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捉拿賊人
中天稗史1黃昏的萌芽 作者：李淑坤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十多個侍女嫌疑最大，常佐國將所有嫌疑人集合在偏殿。
常佐國不再是說說笑笑的和善樣子，陰冷如鐵，訓誡眾人，“有人拿了玉佩，現在交出來，一時貪念作祟，隻受十杖責罰。若是不交，或是知情不告，想必你們都知道衛府的手段。”指著薑時助，“這位是薑大人，那個賊人不聞風喪膽，待會兒查出來是誰，你們也清楚這宮中家法，連送官的機會都沒有，那是要活活打死！”配合上他平時的為人和尖利的嗓音，宮人們都噤如寒蟬。
薑時助冷冷言道：“不管誰拿了玉佩，手上都會留下氣息的。”說著，打開紫貂蒙布，“這是衛府的異獸，隻要留下你的氣息，就會被嗅出來。”
常佐國有些懷疑，問道：“薑大人，真有那麽靈嗎？”
“中貴人若是不信，可以一試。”指著腰上的香袋，“用香袋試試。”
“這香袋的氣味太明顯了。”常佐國從百寶囊中取出一枚鎛幣，交給手下小黃門，“用手捏一下。”等對方捏完後，將鎛幣隨意的朝著宮外遠遠拋去。
小黃門將手指放在貂鼠鼻子上，貂鼠嗅了嗅，衝著黑暗而去，不過幾聲，貂鼠很快將鎛幣叼了回來，薑時助拿過鎛幣，將一小塊肉扔了出去，紫貂高高躍起，叼在口中，吃的津津有味。薑時助從懷中取出小瓷瓶，“中貴人，這是奇異散，能將異味擴散，讓大家抹在手指上，紫貂就能感受到氣味。”
此時有人前來，“薑大人，太子有請。”
常佐國趕緊陪著薑時助出門，片刻後，遠遠的罵聲傳來，“你們兩個蠢材，趕緊回去給灑家盯緊了，別讓賊人把奇異散擦掉了，不然，小心你們的皮。”
過了一炷香，薑時助和常佐國返回，讓紫貂嗅來嗅去。
紫貂衝著宮女而去，嚇得女孩花容失色，連呼“不要，不要啊！”
常佐國厲聲言道：“把她帶出去，仔細看著，不許自殺。”
兩名小黃門向前，將嚇得癱軟的宮女架了下去。其他人剛鬆了口氣，紫貂又奔著小黃門而去，小黃門嚇得臉色蠟黃，趕緊跪下，“奴才冤枉啊！”
常佐國嗬嗬笑道：“看不出來，這還是個窩案！”
隨著紫貂奔著一個個的宮女和小黃門，連常佐國臉色也不正常了，有些嘲諷道：“薑司衛，感情這太子宮中，這玉佩還給每人都過了一次手了。”
隻剩下最後一名宮女，紫貂在使勁的上下嗅著，常佐國恍悟，“薑司衛果然是神捕啊，手段無窮啊！”指著姿色最美的宮女，“有氣味的不是，沒氣味的才是，看來這宮女心虛了，趁人不備，擦了奇異散，說，玉佩是不是你偷的？”
宮女撲通跪下，聲淚俱下，“奴婢是摸過，可沒有偷。”
常佐國嘿嘿一樂，“這就好辦了，找的就是摸過的人。”
宮女哀求道：“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拿不出這玉佩。”
小黃門嘿嘿笑道：“很多人都這麽說過，最後什麽都招了。”
“奴婢奉酒時，公子爺讓奴婢坐在腿上看了看，摸了摸玉佩。”
小黃門嘿嘿笑道：“不用解釋了，待會兒自然讓你說實話。”
薑時助盯著對方眼睛，開口言道：“放了她吧，她不是。”
常佐國有些起急，“這女子也是嫌疑人啊，關起來，審一下。”
薑時助擺擺手，“不用了，從最初到現在，下官都在觀察這宮女，雖然驚慌，卻不恐懼。這宮女也不是慣偷，隻是亂了方寸，現在來看，不是竊賊。”
“那！”常佐國很是不解，“這玉佩是裏麵人拿的？”
薑時助想了想，“也許有人開玩笑那。”
常佐國問道：“太子哪裏，灑家如何回話？”
薑時助平靜言道：“不勞中貴人，下官前去回話就是。”
常佐國擔憂的言道：“若是找不到，如何是好？”
薑時助點頭，“下官承擔責任就是了，不能為此冤死人命。”
“好。”常佐國翹起大拇指，“男兒義氣，灑家就是佩服你這樣的好男兒，此事和你一並扛了！把這宮女放了，薑大人說不是，那就不是了。”
宮女對著薑時助和常佐國磕頭，千恩萬謝。
進入宮中，薑時助跪地，“太子，卑職無能，沒能查出賊人。”
楊樂豐怒問：“剛才不是找到了疑犯了嗎？為何又放了？這玉佩價值千金，宮女見財起意，也是常事，薑司衛為何就咬定不是那宮女，為其解脫。”
雖然不明對方身份，見對方在太子麵前也敢頤指氣使，知道也是貴人，薑時助不敢大意，小心應對，“本官無能，自有本官來擔著，不能為此冤死了好人。”
常佐國上前跪下，“奴才治下不嚴，也有責任。”
沒想到二人頂撞，楊樂豐語氣不善，“那你說，這裏誰是賊人？”
說話的功夫，薑時助偷偷打開鐵籠，紫貂嗅著，奔著樂豐而去。
看著貂鼠到了樂豐麵前，發出吱吱的聲音，太子哈哈大笑，“好，好個薑大人！怎麽樣？仁本說的沒錯，薑大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樂豐笑吟吟的拿出玉佩，一把抓住紫貂，看到紫貂樣子憨憨，很是喜愛。對薑時助嬌嗔道：“都是你，害的我失了百金，這貂鼠算是你賠罪了。”
薑時助見到樂豐抓住了紫貂，有些無奈的苦笑。
太子對常佐國很是滿意，言道：“佐國，給薑司衛賜座。”
等薑時助坐下，皋仁本笑道：“薑兄，方才是個玩笑，我給太子講起去年的案子，樂豐姐姐有些不信，這不，就開了個小玩笑，薑兄不要放在心上。”
樂豐撫摸著紫貂，“他們起初說起，我還不信，現在才發現，薑司衛果然是明察秋毫，神目如電，小女子佩服。”說著，舉起酒杯，“來，小女子敬薑大人一杯，表示歉意，再者……”看了看手中的紫貂，“萬望薑大人割愛啊！”
太子笑道，“樂豐姐，這紫貂可是衛府辦案用的。”
薑時助知道了樂風的身份，大方笑道：“看來是公夫人了，這是在下喂養的，若是喜歡，就贈與夫人，隻是以後要喂新鮮的鼠肉，它吃慣了。”
楊樂豐笑道：“這麽機靈可愛的小東西，想必你也是極喜歡的，既然你肯割愛，小女子也不能吝惜，轉頭贈與一塊玉佩，也表謝意。”說著，突然轉移話題，“薑打人，方才聽仁本講起去年的案子，才知道，竟是你這樣的如此俊才。”
薑時助微笑道：“仁本兄言過其實了，在下隻是順藤摸瓜，算不得多大本事，若無督公指揮，太子相助，在下也是無計可施。”
楊樂豐饒有興趣的問道：“哦，太子也幫忙了？”
薑時助點頭，“查案過程中，屢屢受阻，是太子施以援手相助，才真相大白的。加上仁本兄的機智勇敢，抽絲剝繭，才慢慢發現真相。”
楊樂豐很是敬佩，“那也是薑大人的手段了得。”
薑時助擺擺手，“哪裏有什麽手段，世上就怕認真二字，隻要認真起來，盡心去查，無論怎麽掩蓋，真的就永遠都假不了，假的也永遠真不了。”
樂豐來了興趣，“可有查不出的案子？”
薑時助想了想，認真言道：“當然有了，最難的就是最真的案子。”
“最真的案子？什麽意思，難道還有假案？”
薑時助點頭，“五年前，有個女人吐血而死，我們去查，發現丈夫外麵有姘頭，找來仵作，查來驗去，沒有發現殺人痕跡。這女子本就體弱多病，肺癆纏身，應該安心靜養，可被丈夫屢屢刺激，氣血上湧，吐血而死。可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也不能因吵架就判丈夫殺人，隻是杖二十，打的皮開肉綻，給苦主家交代了。”
姚承業笑道：“這嚇死，罵死，氣死都不用償命了？”
薑時助點頭，“不是看怎麽想的，而是看怎麽做的，以心論罪，天下豈是可殺之人。丈夫雖有殺人之心，卻無殺人之實，隻能打打板子，出出氣。有些更是，如這郎中開錯了藥方，死了人那才叫沒事，隻要不是故意下毒，都是醫病不醫命。要是郎中治病死人，就要去償命，估計都沒人做郎中了。”
太子舉杯，“今日是良辰吉日，不談這些，我們聊些有趣的。”說著，拍了拍手，使者在中心處安放了一塊大方桌，上麵有九個覆盆，“薑大人來了，我們射覆如何，看看今日誰能拔得頭籌，射的最準，孤家有禮物相送。”
眾人轟然叫好，太子言道：“來，薑大人先來猜個覆盆。”
常佐國不再是說說笑笑的和善樣子，陰冷如鐵，訓誡眾人，“有人拿了玉佩，現在交出來，一時貪念作祟，隻受十杖責罰。若是不交，或是知情不告，想必你們都知道衛府的手段。”指著薑時助，“這位是薑大人，那個賊人不聞風喪膽，待會兒查出來是誰，你們也清楚這宮中家法，連送官的機會都沒有，那是要活活打死！”配合上他平時的為人和尖利的嗓音，宮人們都噤如寒蟬。
薑時助冷冷言道：“不管誰拿了玉佩，手上都會留下氣息的。”說著，打開紫貂蒙布，“這是衛府的異獸，隻要留下你的氣息，就會被嗅出來。”
常佐國有些懷疑，問道：“薑大人，真有那麽靈嗎？”
“中貴人若是不信，可以一試。”指著腰上的香袋，“用香袋試試。”
“這香袋的氣味太明顯了。”常佐國從百寶囊中取出一枚鎛幣，交給手下小黃門，“用手捏一下。”等對方捏完後，將鎛幣隨意的朝著宮外遠遠拋去。
小黃門將手指放在貂鼠鼻子上，貂鼠嗅了嗅，衝著黑暗而去，不過幾聲，貂鼠很快將鎛幣叼了回來，薑時助拿過鎛幣，將一小塊肉扔了出去，紫貂高高躍起，叼在口中，吃的津津有味。薑時助從懷中取出小瓷瓶，“中貴人，這是奇異散，能將異味擴散，讓大家抹在手指上，紫貂就能感受到氣味。”
此時有人前來，“薑大人，太子有請。”
常佐國趕緊陪著薑時助出門，片刻後，遠遠的罵聲傳來，“你們兩個蠢材，趕緊回去給灑家盯緊了，別讓賊人把奇異散擦掉了，不然，小心你們的皮。”
過了一炷香，薑時助和常佐國返回，讓紫貂嗅來嗅去。
紫貂衝著宮女而去，嚇得女孩花容失色，連呼“不要，不要啊！”
常佐國厲聲言道：“把她帶出去，仔細看著，不許自殺。”
兩名小黃門向前，將嚇得癱軟的宮女架了下去。其他人剛鬆了口氣，紫貂又奔著小黃門而去，小黃門嚇得臉色蠟黃，趕緊跪下，“奴才冤枉啊！”
常佐國嗬嗬笑道：“看不出來，這還是個窩案！”
隨著紫貂奔著一個個的宮女和小黃門，連常佐國臉色也不正常了，有些嘲諷道：“薑司衛，感情這太子宮中，這玉佩還給每人都過了一次手了。”
隻剩下最後一名宮女，紫貂在使勁的上下嗅著，常佐國恍悟，“薑司衛果然是神捕啊，手段無窮啊！”指著姿色最美的宮女，“有氣味的不是，沒氣味的才是，看來這宮女心虛了，趁人不備，擦了奇異散，說，玉佩是不是你偷的？”
宮女撲通跪下，聲淚俱下，“奴婢是摸過，可沒有偷。”
常佐國嘿嘿一樂，“這就好辦了，找的就是摸過的人。”
宮女哀求道：“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拿不出這玉佩。”
小黃門嘿嘿笑道：“很多人都這麽說過，最後什麽都招了。”
“奴婢奉酒時，公子爺讓奴婢坐在腿上看了看，摸了摸玉佩。”
小黃門嘿嘿笑道：“不用解釋了，待會兒自然讓你說實話。”
薑時助盯著對方眼睛，開口言道：“放了她吧，她不是。”
常佐國有些起急，“這女子也是嫌疑人啊，關起來，審一下。”
薑時助擺擺手，“不用了，從最初到現在，下官都在觀察這宮女，雖然驚慌，卻不恐懼。這宮女也不是慣偷，隻是亂了方寸，現在來看，不是竊賊。”
“那！”常佐國很是不解，“這玉佩是裏麵人拿的？”
薑時助想了想，“也許有人開玩笑那。”
常佐國問道：“太子哪裏，灑家如何回話？”
薑時助平靜言道：“不勞中貴人，下官前去回話就是。”
常佐國擔憂的言道：“若是找不到，如何是好？”
薑時助點頭，“下官承擔責任就是了，不能為此冤死人命。”
“好。”常佐國翹起大拇指，“男兒義氣，灑家就是佩服你這樣的好男兒，此事和你一並扛了！把這宮女放了，薑大人說不是，那就不是了。”
宮女對著薑時助和常佐國磕頭，千恩萬謝。
進入宮中，薑時助跪地，“太子，卑職無能，沒能查出賊人。”
楊樂豐怒問：“剛才不是找到了疑犯了嗎？為何又放了？這玉佩價值千金，宮女見財起意，也是常事，薑司衛為何就咬定不是那宮女，為其解脫。”
雖然不明對方身份，見對方在太子麵前也敢頤指氣使，知道也是貴人，薑時助不敢大意，小心應對，“本官無能，自有本官來擔著，不能為此冤死了好人。”
常佐國上前跪下，“奴才治下不嚴，也有責任。”
沒想到二人頂撞，楊樂豐語氣不善，“那你說，這裏誰是賊人？”
說話的功夫，薑時助偷偷打開鐵籠，紫貂嗅著，奔著樂豐而去。
看著貂鼠到了樂豐麵前，發出吱吱的聲音，太子哈哈大笑，“好，好個薑大人！怎麽樣？仁本說的沒錯，薑大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樂豐笑吟吟的拿出玉佩，一把抓住紫貂，看到紫貂樣子憨憨，很是喜愛。對薑時助嬌嗔道：“都是你，害的我失了百金，這貂鼠算是你賠罪了。”
薑時助見到樂豐抓住了紫貂，有些無奈的苦笑。
太子對常佐國很是滿意，言道：“佐國，給薑司衛賜座。”
等薑時助坐下，皋仁本笑道：“薑兄，方才是個玩笑，我給太子講起去年的案子，樂豐姐姐有些不信，這不，就開了個小玩笑，薑兄不要放在心上。”
樂豐撫摸著紫貂，“他們起初說起，我還不信，現在才發現，薑司衛果然是明察秋毫，神目如電，小女子佩服。”說著，舉起酒杯，“來，小女子敬薑大人一杯，表示歉意，再者……”看了看手中的紫貂，“萬望薑大人割愛啊！”
太子笑道，“樂豐姐，這紫貂可是衛府辦案用的。”
薑時助知道了樂風的身份，大方笑道：“看來是公夫人了，這是在下喂養的，若是喜歡，就贈與夫人，隻是以後要喂新鮮的鼠肉，它吃慣了。”
楊樂豐笑道：“這麽機靈可愛的小東西，想必你也是極喜歡的，既然你肯割愛，小女子也不能吝惜，轉頭贈與一塊玉佩，也表謝意。”說著，突然轉移話題，“薑打人，方才聽仁本講起去年的案子，才知道，竟是你這樣的如此俊才。”
薑時助微笑道：“仁本兄言過其實了，在下隻是順藤摸瓜，算不得多大本事，若無督公指揮，太子相助，在下也是無計可施。”
楊樂豐饒有興趣的問道：“哦，太子也幫忙了？”
薑時助點頭，“查案過程中，屢屢受阻，是太子施以援手相助，才真相大白的。加上仁本兄的機智勇敢，抽絲剝繭，才慢慢發現真相。”
楊樂豐很是敬佩，“那也是薑大人的手段了得。”
薑時助擺擺手，“哪裏有什麽手段，世上就怕認真二字，隻要認真起來，盡心去查，無論怎麽掩蓋，真的就永遠都假不了，假的也永遠真不了。”
樂豐來了興趣，“可有查不出的案子？”
薑時助想了想，認真言道：“當然有了，最難的就是最真的案子。”
“最真的案子？什麽意思，難道還有假案？”
薑時助點頭，“五年前，有個女人吐血而死，我們去查，發現丈夫外麵有姘頭，找來仵作，查來驗去，沒有發現殺人痕跡。這女子本就體弱多病，肺癆纏身，應該安心靜養，可被丈夫屢屢刺激，氣血上湧，吐血而死。可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也不能因吵架就判丈夫殺人，隻是杖二十，打的皮開肉綻，給苦主家交代了。”
姚承業笑道：“這嚇死，罵死，氣死都不用償命了？”
薑時助點頭，“不是看怎麽想的，而是看怎麽做的，以心論罪，天下豈是可殺之人。丈夫雖有殺人之心，卻無殺人之實，隻能打打板子，出出氣。有些更是，如這郎中開錯了藥方，死了人那才叫沒事，隻要不是故意下毒，都是醫病不醫命。要是郎中治病死人，就要去償命，估計都沒人做郎中了。”
太子舉杯，“今日是良辰吉日，不談這些，我們聊些有趣的。”說著，拍了拍手，使者在中心處安放了一塊大方桌，上麵有九個覆盆，“薑大人來了，我們射覆如何，看看今日誰能拔得頭籌，射的最準，孤家有禮物相送。”
眾人轟然叫好，太子言道：“來，薑大人先來猜個覆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