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看著這兩個字,傻樂著睡著了,還有什麽,比知己更貼心?


    第二天,我要走,母親偷偷的抹眼淚,父親卻沒怎麽挽留,隻是說了幾句,有事兒沒事常往家裏打電話,錢不要寄了,他們不缺。


    此時的父親,跟我剛回來的,判若兩人,可是我卻根本就無法想通這其到底問題出在哪裏。


    不過臨走的時候,我還是在我的枕頭下麵放了一疊鈔票,我知道,打掃我房間的母親一定會發現的。


    我再一次回到了齊齊哈爾,這一次,可算是真的一個幫手都沒有了,隻有一個對我態度還不是很明確的九兩,我繼續租住在我上兩次被打針的酒店,因為就憑給我打針的那幾個人的手段的話,哪家酒店都一樣,反倒是最危險的,說不定最安全一點。


    安頓好之後,我就站在警局門口,等九兩。——我這樣做,同時也告訴監視我的人,我回來了,我沒有放棄。


    我相信九兩一定知道我的消息,因為我之前已經在這邊混的相當臉熟了,甚至之前還出現了別的暗戀九兩的人把我當假想敵的情況,肯定會人人告訴她,我在門口等她。


    直到吃飯的時間,很多警察都會跟我打個招呼,可是我沒有看到九兩,我就知道,她現在在躲著我。


    我可以去裏麵找她,但是我沒有,因為那樣的話,可能會打擾她的計劃,給她帶來被動,因為我認為,她不見我有她不見的理由。


    而且我這次來,也沒想到能見到她——如果這麽事情真的這麽簡單的話,我來了就見了,那不接我電話就成了毫無意義的事兒。


    我看似無功而返的走了,我知道肯定有很多小警察在笑我被九兩甩了,或者追求失敗,但是這些東西我都不在乎,我在來的路上想了很多,其實依靠我自己,就可以辦很多事兒,以前我對九兩警察的身份,太過依賴了。


    回到酒店,打開電腦,我在上訂了一套監控設備,這種東西一般是監視自己丈夫或者妻子什麽的,很簡單,幾個針孔攝像頭而已。


    做完這個,我出了門,去銀行取了十萬塊現金,這一下,幾乎讓我回到解放前,我又去買了一條大華,這些事情辦完,天已經趨於黃昏。


    我用十塊錢在路邊找了一個頑皮的小孩兒,讓他在警察局門口,幫我叫了一個我曾經較為熟識的警察,在一個人流較少的地方,我出現了,跟他握了個手,因為我之前看過他的證件,名字叫劉凱,我就笑道:劉哥,幸會。


    他在下班的時候被一個小孩子叫住,本身就納悶兒,看到我更是詫異,道:是你找我?


    我點點頭,扯了扯他,小聲道:小弟現在有點事兒需要幫忙,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我們倆找了一家茶社,這裏非常清淨,我屏退了在一旁展示茶藝的小妹,直接開門見山的道:哥,這事兒你得幫忙。


    他笑道:別跟我裝,是不是追我們警花的事兒?這事兒我真幫不上忙,小夥兒,其實我不看好你,身板兒不行。


    我讓了一根煙過去,帶著諂媚的笑意,道:不是這件事兒,我有女朋友,跟你們隊長隻是普通朋友關係。


    他擺手道:小夥兒臉皮還挺薄,在老哥麵前裝什麽?誰還沒年輕的時候?今天我們局裏都鬧笑話了,誰不知道你在門口站了一上午?


    我沒有繼續跟他扯下去,從包裏拿出用報紙裝好的五萬現金,推到他麵前,道:劉哥,這是定金。


    他叼著煙看著我,眼皮跳了幾下,沉著聲音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趕緊舉手投降道:我的確是有事兒找哥哥幫忙,但是這絕對不是什麽大事兒,也不會讓老哥違背原則,我知道,老哥您是一個黨性堅定的人,這樣吧,我明說了,我跟九兩之間,的確出了一點誤會,你知道的,我最近跟她走的很近,是因為三裏屯兒那個案子,她的脾氣很臭,太臭了,我就是不小心冒犯了她一下,她就不理我了。


    劉凱笑道:你還敢冒犯她?知道什麽是帶刺的玫瑰了吧?


    我道:別提了,腸子都悔青了,現在她壓根兒就不見我,但是那個案子我好奇啊,而且還關係著我好幾個朋友,我們上一段時間不是回了躺河南?那時候得到了一點線索,她說回來查,但是回來之後就跟我鬧僵了,好奇心殺死貓。我今天找老哥來,就是想知道,九兩在回來之後,做了什麽?


    劉凱有點不確定的問:就這?


    我點了點頭,道:就這麽簡單,不瞞您說,我是個寫小說的,急需這個素材,所以請老哥幫幫忙。


    他看了看桌上的錢,皺眉道:九兩回來之後?的確非常的反常,她最開始回來的時候,召集了我們,說是有秘密行動,但是後來,行動又取消了。我聽同事說,她把法醫鄭江濤叫到辦公室,最開始的時候,發了很大的火。他們倆在辦公室談了很久,等出來的時候,她又很冷靜的對我們說,行動取消。


    法醫鄭江濤,他說這個我可以理解,九兩開始的秘密行動,或許就是對鄭江濤的逮捕,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麽他們倆談了之後,就取消了行動。


    按理來說,這個接受了賄賂的警察,有很大的嫌疑,九兩為什麽放過了他?難道真是事情朝我最不相信的地方發展。


    九兩也被糖衣炮彈,腐蝕了?


    我假裝若無其事的點點頭,道:那老哥,那個法醫鄭江濤,他為人怎麽樣?


    劉凱挑挑眉道:一個老學究式的年輕人,迂腐至極,你想找這個人打聽事兒?我看你還是別了,這個人認死理,家裏不缺錢,聽說做這行隻是他的愛好而已,他老爹做生意的,還是房地產大亨。人根本就看不上小錢。


    我手裏的茶水抖了一下,濺了我一身,我強壓住心裏的驚濤駭浪,從包裏拿出了當時的那個名單,道:第二件事兒,這上麵的人,勞煩老哥幫我查下住址,你放心,我絕對沒有不懷好意,就是好奇上麵的人而已。


    劉凱拿著名單,詫異道:這上麵的幾個人,九兩前幾天讓我查過,都沒有案底兒,這樣,你想要,明天晚上,還在這裏,我把資料給你。


    我趕緊千恩萬謝,這時候,劉凱開始不停的看手表,我知道他想要走了,就悄悄的把錢塞進了他的包裏。


    說是悄悄的,就倆人,誰還不明白什麽事兒?他隻是假裝沒看到而已。


    金錢開路,師父,難道就你會?


    第四十二章守株待兔


    之後,劉凱告辭,而我一個人在這裏發呆,名單上的鄭江濤,師父打了二十萬給他,這已經不算少了。


    但是我今天從劉凱的嘴裏得到的信息有兩個,一是鄭江濤不缺錢,二是這個人是個迂腐的老學究式的人物,這樣的人,一般都正直,正直的過頭了。


    劉凱能知道鄭江濤的性格和家庭,九兩也能,因為他們同樣是同事,這或許也是九兩最後取消了行動的原因。


    那麽,鄭江濤收這20萬,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呢?一個正直到迂腐的人,怎麽可能在屍檢和我的檢驗報告上作假?


    一時間,我也鬱悶了,這根本就於情於理不通,九兩現在倒是知道答案的,可是她不願意理我啊!


    我就這麽恍惚的回到酒店,早早就睡下,第二天我還會有很多事兒做,這一覺就是到清晨,吃過早飯,快遞到了,因為發貨的就是齊齊哈爾本地的人,所以度很快。


    我直接租了酒店半個月,然後拿著包裹,回了房間,按照說明書上還有上的使用方法,我把幾個針孔攝像頭,安在了我屋裏的幾個角落。


    我要對打我針的人,來一個監控,你能銷毀酒店錄像,難道還能避過我的守株待兔?而且我潛意識裏就認為,既然有了第一針第二針,第三針就不會太遠。


    做完這一切,我聯係了劉凱,讓他幫忙約一下鄭江濤,我想跟他吃個飯。


    我本以為做賊心虛的鄭江濤肯定不敢見我,因為這件針對我的事兒上,他扮演了一個非常不光彩的角色,他能采用某種辦法瞞過九兩,但是他不一定瞞得過我。


    可是事實證明我錯了,又或者說明,鄭江濤真的太過自信,他認為自己非常強大,見我又如何?我騙你又如何?你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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