著厚厚的胭脂被淚水劃過,留下一道道痕跡。


    “陳將軍饒命!是小女露露與貴公子早就私定終身,此番見麵少年人一時衝動,還望將軍恕罪。”


    那婦女一番話出口,讓一旁的關受和林燦忍不住微微皺眉。


    陳逸東聲音變得緩和了些,“你詳細說來。”


    那婦女便將之前陳文如何與她女兒露露相遇,二人如何情投意合,到私定終身,一番話編的有鼻子有眼。


    陳逸東也不等眾人開口,便召喚左右將露露帶上來。


    此時綠衣女子,已經披上外套,隻是雙手被綁,走路時會有不經意間,雪白的風情隱現,讓一眾軍官忍不住多看兩眼。


    “小女子露露拜見陳將軍。”


    陳逸東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這位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臉上塗著厚厚的胭脂,有些俗媚,臉蛋長得隻能算是五官端正,勝在身段苗條修長,忍不住暗自點頭。


    “你老實交代,如何與陳文私定終身,為何如此荒唐。”


    露露臉麵微微一紅,偷偷瞄了一眼陳文,便將詠婆子剛剛教他的一套說辭,原原本本的拿了出來。


    陳逸東聽罷,故作沉吟片刻,單手扶著額頭,好像十分為難一般。


    “統領,既然城防使與這女子是夫妻,而且該女子初來乍到,不懂軍營規矩,如此就當不知者無罪吧。”


    “陳統領,屬下附議!”


    “屬下附議!”


    .......


    一眾軍官紛紛起身,建議從輕處罰,陳逸東顯得有些為難,看向關受,“關副統領你以為如何?”


    關受自然明白,這是陳逸東的把戲,於是緩緩開口道:“陳統領是一軍之主,此等事由你主管,老夫認為隻要按照軍紀國法處理即可。”


    陳逸東沉吟片刻後,站起身來朗聲說道:“既然如此,大家一致認為,陳文罪不至死,但仍有責任在身,從今天起關他七日禁閉,擇日與女子成婚。”


    露露大喜,急忙拉著陳文,便對著陳逸東拜了下來,“多謝將軍,多謝將軍。”


    陳文被這突然到來的變化,搞得有些糊塗,怔怔的被露露拉著跪倒在地,好一會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赦免了。


    一時間心中大喜,抬頭看了一眼陳逸東,又扭頭看了一眼露露,發現這她一臉俗媚的笑容,頓時又有些微微皺眉。


    關受和林燦二人,心中驚訝萬分,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想到如此荒唐之事,竟然被這鬧劇一般的處置給結束掉了。


    陳逸東宣布完陳文的罪行,便準備起身回自己營房,臨行前偷偷望了一眼露露。


    ......


    楊城率領小隊再次出發,繼續完成對落雲嶺一帶的巡視,隻不過這一次他們被分到到了北麵,而原來那片區域則交給了第二城防小隊負責巡邏。


    潘庭坤和肖陽晨二人,心中頗有不忿,為什麽第一城防小隊可以在軍中休整,而他們卻要苦哈哈的跑出來巡防。


    雖然心中不滿,但礙於楊城的實力,卻也未敢多說什麽,隻好默默的跟在其身後,心不在焉的觀察著四周。


    突然,楊城單手一揮,示意二人停下,麵色凝重的朝前走了兩步,蹲下來在路邊草叢中發現了一絲血跡。


    隨後楊城盤腿坐下,神識全開,搜索著周圍的一切,就在掃過山腰上一處山洞時,突然感覺有東西一閃而過,隨後就再也察覺不到任何異常了。


    “原來在這裏。”


    楊城微微一笑,緩緩起身,眯著眼睛望向,山腰處那個山洞所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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