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擺的不是。


    他們也絕對不是因為在鬧市忌憚張天義的安排,事實上,在我們從北京出發的路上,張天義的確是有針對幕後這股勢力出手的安排,可是到了西安之後,一切都風平浪靜,那些後手都已經撤掉了。


    這波人肯定不是忌憚這個,那是什麽導致他們會大晚上的來驪山上捉我們?就是為了來看我們笑話,笑我們連墓都找不到?


    很明顯,他們也不會這麽無聊。


    這時候,身邊有一個陰沉的老妖怪就顯得那麽重要了,鄭碧山不假思索的道:很簡單,他在向我們示威。


    一是告訴我們,我們所有的行蹤都在他們的掌控之,就連夜探驪山也被能輕鬆的被他們給找到。


    另外一點,恐怕就是表示他們的誠意,你們想,為什麽在我們找錯墓位置的時候忽然來?就是在告訴我們,他們知道真的位置。


    我想想,鄭碧山說的還真有道理,就問道:那鄭老,您的意思是,我們見見他們?


    鄭碧山道:當然見,為什麽不見?別說它要害我們,我們現在就已經全是死人了,你說說看,除了見他們,我們還有別的選擇麽?離了他們,我們連墓都找不到!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怕被他們利用是吧?怕被他們當棋子用了,可是你沒想過,他在利用我們,我們其實也在利用他?


    我點頭道:鄭老,您這說的倒是在理,拋卻對立的立場來說,他們其實也沒害過我們不是?而且如果不是他們,我也不會來追查我父親的下落了,早就當他已經死了。


    說完,我回想了一下腦袋裏關於背後的這股勢力的印象,一想,就腦袋發暈。


    這裏麵的關係,真的是錯綜複雜的讓人揪心蛋碎。


    這是一盤棋,奕者為棋,自得其樂,又豈知,己亦為棋為他人樂哉?


    誰是棋子?


    我們默默下山,住在酒店裏,等著那個一直以來都不肯現身的人,現身。


    這次住在酒店裏,我們在知道,找真正的秦皇陵靠我們自己很艱難,就老老實實的待著,等人來帶路,可是這次,卻是一個苦等。


    而且,更讓人蛋疼的就是,不知不覺之,我們陷入了絕對的被動當。我們像是在等待著別人施舍的乞丐一般,在等著那個說要找我們的人來帶給我們正確的信息。


    他心情好了,可以隨手賞給我們糖果,不高興了,就不鳥我們,我們對所有的事情都沒有辦法。


    事實上正是如此,我們沒有趙大奎老板的聯係方式,他隻是讓我們在這裏等著他,等著他的隨時有空來“臨幸”我們。別說趙大奎的老板,甚至於,連趙大奎,我們也不能聯係的上。


    就這樣,我們在西安吃喝玩樂了半個月之久,看似放鬆,其實誰的心裏都放鬆不下來,當然,我們這群人誰都不可能是因為在這裏浪費錢,隻是不知道這樣的等待還要持續多久。趙大奎的那個所謂的老板的讓我們這樣等待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難道是,還在故意的拿架子?消耗我們的銳氣?


    就在我們等的都要不耐煩,鄭碧山的幾個徒弟都要吵著要不要去順手在秦嶺裏幹一票買賣的時候,趙大奎來了。而且帶來了一個萬般讓人惱火的事情——他的那個老板,這次恐怕是見不了我們了。


    尼瑪!不帶這麽玩人的吧?!


    麵對怒火燒的我們,這次趙大奎並沒有擺架子,也沒有陰陽怪氣的耍酷,而是耐心的給我們解釋道:眾位!我老板絕對不是有意調戲你們,卻是是因為一些原因,無法過來,他要我代他向大家道個歉,而且,等下你們就跟我走,我們倆幫人匯合,就去秦皇陵,真正的隱藏於前年之間的秦皇陵。


    看著我們這邊人的火氣還沒消,趙大奎沒有再做解釋,而是把我拉到一邊,神秘兮兮的對我道:趙三兩,我真看不出來,你哪裏有什麽東西可以讓老板對你另眼相看。


    我擺手道:哥們兒你沒發現的優點多了去了,有什麽話你直說,我沒空聽你損我。


    趙大奎附到我耳邊,輕聲的說道:我老板讓我給你帶一句話-“趙建國找的,並不是長生不老藥。”


    我聽了眉頭一皺,道:什麽東西,你老板是什麽意思?


    趙大奎道:老板的心思我怎麽能揣測的到?我老板說了,你要是聽了這句話,聽明白了,就能放下芥蒂的好好合作了。


    我問道:沒別的了?就這麽一句話?


    趙大奎搖了搖頭。


    我老爹找的不是長生不老藥?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而且還說,我要聽明白了這句話,就能放下芥蒂的跟他好好合作?


    難道他的意思是說,我老爹趙建國找的並不是長生不老藥,追求的不是我們一直猜測的長生,並且用這個勸我-其實你老爹的目的沒有那麽重要,你們也不要防狼一樣防著我了,放開懷抱我們一起合作吧?


    就是這個意思嗎?


    這時候趙大奎已經走了,並且承諾明天就兩幫人馬匯合,鄭碧山他們幾個看到我一個人在這裏發呆,就湊上來問我道:小三兩,那個人剛才偷偷摸摸跟你說了什麽?


    我一想,趙大奎神秘兮兮的告訴我,肯定是不想讓外人知道,再說了,鄭碧山不就圖個長生不老?我要把原話告訴他,說不定他就撒手了,這可不行,我們這個團隊裏,我們兩幫人是對立關係,可要是在跟趙大奎那邊的人馬匯合,我跟鄭碧山就是鐵杆的同一條戰線,怎能能讓他撒手?


    但是我要是說趙大奎什麽也沒跟我說,那就更顯得欲蓋彌彰,反而讓他懷疑,略一思索,還是避重就輕好點,我就道:沒啥事兒,就是問我兩句話。


    這下鄭碧山不幹了,道:什麽時候了,你還跟我掖著藏著?他們那幫人手眼通天,我們要是還不能好好抱成一團,那絕對被吃的死死的,骨頭都剩不下。


    我聽他這麽說了,才假裝勉為其難的道:真的沒啥,就是趙大奎沒見過鄭老您,問我您老可靠不可靠,我就說是自己人,讓他放心,就這事兒。


    鄭碧山看了我一眼,我也真誠的跟他對望,兩人就這麽看著,卻搞的我手心全是汗水,跟這些老頭子真他娘的不好打交道啊!末了,他拍拍我的肩膀道:別嫌我老頭子囉嗦,明天開始,要處處留心眼兒,吃這行飯的。死十個,隻有一個是被粽子咬死的,剩下的九個,都是死在自己的隊友手裏,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我笑著點頭道:鄭老說的是,小三兩明白。


    之後一起吃飯,然後一起喝茶,具體安排了以後的分工,直到散去,我都變現的自認為相當自然,一回到房間,我立馬就給老朱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找個時間到我房間來一下。


    我是讓他找個時間,甚至晚點來,可是我剛掛了電話,他就大大咧咧的喘著浴袍來了,道:小三兩,你找我?


    我罵道:你大爺的,怎麽就這樣來了?路上遇到誰了沒?


    他道:遇到誰?沒睡啊?就是在你門口遇到了鄭老,說來也奇怪,他要進來,看我來了,就走了。


    我瞬間無語,無可奈何的指了指他,最後還是把手放下,這廝神經大條起來,著實讓人蛋疼,況且誰讓我剛才沒有交代清楚呢?就心道:算了,鄭碧山知道了就知道了吧。


    我對老朱說了今天趙大奎轉交給我的話,老朱跟我從雨林山開始兩個人一直扶持著走,哥們兒要有不良嗜好也絕對早就把他給推了,而且這廝沒什麽心眼兒,有些話我對二哥都不能說,卻能對他說。


    可是他的反應卻讓我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麽什麽話都可以對他說,尼瑪,因為說了也是白說,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指望他出謀劃策,我還不如一頭撞死。


    這廝一聽這話就跳了起來,道:我靠!不是吧!你老爹不是為了長生不老?難道是為了一個沉睡千年的美女?你老爹愛美女不愛江山,所以我們以前都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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