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青年修士越說越越大聲,“諸位師兄地若是不信,可請台上的李德樂‘李長老’顯露一下修為!”


    ‘李長老’三字似乎是從他牙縫中蹦出來的一樣。


    台下的眾弟子聞言,不禁齊齊看向了高台上的李德樂。


    李德樂抬頭看了一眼周圍天空,見沒人理會道場上出現的鬧劇,知道這情況可能是得到宗門高層的默認了。


    他雙眼漠然地掃過全場,“築基之道,不同於其他,不是非要修為越高深才越能理解其中奧秘。


    本座雖隻築基初期,但築基經驗遠非常人所比,爾等隻需聽下去就知道了!”


    藍衣青年修士不依不饒地繼續說道,“李長老你不過二十來歲,築基了幾次?能有什麽經驗?”


    李德樂冷哼一聲,“愛聽聽,不聽,滾!再敢多說一句,本座定饒不了你!”


    藍衣青年修士嗤笑了一聲,心想,不過築基初期的散修,我也不是沒殺過!


    他躬下身子卻仰著臉說道,“那還請‘李長老‘賜教!”


    李德樂眼露寒意,眼前這家夥雖然隻是煉氣九層,但是隻看他的身上穿的法衣就是一件極品法器,抵擋築基修士的攻擊不在話下。再加上這家夥明知道修為不如自己還敢這麽做,一定是有備而來,還不知有什麽攻擊手段呢。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須要直接把他拿下,省得陰溝裏翻船。


    想到這裏,李德樂覺得或許隻有小自爆術才能有此威力了。


    “周圍弟子散開,免得本座誤傷你們!”


    李德樂話音剛落,那藍衣青年修士旁邊的弟子們就立即散開了,頓時騰出了一大片空地。


    見狀,李德樂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運轉起了小自爆術,雖然這幾天他沒有時間好好研究小自爆術,但也抽了點空把法訣牢牢記住了。


    壓縮體內靈力再釋放,跟築基時候有些類似,所以李德樂一次便施展出來了。


    隻見如一滴清水般的靈液從李德樂的指尖飛出,那靈液速度極快,眨眼間就飛到了藍衣青年修士身前。


    “爾敢!”一聲暴喝從天空傳來,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男人從天上顯現,他一指藍衣青年修士,在其身上套上了一層厚厚的靈氣罩。


    緊隨這暴喝的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哈哈哈,劉師兄莫急啊!”


    這銀鈴般的笑聲李德樂並不陌生,正是王雨鸞,原來她一直隱藏在高空,與那姓劉的白麵小…中生相距不遠。


    王雨鸞也沒閑著,在李德樂的小自爆術爆炸之前,一指點出將那藍衣青年身上的靈氣罩給戳破了。


    ‘轟’地一聲。


    瞬間,一團巨大的光球衝天而起,仿佛要將天空撕裂。強烈的光芒如烈日般耀眼,讓人無法直視。緊接著,滾滾煙塵如同巨龍騰空而起,迅速彌漫開來。


    爆炸的衝擊波向四周擴散,所到之處,樹木被攔腰折斷,枝葉漫天飛舞,又如暴雨般紛紛落下。


    不遠處的小溪也被波及,溪水被震得飛濺而起,形成一道道高高的水幕。一些小動物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發出驚恐的叫聲。周圍的弟子也急忙撐起了靈氣罩這才免遭波及。


    待一切平息之後,那原本美麗寧靜的山間,此刻已變得一片狼藉。


    爆炸的原點更是炸出了數丈深的大坑,藍衣青年修士肢體殘破的躺在深坑之中,一個破損的古樸大鍾夾雜著碎片散落在他的身旁。


    看來正是這大鍾為他抵擋了大量的傷害。


    王雨鸞見狀輕笑一聲宛若一片落葉般輕盈的飄到了李德樂身旁,“哈哈哈,這後輩倒是有些本事,竟能承受李長老一擊。”


    說話間,王雨鸞一指點在李德樂身上,幫他緩解了些許經脈受損的疼痛。


    劉姓白麵中生則是慌忙飛到深坑當中,給藍衣青年修士服下一顆丹藥,隨後抱起他飛走了,臨走前還給李德樂和王雨鸞留下了一個狠狠的眼神。


    王雨鸞絲毫不在意那眼神,真有本事誰瞪人啊!


    她傳音問道,“還能行嗎?”


    “不行也得行!打一個煉氣九層都搞成這個樣子,再回去豈不丟死人了!”


    “那倒不至於,那小輩也算是咱們宗門裏數得上號的弟子了,身負兩件極品法器,比絕大多數築基修士的裝備還豪華了。


    不過兩件極品法器都被你給摧毀了,怎麽也得將近兩萬靈石了,也夠那姓劉的心疼一陣子了。”


    姓劉的心疼不心疼李德樂不知道,他已經心疼了,兩萬靈石啊!


    不過想了想,就算兩件極品法器都還完好無損,自己也拿不到,他才釋然。


    敵人虧了就是自己賺了!


    最後李德樂還是決定繼續講築基心得,畢竟也是自己的第一次,要有始有終。


    王雨鸞沒了劉姓白麵中生的影響,她對著台下的弟子說道,“再有人於道場喧嘩,亂道場之序,送入宗門執法堂。”


    而李德樂則趁著王雨鸞說話,吸引所有人目光的時候,偷偷磕了兩顆丹藥。


    台下的人已經被李德樂那一擊嚇到了,威力大但不算太大,更不至於嚇到他們。隻是有些見識的人已經認出了這好像是禁法小自爆術了,幾聲低語過後,台下的人就都知道了。


    他們被嚇到的是,李德樂上來就用這種以重傷換重傷的打法,狠人,惹不起的狠人。就連想走都不敢走了,狠人記仇怎麽辦?還是多坐一會兒吧。


    因此接下來,李德樂的道場再也沒人說些什麽了,都在聽。


    聽著聽著,他們就聽出李德樂對築基很有研究,漸漸的就沉下心認真聽了。


    日落月升,一場下來,大多數弟子竟然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李德樂緩緩站起身來,“今天就到這裏了。”


    也就在這時王雨鸞傳音道,“宗主對你所講的築基心得很滿意。讓你三天講一次,平時白天也會安排即將築基的宗門弟子向你請教,夜晚留給你自己修行。”


    李德樂點頭答應了,這跟之前他在京城的時候沒什麽區別。


    “王前輩,留步!”


    “李長老,如今你也是長老了,地位比我還高,今後不用叫我前輩了,叫我名字就好。”


    “王雨鸞,我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但說無妨。”


    “你有認識南域無極道的修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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