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個虎子,其實是隱藏在我們隊伍之的粽子無間道?他其實是一個銅人?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把他拖下來並且放到這個石棺裏的東西,對他的身體,做了某種手腳。


    忽然,腦海忽然閃現了一個閃念。我回頭看了一眼白瑾,發現她似乎也想到了,因為我們都從對方的眼睛看到了不可思議。


    白瑾彎下身,拔出刀,摁在虎子屍體的胸膛上,咬著牙,像是對手術,或者說解剖一樣,切了一道。


    那一瞬間,我全身發涼,隻感覺自己的胸膛像是被刀切了一樣,我是被白瑾給嚇的!這雖然是個屍體,但是也是個人的屍體,不是豬肉,大姐你別像切豬肉一樣隨意好不好?!


    這還不止,白瑾丟下刀,手插到切口裏,把切開的肉往兩邊分開。


    這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一陣幹嘔,看向白瑾的眼神,已經不能崇拜來形容了,我他媽以前還想在她麵前要麵子?這不科學!這尼瑪我們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我幹嘔沒幹嘔出來,白瑾卻先吐了。


    心裏有個東西,忽然碎了。生生的疼。


    不是她有多強,不是我跟她不是一個檔次的,她跟我一樣,是人,還是個女人。她做的更好,隻因為她承受的多。


    我如何能自嘲一句我是半個戰鬥力,就這樣任憑自己躲在一個女人身後?


    我咬牙繼續她的工作,把切開的那塊肉掰開。


    裏麵是綠色的,沒有一滴血液,更沒有一絲的血色。本該是肉色的地方,全是那種銅斑的綠色。


    我奪過白瑾手裏的刀,對著他的胸膛像割肉一樣割開,到最後,找到了他渾身上下唯一一個還保持著血色的東西。


    心髒。


    幸虧這個心髒靜靜的停在那裏,要是它還在跳,那老子的心就不跳了!我哆嗦著手,點上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當然,我的手上,沒有任何血跡,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剛剛解剖過一個人的手。


    我用我自己此時可以用的最平靜的語氣對白瑾道:你說,會是那種情況麽?


    白瑾吐的臉都漲紅了,聞言點點頭,說道:很有可能,我感覺,也就是我們發現他的早了,不然,黑驢蹄子肯定也沒用。


    這時候,白瑾也漸漸的適應了,其實,拋卻了恐怖,其實也就是個屍體而已,僅僅是一堆碎肉,而且還不帶血淋淋的,把它當畜生就好了。


    白瑾手上抓著剛被我割掉的肉,遞給我看,說道:你注意到了沒,這些肉有多硬?實際上,它已經開始硬化了,還是那句話,隻是因為他死的時間太短了,要是再給它一段時間,他的整個身體恐怕就全部變成這樣。到最後,你說會變成什麽?


    會變成什麽?


    這還用說麽?這麽短的時間裏,渾身除了心髒之外的內髒血肉都已經變成了類似石頭的物質,而且變的堅硬,等過一段時間,那會怎樣?全身變的堅硬到刀槍不入,並且全身上下都是這種綠色的鏽斑。到時候的虎子將會是什麽?


    陰兵。


    我閉上眼睛,開始梳理腦海裏這忽然炸開的信息。


    我們在鳴沙山看到的千軍萬馬,那無數陰兵過境時的壯闊,那是一種所向披靡的氣勢,放佛要征伐整個世界。


    我們在千佛洞的雷音寺,跟陰兵有了親密接觸,我大哥單挑陰兵不落下風,但是卻占不到什麽便宜,甚至那個無堅不摧的青銅劍,隻能在陰兵身上打出火花。


    而所有的陰兵的形象,那種古樸與蒼涼,都是跟秦始皇陵兵馬俑是一模一樣,就是大家到處可見的那種石質的陶俑,渾身有著銅鏽。


    我在千佛洞,我感覺我已經發現了陰兵的秘密,那種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材料的鐵條子,我以為是陰兵——那種兵馬俑在燒製的過程,在腦袋裏加了那個帶著似哭似笑笑臉的鐵條子。所以賦予了這種死物一種特殊的能力,然後造就了這個生化部隊。


    我以為,所有的重點都是鐵條子,解開鐵條子的秘密,就解開了陰兵,甚至不止一次白日做夢夢到自己統領大批陰兵所向披靡征服地球攻下火星。


    可是就這麽忽然的,這個爆炸性的發現衝擊了我的腦海。


    陰兵,其實是人。在進行著我們不知道的蛻變,最終的結果就是刀槍不入的石頭人。


    尼瑪!這才真正的不科學!我不是一個好學生,上學那會隻記得打架泡妞耍帥了,但是我也知道,這絕對的不符合學理。


    人的血肉,無論通過什麽化學反應,都不應該變成石頭。不是嗎?


    我用手指捏滅煙頭,手指已經麻木到不知道疼痛。眯著眼睛拿起刀,對白瑾道:隻有最後一點需要我們去確認了。


    白瑾點了點頭,輕聲道:我來吧?


    我擺擺手,再次點上一根煙,道:我來!


    我看著虎子的頭,皮膚上的銅斑就這麽一會,就已經再次擴散了一大塊,包括他的頭發,都已經快變成了石頭,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刨開他的腦袋,看能不能在他的腦袋裏,找到那種鐵條子。


    那種帶著似哭似笑臉的鐵條子。


    我想著我牛逼叉叉的帶著男人味的準備給虎子開瓢,可是舉起刀,卻不知道怎麽下刀,我切過西瓜,但是真的沒切過人頭。


    更何況,這人頭的嘴巴裏,還叼了一個驢蹄子。


    多麽詼諧的畫麵!


    我閉上眼睛,想一下我腦海裏千佛洞所有陰兵的出場,似乎。陰兵都是在石棺裏。這似乎是一個配套措施?兩者是合二為一的?


    石棺才是早就陰兵的最重要的方法,張凱旋當時把自己裝進棺材裏,其實並不是為了長生,而是變成一具陰兵?!


    為什麽?圖什麽?


    我唯一可以給自己的解釋就是,或許說,陰兵也是另一類長生般的存在?畢竟陰兵這玩意兒,到底有沒有思維,有沒有生命跡象,誰也說不定。


    但是還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其實,陰兵就是一種粽子,或者說是古人找到的粽子進化的方法,我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虎子。


    是的,因為虎子,他可以用黑驢蹄子去製服,所以他是粽子。


    但是我老爹曾說過,陰兵是不收黑驢蹄子的。


    粽子到陰兵的這個過程,可以說是進化。


    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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