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還有意數著白骨的數量,更是問朱開華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死人,可是他也捉摸不透,隻是按常理來說,應該是陪葬,但是常理上也絕對不會出現殺這麽多人陪葬的事情發生,而坑殺的,十有**是戰俘,聯想到秦時候的大將白翦能坑殺找過四十萬大軍,這裏這個數量還真的很一般。國,最不缺的就是人了,怎麽殺都殺不完。


    事實證明,這些個白骨,還真的隻是懾人,等我們沿著足跡走了大約都十分鍾,前麵出現了一個台階,用探燈依照,台階之上,是一個古樸的石門。


    這個時候,不知道什麽東西,抓住了我的腳踝。我的頭皮,瞬間就麻了。


    我被抓到了腳踝,隻感覺渾身一僵,嚇的我一動不動,隻感覺到腳踝處陣陣的生疼,朱開華往前麵走了兩步,看到我一動不動的回頭問我:你站著發傻的?


    我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能一隻手使勁兒的指著我的腳,朱開華的手電往我腳下一照,這一下不打緊,腳踝處的力道一緊,隨即我整個人被拉的跌倒,那股力道還不止,拖著我就開始狂奔。四周全是骷髏,我像一個掃把一樣的掃過骷髏堆,跌的我七葷八素。我已經嚇傻了,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曆,隻能對著朱開華大叫,老朱救我!


    朱開華也踩著枯骨就追了上來,可是度卻遠遠的跟不上,眼看距離越來越遠,朱開華急切的對著我就叫:劍!用劍砍他!


    出於對青銅劍的依賴,我手裏一直抓著劍柄,哪裏現在被拖著跑了這麽遠,都緊抓著,朱開華這麽一叫,我反應過來,也顧不上身子撞在骷髏上的疼痛,回身對著我的腳下就是一刀。本來青銅劍是劍,但是好在非常的厚重,我也一直都拿它當砍刀用,這一刀砍的急切,卻是沒有砍,我正要舉起劍再來那麽一下。手臂卻被一個橫躺的骨頭架子刺了一下,我一個沒抓穩,青銅劍脫手就飛了出去。


    我暗道一聲壞了,連他娘的神器都丟了,這下肯定要掛了,不過我也沒有束手待斃,手上抓起所有能抓到的東西,砸向腳下,可是根本就沒用,這時候朱開華追到我丟掉青銅劍的地方,一把抓起劍,然後整個人忽然暴起加。


    我一看有希望,眼淚都快出來了,叫道,老朱,快救我!我給你加錢!


    朱開華在經曆了一個加之後,瘦小的身體一個拱起,以一個驚人的弧線跳了起來,不!是飛了起來!落地後,腳尖一個點地,身子再次騰空而起!


    如果換個地點,換個地方,我甚至都要拍手叫好了,可是眼前哪裏有這個閑心,朱開華經過這兩次騰跳,已經追到了我身邊,度再次暴起。舉起青銅劍就砍了下去,隻聽見一聲吱哇的慘叫,腳踝處的拉力消失了。


    有一個東西,快的穿梭於骷髏海,消失了。我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一樣停在了一堆白骨之。渾身上下不是放鬆,而是劫後重生的那種無力感。


    這時候我聽到身邊的響動,嚇了一跳,強撐著直起頭,卻是朱開華躺在了地上。


    一動不動。


    看到朱開華躺到地上,我一下子就又慌了神,湊到他身上一看,卻發現他臉色發白,我拿手拍了拍他的臉,急切的問道:老朱,你沒事兒吧?


    朱開華的嘴唇微弱的動了動,我趕緊湊上耳朵去聽。


    誰知道這時候朱開華炸雷般的大吼一聲:老子救了你一命,加錢!!!


    我嚇的一個趔趄就蹲在了地上,趁蹲下的間隙狠狠的踹了他一腳,然後我們兩個就狂笑,笑著笑著,笑的我眼淚都出來了。


    老朱,謝謝你,這句話還是真心的,其他你別說,錢一定加。


    朱開華沒接我的話,手臂艱難的抬起來,把青銅劍遞給我,道:接下來看你了,不管碰到啥東西,直接砍下去,我剛才發力太猛,虛脫了。


    我接過青銅劍,這時候才發現,我渾身上下全是各種擦傷,衣服更是殘破不堪,活脫脫的一個乞丐,假如手裏的青銅劍換成一根棒子,那就活脫脫的丐幫幫主了。想起剛才拖著我跑那麽遠的東西,心頭又是一陣惡寒,低頭檢查了一下腳踝處。卻發現,那裏有一道勒痕,深的已經見血。


    那是個什麽東西?


    本來我以為會是一個爪印,可是這麽一條勒痕,就好像繩子捆久了的樣子,難道是條蛇?我就問朱開華,剛才你有沒有看到到底是啥東西?


    朱開華道:不知道,都在白骨堆裏呢,沒看清。


    說完,他猶豫了一下,不確定的道:聽起來最後的慘叫聲,賊他娘的像一隻老鼠。


    我道你扯淡吧,你家的老鼠能有那麽大力氣,還是吃人的。


    朱開華撇了撇嘴道:你懂個p,這世界上你不能理解的事情多了,特別是在古墓裏,啥稀奇古怪的事都會變的不再奇怪。


    他話還沒說完,四周的骨頭堆裏,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趕緊對他噓了一聲,豎起耳朵聽,朱開華本來就是躺在地上,這下直接把耳朵貼在地麵上,陸地的傳聲比空氣快多了,我還沒琢磨出個所以然呢,剛才還躺在地上裝死的他一個驢打滾站了起來,拉著我叫道:快跑!


    我二話不說拔腿就跑,雖然我都不知都發生了什麽,可是意識裏,聽老朱的,沒錯,開玩笑,能飛起來的人的話能不聽麽?


    跑的時候我還不忘回頭拿探燈看了下。這一看不要緊,我恨不得長了三條腿。


    後麵,密密麻麻的,全是老鼠!


    我甚至不知道用老鼠來形容是否恰當,我見過最大的鼠類,就是以前老家有人養的海狸鼠了,可是後麵,體積比海狸鼠還要大!我草他奶奶!上次是大聖的後人,水猴子牛逼可以理解,人家祖先就是齊天大聖呢,可是這些老鼠是哪路神仙的後人,竟然長這麽大個?!


    我對朱開華叫道:老朱,還真他娘的是老鼠! 我們被包圍了!


    是的,包圍了,已經不用在跑了,因為眼前,也全是老鼠。


    我跟朱開華背對背站立著,渾身都不住的哆嗦,開玩笑,老鼠是不可怕,可是能把我拖著跑那麽遠的老鼠,誰敢把它當老鼠看?


    那些老鼠由急奔跑慢慢的減,直到緩緩的,把我們倆圍成一個小圈。


    我看著這勢頭不對勁兒,就用後背頂了朱開華一下,問道:老朱,這些老鼠,是想玩我們倆呢?


    是的,就是玩。


    明明可以一個衝鋒就衝死我們倆的,卻偏偏的,慢慢的圍。


    我一陣頭大,這都是些什麽玩意兒?什麽時候智商這麽不值錢了,猴子有就算了,老鼠也有!?


    這時候,老鼠群裏走出來一個體積超級大號的那種,整有差不多一直狐狸的大小了,渾身漆黑如墨,兩隻眼睛圓滾滾的,盯著朱開華,十分的怨恨。


    而且,這隻老鼠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戲謔的笑。


    仔細一看,那隻老鼠王的尾巴,卻是艱難的係在他碩大的身子上,連接處,還帶著血跡,感情這隻就是剛才拖我的那一隻?被朱開華一刀砍尾巴的那個?


    我對朱開華道:完蛋了,這下不死不休了,咱得罪了人家老大了,怎麽辦?


    朱開華這時候明顯比我冷靜,問我道,有汽油麽?


    我一想也對,老鼠肯定是怕火的,進鳴沙山的時候我們是有帶汽油,可是那些都在張凱旋身上啊,苦笑著對朱開華道:沒有。同誌們都沒在一起,裝備不夠集。


    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我又想起了白瑾,心的某個地方,莫名的疼了一下。


    朱開華一怒道:你他娘都不知道帶一瓶在身上?都不知道怎麽說你了,半個戰鬥力就算了,還忒拖油瓶,你翻翻我包裏,好像有幾瓶二鍋頭的,拿出來燒了。


    我一轉身,去翻朱開華的背包,拿出二鍋頭,擰開瓶蓋,拿出打火機點上,二鍋頭的搞濃度還真不是蓋的,一點就著,我抓著瓶子,對著老鼠的大軍就丟了進去。


    火勢的蔓延很快,不過這些老鼠體積是逆天了,本性還真是怕火,被我丟了瓶子這邊的老鼠,都其生生的退了開去。我一看有門,笑著對朱開華道:老朱,還真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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