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層的石門,前麵依舊是一個走廊,布局什麽的跟第一層基本上一樣,這裏也不累贅了,全是石頭,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裏氣溫要溫和很多,這點才是我跟朱開華最開心的地方,我們倆身上全是掛滿布條的,甚至朱開華的內褲都快成條狀了,如果這二層的氣溫跟第一層一樣冰冷的話,我們倆就可以直接回了,別說粽子了,凍也就凍死了。


    墓室裏麵不可能存在一條走不到盡頭的路,因為整個塔狀的墓室也就那麽大,除非有什麽陣法或者特殊的布局。等我們走出走廊,前麵的麵積忽然就變大了,我用探燈一照,竟然全是綠色。


    是的,青翠的綠色,因為整個裏麵,全是植物,一片寧靜。


    我看的目瞪口呆,植物的生長是需要光合作用的,沒有陽光基本上是死路一條,更何況是在這個古墓裏,這個在外麵司空見慣的綠地,在這裏卻顯的格外的詭異。


    腳下是青石板,我往前踏一步,就是青草茵茵的植被。


    進去?前麵是根本無法用常理解釋的東西。大個的老鼠可以視為變異,這裏麵的植物卻是要顛覆科學!


    退回去?前麵的路,讓鬼去走吧,老子不玩兒了,惹不起還躲不起?


    朱開華卻摩拳擦掌,比我這個迷失了三個親人的人都要著急,拉著我就走,道:這裏絕對是神仙家的後花園,洗了它!


    腳下踩著柔軟的草坪,卻比我踩在白骨上還不自在,我拉住朱開華,示意他停一下,彎下身子,這裏又沒有帶紅袖章的大媽,不怕破壞草坪被罰款,我低頭拉了一把草就拔了出來,看著根根纖細的草根,這倒是跟外麵一模一樣,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我還不死心,拿青銅劍當鏟子,挖起地上的泥土。


    沒幾下,卻被我挖出來了一條手臂!


    看到這個手臂,我下意思的就把手的青銅劍插了進去,這是自然反應,放誰在土裏挖出來一個手臂都會這樣。


    可是我這麽一插,那條手臂竟然瘋狂的痙攣了起來,我靠!這條手臂竟然是活的?!死的東西我可以欺負一下,活的怎麽辦,我抽過劍身就站了起來,嚴陣以待的看著那條手臂,可是它掙紮了幾下,不動了。


    那個被我用劍插到的地方,還在緩緩的流出鮮紅的血液。


    我大叫的問朱開華,這是什麽情況?!


    朱開華俯下身,拿過開山刀,開始小心的挖那手臂周圍的土,很快,那個地方被請出了一個小坑。這時候我才發現,那手臂格外的長。


    不,不應該說那是一條手臂,隻能說是一條極其類似手臂的東西,挖到後來,這條手臂上開始出現枝節,然後擴生出另外一支小型的手臂。


    朱開華道:這是一條樹根,隻是長的像手臂而已。


    我詫異道:還有怕疼活蹦亂跳的樹根?這怎麽可能? 朱開華白了我一眼,道:這一路上你見過的什麽東西,是可能存在的?


    一句話把我問的閉嘴。


    奇怪的,超脫常理的東西,見的多了,也就不感覺奇怪了。


    這時候,我在看那個樹根上被我插出來的傷口,已經慢慢的愈合了,整個樹根橫在那裏,一動不動,假如這是個成了精的樹,看來也是脾氣極好,不然無緣無故被我插那麽一下,還不早發難了,不過我心裏還是發怵,拉起朱開華就往前麵走。誰知道這玩意兒忽然想起來我刺它一下,就找我報仇了呢?


    前麵的路上卻更是安靜,不同尋常的安靜,我們倆走在路上,就好像在地麵上,很愜意的走在公園裏一樣。可是越是這樣,人走的越累,因為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所以整個人一直都處於那種精神高度集的狀態。


    忽然腳下響起了不同的聲音,我立馬就停住了腳步,探燈往地上一打,卻發現是一個塑料袋,我撿起來一看,是一個牌子的壓縮餅幹包裝,我們進來的時候的裝備都是統一買的,包裏也有這種餅幹,卻不是這種牌子的,我又看了下包裝袋後麵的生產日期。


    是兩個月前。


    沒有猜測的話,這應該是我大哥二哥他們留下的,這個包裝袋跟巷道裏的一坨屎的效果基本相同,就是越發的讓我急切了起來,說不得走路的步子都邁的大了,當然,還是沒有鬆懈對周圍的防備。


    這時候,探燈照到前麵出現了一棵大樹!


    一路走來都隻是雜草,這麽忽然出現一棵大樹,我幾乎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條被我刺了一劍的手臂,莫非就是這條大樹的樹根?樹說是大,隻不過是相對於整個墓室而言,放在外麵也是一般,隻不過是枝葉非常的繁茂,像一個車蓋一般,從遠處看,又像一個蘑菇。


    又仔細一看,發現那個樹的旁邊,放了一個祭壇,上麵似乎還有個東西,朱開華條件反射的跳將起來,大叫道:棺材!終於他娘的看到像樣的棺材了,這個墓室修成這樣,棺材裏肯定有寶貝!


    我道拉倒吧你,你也不想想我們前麵都多少撥人經過了,有多少寶貝也被他們給弄了,我們能撿點破爛就不錯了,你至於高興成這樣?


    朱開華難得用了一個成語,道你懂什麽?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老爹兄弟,包括張凱旋跟那個姓白的小妞在內,誰是真心來倒鬥的?他們的目標肯定不是寶貝,我老朱來,專業摸金,至於你們的那個秘密,我是當順便了解的,所以我肯定,前麵的棺材裏的寶貝,沒人動過,按常識來說,最大的boss肯定在頂層,我們這才2層,不是他們的目標。


    等我們走近了一看,還真是個祭壇,上麵放了一口,黝黑的棺材。


    祭壇上放棺材,這說不通啊。


    朱開華一撮手,道,老子現在越來越好奇這個墓主人是誰了,小三兩沒見過祭壇上放個棺材吧?


    我點了點頭,事實上,我加上這個,也才下了兩個鬥,我見沒見過,根本就不能顯出這件事情的奇特出來,我下地少,但是出於對倒鬥的好奇和向往,聽的多,也看的多,別說祭壇上放了一個棺材了,就是棺材前麵擺個祭壇,那也是基本上不存在的,因為古人之所以要修墓室,其實打心眼裏是不認為自己死了,墓室隻不過是他們的另一個住所而已。而且,古墓是完全封閉的,裏麵擺個祭壇,給誰用?除非是那個墓主人腦子進水了,擺個祭壇給倒鬥的用,意思明顯:東西你拿,給老子燒根香成不成?


    朱開華開心的道:這墓主人可真他娘的囂張,墓名起個千佛洞,你知道把棺材擺祭壇是什麽意思不?


    我搖頭道,你他娘的有屁快放,賣什麽關子!


    他狂熱的道:這是他認為自己死後能證神位!放已身於祭壇,當自己是神,受眾生香火膜拜!


    他是想成神!


    聽的我目瞪口呆,隻能吞吞吐吐的糾正他:老朱。。。這個不是神。。你沒有看門口寫著千佛洞麽,這裏麵十有**是個想成佛想瘋的和尚,出家人不是講究四大皆空麽,和尚能有什麽寶貝?


    朱開華撇撇嘴,道,放屁,唐僧要飯吃的碗還是紫柳金的呢,那玩意兒現在是天價!佛教傳進國來幾千年了,香火錢都多少了,和尚能窮?沒聽說少林寺方丈瑞士銀行存款都幾十個億麽,還他娘的是美元。前些年我盜過秦嶺一個鬥,也是類似,不過那個墓主是個道人,我進墓時候還嚇了一跳,怎麽就把棺材放祭壇上了?後來在棺材裏發現了一本那老道人的自傳,自稱是什麽什麽山的什麽什麽道士,夢見自己羽化成仙了,就自葬己身,道士也算是窮人吧?你是不知道那個棺材裏麵明器那叫一個多,估計老道士把他一輩子搜刮的都埋在裏麵了,這些個人的心態就是,活著時候礙於神仙的身份不敢明目張膽的花,當然留給成仙後了。一句話說白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說完,拿起開山刀就要撬棺材板,我趕緊攔住他,道,你怎麽這麽毛躁,哪有人開棺這麽草率的?


    他一把推開我,兀自去撬,道,剛你不是說這裏麵是得道高僧麽?這些禿驢最是虛偽了,不管內在多麽髒,表麵上總是慈悲為懷的,使壞兒的事,他們想幹,也礙於麵子幹不了,聽我的準沒錯,裏麵絕對有寶貝,還安全。


    就算他嘴上說的輕鬆,可是朱開華是一個小事兒毛躁大事謹慎的人,之前還是仔細的用刀先在棺材板的縫隙裏劃了一圈,這個是破封口的火漆,圍著棺材轉了一圈之後,他臉色一邊,頹然的道:草他奶奶,棺材被人開過了!看來老子隻能撿漏了。


    說完一招手對我道:小三兩,來搭把手。


    棺材板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相當的重,我們倆用盡全力才推開,我就要打著手電去照棺材裏有什麽東西,朱開華攔住我,道,我來。


    他也不看棺材裏的東西,挽起袖子手就往棺材裏伸,看到他的動作我就笑了,他的衣服哪裏還算的上袖子?


    他的手剛伸進去,刹那之間臉就白了,冷汗跟不要錢似的撲簌簌的流。我一看到這架勢,連他都嚇成這個樣子,這還了得,當下緊握青銅劍,問道:老朱你別憋個死人臉,摸到啥了!


    朱開華站在那邊一動不動,好像是一動裏麵就衝出來一個粽子王一樣的,可是嘴巴動不影響大局不是,他似是火大似是驚恐的道:


    我靠!!老子摸到一個濕的,還是熱乎的!!


    第三十六章又見山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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