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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霍亭臻壓低了聲音,走在前麵的封彌還是聽到了她的話。


    封彌停下腳步,大聲道,“你怎麽知道韋超會挨打?”


    言董事長封父封母和言灼言時跟著停下腳步。


    霍亭臻“嗬”了一聲,“鮑延白像頭憤怒的獅子,追著韋超這個花孔雀,瞎子都看的出來韋超會挨打。”


    封彌,“你們還打了賭。”


    “打賭怎麽了?礙著你什麽事了嗎?”


    封彌雖然看不上韋超,還是忍著不適幫他說話,“他都被打成那樣了,你們怎麽沒有一點同情心?還拿他取樂。”


    簡餘一臉好奇的看著封彌,“照你的意思,我們應該同情奸夫淫婦,批評鮑延白?”


    提前出來的鮑延白,立刻冷颼颼的看過去,批評他?


    誰在找死。


    封彌,“我不是這麽個意思。”


    “那你為什麽說我們沒有同情韋超?”


    鮑延白的目光鎖定封彌。


    封彌心髒一跳,這男人怎麽在這?


    不是在屋裏商量事情嗎?


    好好的,她可不想被這人記恨上。


    “我是說不管什麽情況下,都不可以拿人打賭。不是同情韋超,批評鮑延白。”


    霍亭臻勾起嘴角,露出一絲壞笑,“沒辦法,我和簡餘都是俗人,就喜歡這樣。”


    簡餘跟著點頭,拉著霍亭臻一起往外走,邊走還邊分析,“我記得韋超胸口挨了五拳,以鮑延白的力道,韋超至少會斷幾根肋骨,說不定斷掉的肋骨還會插進肺裏。”


    “肯定插進肺裏了,剛才韋超猛吐好多血。”


    “他還掉了兩顆牙。”


    “是三顆,有一顆在嘴裏,後來掉進了衣服裏。”


    周圍人,“......”


    鮑延白自己也不知道韋超掉了幾顆牙,他當時正在氣頭上,動起手來沒有輕重。


    霍亭臻,“怎麽沒看到任小姐?”


    簡餘,“鮑延白追著韋超打的時候,她就趁亂跑了,連她小姐妹喊她,她都沒停。”


    霍亭臻,“這個鮑延白還真有種,剛才看到他進休息室,我還在想這裏是言老太太的壽宴,他就是發現了也不會大鬧,隻會私下解決。結果他追著韋超跑出來,當時韋超的下巴已經腫了,我想著他已經打過人了,當著言老太太的麵,不會再動手了,沒想到......”


    “總之,我贏了,接下來你要包我一個月的奶茶。”


    “好說。”


    言灼看向簡餘和霍亭臻的背影,目光複雜,“你和她倆一直在一塊,她倆都發現了韋超和任小姐私會,你就沒看見嗎?”


    如果看到了,當時就把韋超攔住,也不至於鬧這麽大。


    言時搖搖頭,“中途封彌過來找我,說了幾句話。估計就是那個時候,韋超和任小姐去了休息室。”


    封彌,“......”


    她的確纏了言時一會兒。


    封彌,“那你回去之後,簡餘也該告訴你這件事啊!她都沒說一句話,看到鮑延白進去捉奸也沒說。等事情鬧大了,她還有心情打賭。她哪一點把你放心上了?”


    言時道,“她說了。”


    簡餘的確說了,隻是剛說了一句,“你表哥好像和一個女人單獨去了休息室,那女人......”


    還有未婚夫。


    簡餘話沒說完,因為封彌告狀,言父讓人把他強製喊過去應酬。


    他實在受不了,應酬了一會兒,才找借口躲開。


    剛坐下,宴會都快結束了。


    然後事情就爆發了。


    言父緊皺著眉,“她也可以發信息告訴你。”


    言時忍不住了,“這又不是簡餘的錯,你們揪著她不放做什麽?”


    言父,“你說什麽?”


    言時,“韋超哥是什麽樣的人,大家都知道,上學的時候,就沒少惹桃花。被找上門拿錢打發的,更是數不過來。就是因為長輩一直慣著,他才有恃無恐,什麽人都敢招惹。鮑延白從小打架就出了名,鮑家長輩都拿他沒辦法,韋超動了他未婚妻,不是找死是什麽?拖到今天才挨到,明顯輕了。”


    眼看父親惱怒起來,言灼道,“今天的事的確是韋超的錯,就算任小姐不是鮑延白的未婚妻,他也不該在奶奶的壽宴上做這種事。”


    言時,“一個男人一直被欲望支配,沒有絲毫自律,挨打都是輕的。”


    言家兄弟的話,得到封父封母的讚賞。


    封父,“你們兄弟倆說得對,一個人想走的更遠,沒有自律是不行的。”


    聽到這裏,鮑延白雙手插兜,慢悠悠走出來。


    現場靜了下來。


    鮑家管家上前,“大少爺,車子已經備好了。”


    鮑延白邁著大長腿,朝外麵走去。


    鮑延白常年訓練,速度本就比常人快,現在,又刻意加快了速度,管家隻得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速度。


    言董事長現在也不好再說什麽,對封父道,“我們也走吧!”


    剛走了兩步,管家匆匆而至,告訴他言老太太讓他過去一趟。


    妹妹妹夫都在,他太太也在旁邊幫襯,有什麽不能解決的。


    他才不去丟人。


    言董事長,“告訴老太太,這件事讓韋家自己解決。”


    鮑延白出門時,看到簡餘和霍亭臻上了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


    這輛車,他有印象,是霍氏財閥霍啟臻的座駕。


    簡餘和霍亭臻一上車,霍亭臻開啟了八卦模式,絲毫不管霍啟臻已經知道了過程。


    “哥,你不知道,韋超和任小姐進到最遠處那間休息室時,簡餘和我說一會兒任小姐的未婚夫就會進去,我還不信呢。任小姐的未婚夫還在宴會上,二人就敢約會,這是多大的膽子。等鮑延白進去後,我和簡餘還打了賭,我賭韋超會挨一拳,簡餘賭韋超會挨個半死。結果簡餘贏了,韋超早就昏死過去了,人是被抬走的。”


    這種場合,不看僧麵看佛麵,言老太太的壽宴上,多少都得給點麵子,將事情放一放。


    最多把幾家長輩喊過去,私下商量一番。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不如利益最大化。


    “結果我猜錯了,鮑延白居然不是利益至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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