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我一眼,臉上一抹羞紅閃過,那一刹那間風情無限。她咳嗽了一聲掩蓋那短暫的失態,道:你很可怕,我以前聽說過寫小說的,特別是寫懸疑小說的,都是偵探的天才,我還不信,以為憑空想象的根本就沒辦法拿到台麵上來,現在我不得不說,我服了。


    我被她誇的也不自然了起來,道:其實也沒什麽,這種設計害人的東西,其實就是在走思維的盲區,而盲區在哪裏呢?就是那句古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他們充分的利用了你這一點,你以為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深陷其,但是卻忽略了一點,你所謂的“看到的”,都是別人安排你看的。


    我最開始,真的被一連串的詭異事件打蒙了,真正讓我開始懷疑的,還是那個綠色的銅鏽。那件事兒,才是一個顛覆,讓我開始懷疑了麵包,而一旦開始了懷疑,一切都順理成章。


    我能推測到這麽多東西,跟九兩說這些花的時候,得意肯定是有的,但是一說完,想到了幕後的操縱者竟然是我自己親近的人,心裏又沉重了起來。


    就道: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兒,真到最後的結果如我推測的一般,放過我師父。


    她沒有接我的話茬,而是問我:下麵我們怎麽辦?


    我放下咖啡,道:去尋找更完美的答案。


    事情在我跟師父攤牌之後還要繼續的追尋,因為很多謎團還沒有得到解決,甚至於九兩跟師父都問了我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


    動機是什麽?所有的人騙我的目的是什麽?


    這個問題得不到解決的話,就好像是一個精彩的故事沒有結局一樣,可是我縱然猜測推斷了很多,就是無法想象這個問題的答案,師父騙我是為了什麽。我口口聲聲的說了解虎子的為人,我了解他是一個為了感情可以放下一切的人。


    那麽他會騙我麽?是什麽讓他背棄了我們之間的友情呢?這一切的一切,都等著我去解答。


    事到如今,事情也隻能分為兩個層麵,一是九兩發布告,通緝我的推論之另外一個重點的懷疑對象——那個苗疆人。這次的難度無疑更大,直覺告訴我,這個人非常的睿智難纏,並且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任何信息,隻能靠著回憶,由專業的畫室去畫像,像是古代的通緝令一樣,進行著無異於大海撈針的搜尋。


    還有一方麵,這邊九兩派出警力去了莆田,根據我提供的地址,嚴密的監視師父跟蘭心的一舉一動。


    另外一個方麵,這是你們都無法想到的,我們還要尋找一個答案,尋找那個暗給我們幫助的人。


    這件事兒,依舊是要從陳海的那張照片開始,根據我的推測,陳海跟師父應該是謀劃好的,並且合謀在演戲,也是他們導演了“陳海”那一幕詭異的死亡。


    可是,當時在我去陳海家裏之前,是誰在他的臥室裏放了那張照片,又是誰在我們離開之後取走了它。


    當時的那張照片讓我找到了至關重要的線索,也就是說,放置那張照片的人,起碼是破壞了師父跟陳海的計劃,他是在幫我,可是他是誰?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對我十分了解,對整件事情十分的了解,甚至了解我的行程,知道我當時去往了陳海家裏,所以趕在之前放置照片。


    總結一下,就是這是個十分了解我的,跟師父敵對的人。可是任憑我打破腦袋,也無法理清線索,最終的這條線隻能斷掉,


    這個暗跟師父敵對幫助我的人,我在筆記本上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做第三人。


    這一係列的安排全部做出之後,我決定再一次去三裏屯兒一趟,經過我的推測,我排除了這件事兒是鬼神所為,但是麵包卻是我的推測除了師父的動機之外另外一個無法解開的謎團。我無法忘記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那一襲紅棉襖,幾乎在眨眼之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情景,我必須要去尋找這個答案。


    在這個深夜裏,我依舊無法入眠,纏繞在心頭太多太多的東西都無法解釋,甚至我都有點動搖我之前的猜測,我糾結著,彷徨著,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想要自己猜對了還是猜錯了。


    對了,我將失去師父。


    錯了,我將永遠無法得到答案。


    無奈之下,我跑去樓下買了一瓶紅酒,一個人一邊看電視一邊自斟自飲,我的酒量真的不是很好,酒精的麻痹讓我漸漸的忘記了煩惱,不一會兒,我就趁著醉意倒在了沙發上。


    不知道幾點,我從睡眠驚醒,這一次,我再次看到了三個全身白衣的人,站在我的麵前。


    一切跟上一次一模一樣,我全身僵硬無法動彈,但是因為這一次是我在看電視的時候睡著的,屋裏沒有關燈。


    我終於看清了他們的臉,是那種慘白到絕無半點人色的蒼白。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隻是緩緩的靠近我。


    在我的怒瞪但是無能為力下,再一次翻轉了我的身子,褪下我的褲子,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針。


    他們就是這麽囂張,在打完針之後,甚至不見匆忙,而是在我的注視,緩緩的打開了房門。


    沒有一個時候,我像現在一樣渴望自己是一個俠客,因為我感覺我自己真的窩囊,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麽欺負人的,跑過來屁股上來一下,大搖大擺的走了。


    這是打針,還算好的了,如果是個同性戀呢?


    我的大腦無法再思考下去,因為這個針雖然我無法化驗出到底是打的什麽東西,但是它絕對的帶有一定量的的催眠成分,我本來這個時候是驚懼交加,各種情緒都有,是應該很興奮的,可是,我卻困的睜不開眼。


    再次醒來,我一把摸到屁股上,再一次摸到了那個針孔。——我多麽希望這是一個夢境。


    我給九兩打了一個電話,道:領導,我再一次被打針了?


    她反問道:還是跟上次一樣?


    我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因為跟上一次一樣的話,就沒必要大費周章去查,這三個人做事非常的幹淨利索,甚至能刪除酒店的監控,而我就算去化驗,也絕對無疾而終。


    我拍了一把桌子,道:對的,真他娘的搞不懂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麽!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打了一個激靈——擁有那麽蒼白臉色的,他們真的是人麽?


    九兩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對我道:其實我剛準備給你打電話,你的電話就來了,我接到線索說,三裏屯兒你那個朋友虎子的家裏,失火了,幾乎燒成了灰燼。


    我長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最後變成了一句,我靠!


    隨即我反應過來,抓起衣服,也不顧我是一個剛被打了一個莫名其妙針的人,對著電話道:你在警局門口等我,我們現在就去三裏屯兒。


    我在警局門口上了九兩的車,馬上又撥通了虎子的電話,這一次倒是沒有出現號碼是空號的鬼話,而且他接的很快,我還沒說話,他就道:三兩,我家裏著火了。


    我道:我知道著火了,你人沒事兒吧!


    他呆呆的道:人沒事兒,半夜我聞到了汽油味,也幸虧是我睡的淺,也不知道是哪個龜兒子想害我,找到了非要弄死他。


    我道:你別衝動,記住保護好現場,我跟警察馬上就到。


    可是這時候,虎子問了我一句話:你什麽時候來的齊齊哈爾,又怎麽知道我家裏著火了?


    我啞口無言,隻能臨場編了一句,道:我來幾天了,記得那個女警察不,正點吧,我正在泡她呢。好了先不說了,我們馬上趕到。


    虎子哦了一聲,停頓了一下,道:三兩,這麽著,能不能別帶警察來?咱剛去挖了墳,西瓜又是買來的,我看到警察心裏犯怵。而且有了大叔那事兒,警察三天兩頭往我家裏跑,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犯事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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